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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老屋:记忆中洗马林的住房

时间:2019-12-05 04: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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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老屋:记忆中洗马林的住房

“吃,穿,住,行”人生四要素,就好比人有四肢;马有四蹄;桌有四腿;车有四轮一样缺一不可,就是人们玩起来当“三缺一”时也觉得没意思。前一阵儿我上传了“记忆中的洗马林”,“记忆中舌尖上的洗马林”,“记忆中的童年逸事”,“记忆中洗马林的穿和戴”和“记忆中洗马林的车辆”等帖子后本来想就此搁笔,可当一回头望时才发现少了一个大件:“住”。现在还是按老办法让我的鼠标指向七十年前洗马林的住房吧。

坚实的瓦房

洗马林当年可是辉煌了一阵子,当打开卫星地图一看就会发现洗马林城内“丰”字形为主题,泾渭分明主街道两旁的商铺门面房及过半民房都是历历在目的瓦房。虽然有的年久失修但它们历经百年风雨沧桑而整体结构没有太大变化,这些纯砖(土)木结构经久不倒的神奥之处在于它使用的大梁、立柱、檩、椽等都是优质木料,山墙或用黄土夯实或以土坯垒筑或用砖砌,房顶在下铺的拱形瓦之间上扣一绺绺(行行)半圆形瓦,包括脊瓦在内的所有瓦缝都以白灰勾抹,瓦垄整齐严密很少有渗水现象。洗马林使用的仍然是耐蚀抗压青色的秦砖汉瓦,它是东山坡黑石堰附近一家很有名气的砖窑烧制的,重量重的多,敲起来嘎嘎响,任凭风吹雨打潮湿侵袭仍不蚀不化。砌砖很有讲究,先要在铁锅水中浸泡,用白灰浆粘连的相当牢固,当日后用瓦刀分离时很是要费些力气。砖头浸不浸水,浸的透不透大不一样,就如同现代的混凝土工程要用水保养一样与质量密切相关。据说某著名古城新更换的城砖就不如原来的结实,看似形状大小一样,但重量要轻,差距就在一个“质”字上。

冬暖夏凉的土房

洗马林相当一部分是土房,木质部分与砖瓦房相差无几,框架间的山墙、后墙都是用土坯垒筑或黄土夯成的,土坯是由黄泥土掺和大麦秸秆用长方形模子坨出来的;夯墙(俗称板墙)是用黄土掺卵石夯成,就好比现在的混凝土要用碎石一样结实许多。房顶先要抹一层厚厚的泥土,然后抹一层掺有大麦秸秆的黄土泥巴,有的掺用腌酸咸菜水和泥,据说这样更加严密结实。每逢暴雨都要冲刷一些泥土,为防漏雨每搁一两年的初夏要抹一次泥巴,冬天下大雪要及时清除否则房顶会压塌,融化后的雪水也会将泥巴变得松散。土房的特点一是成本低,比瓦房省钱的多;二是冬暖夏凉,夏天可防阳光暴晒,冬天可阻止寒气侵入。后来,土房本身存在的弊端也随着时代变迁社会进步逐步淘汰或改善,但在那漫长的年代里对地处寒带的洗马林来说是唯一的最佳选择了。土房和砖瓦房一样它的正面完全是木质窗框,左右是可以闭合小窗格子的两扇耳窗,中间上下半部分分别是两三个格子可以粘贴绘画的亮窗和一至三块的玻璃窗。在它们的外面是上下两块白天可支起;晚上可放下的风(?)窗。为了散热(烟)气往往在耳窗上方糊一个可卷起的气窗,没有玻璃窗的人家为便于对外窥视和猫的出入还要留一个带布帘帘的猫耳洞。糊窗户用纸大都是麻(土)纸,讲究些的是漂白纸。室内墙壁是用细腻的黄泥土掺和上柔软的植物纤维反复抹压,在平展展、硬邦邦的墙壁上从上往下有序地粉刷一层白灰。土炕两侧又光又亮高约三尺左右的墙围子是用桐油刷抹的,再绘几只蝴蝶显得很是好看,墙围子既美观又实用,衣被不至于粘靠上厚厚的白灰。顶棚一般是席质的,有的要请专业裱工糊各种花色的专用纸。

温馨的土炕

土炕一般都打在靠窗户的一旁,约占房间的三分之一,打个好炕头绝非易事,它是用事先坨好晒干的优质土坯请专业匠人打造的,龙门阵般炕道很有讲究,布局、走向不合理就会造成烟气不通的“死角”,任凭怎样加热也无济于事,往往还得推倒重垒。炕沿是一长条形涂有红油漆的厚木板。土炕靠锅灶的一侧要热一下,炕头往往成为长者或病人日夜不肯离开的宝地,那时没有暖水瓶,要在炕头上放一把热水茶壶,为了保温另罩一个厚厚的茶帽。火炕另一侧留有一“小灶门”,它是冬季专为后炕加热的,烧的是大牲口干透的粪便或秸秆碎末,为保温灶口还要堵一块砖头,一晚上蒙着只冒烟不着火总是暖暖的。炕道天长日久会堵塞,每隔几年要重新打造一次,炕灰及旧炕土坯还是很好的肥料,还要经常上房疏通烟筒,儿时我看大人们老是用向日葵杆疏通效果很不理想,有一次我用长绳将秤砣布团捆绑在一起上下拉动,把烟灰拉的干干净净,灶门火抽的嗡嗡响,为此我很是得意了一番。儿时的我爱在炕上跳腾,遇此老娘不是心疼地“把炕跳塌啦”的呵噼(批评吓唬)声;就是拿起笤帚疙瘩在屁股上敲打几下,这一点至今记忆犹新。炕上铺的炕席是由洗马林东门街一家编席铺制作的,现成货订做均可,我看过制作炕席的过程,匠人把经过挑选的芦苇平铺在地,像耍杂技般地手揪拴在大梁上长长的绳索;两脚不停地飞似的蹬踩石碾子来回碾压芦苇,看的胆战心惊。编制铺席的匠人两手不停地上下左右倒腾,看的我眼花缭乱,不大一会儿一块崭新的席子就可完成。“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话一点不假,一家人难得有个热炕头,睡在热呼呼的炕头上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我记得全家大小长年累月都睡在一个炕上,尤其是冬季天短夜长,后半夜一觉醒来天蒙蒙亮,睡在热炕头上的爹娘叨砍家事,兄弟姐妹小的们一会儿背书;一会儿观赏玻璃窗冻结的巧夺天工般的山水画;一会儿求大人说故事;一会儿相互打闹;一会儿在爹娘面前争宠撒娇;一会儿为争老娘的被窝哭闹着不可开交。至此,当年那其乐融融,温馨多多的童年生活似乎一下子重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窝······怀念起在爹娘身旁整整睡了暖暖的热炕头。

窗明几净的家

洗马林人爱干净是远近闻名的,家无论贫富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包括我娘在内的主妇们一年四季总是第一个起床,头顶一块布帕帕做的头件事就是先往地下洒一些洗脸水,打扫庭地,擦拭神仙、列祖列宗奉牌、家具和摆饰品,一些锡质香炉、蜡签子也总是亮晶晶的。屋顶容不的一丝蜘蛛网,锅台、锅盖、韛(风箱)盖老是净净的,炕上笤帚、地下扫帚几乎不离她们的手。有的人家尽管是土质地面,还要搁几天刷一次白灰,外人都不好意思串门生怕把人家的地面踩脏。每逢下雨下雪回家,都要习惯性的先在门外搕掉泥巴跺跺脚,女人们上炕先要跪在炕沿上搕哒几下底鞋;男人们上炕脱鞋已经成为人们自觉遵守的规矩。我那来自家乡年近八旬老伴从小就爱干净,虽然随我远居他乡近60年,无论走到哪里始终保持着家乡爱干净讲卫生良好习俗,总是把全家老小的衣着收拾的整整齐齐,总是把房内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洁白的墙面;宽大的亮窗;洁净的玻璃,再加上撒进室内温柔的阳光,满屋呈现出一幅窗明几净温馨舒畅的景象。这就是我记忆中洗马林的住房。

5月22日于咸阳

作者简历: 杨茂森,1930年11月生于河北省万全区洗马林,现年88岁,1945年10月入张家口晋察冀边区农科职业学校,1946年9月随校撤退至平山县西柏坡,1947年3月入伍在冀热察军区学习无线电报务,解放战争中在冀热察辽军区独立第七师司令部电台工作,先后十四次跨越长城,参加了解放多伦、延庆、赵川、崇礼、怀来等战斗及(北)平—古(北口)路;平—绥(今呼和浩特)铁路土木段和解放新保安的阻击战。1949年4月其所在四野46军159师参加完辽沈、平津战役后,跨黄河、渡长江南下至湖南省湘潭。1950年10月调至北京总参通信部总台工作,1951年11月至1954年11月三次出入朝鲜,先后在志愿军司令部、开城谈判代表团从事通信工作。1955年2月至1966年2月先后在大连第三兵团司令部和二炮部队工作。1966年3月转业至陕西省略阳县,先后在县委、县政府有关部门做负责工作,1984年退居二线,1991年离休,1998年迁居咸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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