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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因为嫁给农民父母不让进家门 二十年后她跪在父母面前

时间:2023-06-22 20: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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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因为嫁给农民父母不让进家门 二十年后她跪在父母面前

孙毓荣是青岛知青,年过七旬的她至今还生活在潍坊的近郊,和她的老伴一起种菜,过着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说起自己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经历,孙毓荣大姐很感慨也很激动,她说自己当年顶着父母坚决反对的巨大压力嫁给了比自己大六岁的农民,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她说她也说不清楚,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据孙毓荣大姐回忆,她是1969年春天乘坐汽车离开青岛的,满载青岛知青的三辆大卡车行驶了整整一上午,在午饭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公社革委会大院吃过午饭,公社知青办主任宣布知青分派名单,六十名青岛知青去刘家庄大队,孙毓荣他们十二名知青分在了刘家庄四队插队落户。

刘家庄大队地处潍河沿岸,隶属昌潍专区的潍县。刘家庄耕地一半平地一半丘陵坡地,人均耕地不算多,乡亲们的生活处在中等偏下的水平,但口粮还是有保障的。

春季正是为冬小麦松土施肥的季节,孙毓荣他们来到刘家庄安顿好吃住的地方,就开始跟着社员们下地干农活了。给冬小麦松土保墒算是最简单最轻松的农活了,孙毓荣他们在学校时虽然也经常参加支农劳动,可给冬小麦松土保墒还是第一次干,看着被他们伤到的麦苗,队长和社员们都很心疼,只好让这帮青岛知青往麦田里挑粪给麦子追肥,也往山坡地挑粪准备春耕春播,就不让他们为麦田松土保墒了。

别看社员们挑着两筐土杂肥走在田间小路上轻松自如,可知青们往地里挑了两趟粪就觉得力不从心了。当时孙毓荣刚十七岁,再加上她身体瘦弱,挑着两筐粪显得特别吃力,走在田间小道上就像踩在钢丝上一样,摇摇晃晃的,有时她还用两手托着扁担横着走。副队长刘长富就问孙毓荣:“你为啥不把扁担放在肩膀上?这样挑粪多难受啊?”“队长,我的肩膀压肿了,扁担压在肩膀上就火辣辣地疼……”孙毓荣话没说完,眼泪就出来了。

刘长富赶忙安慰孙毓荣说:“刚开始干农活,你少挑一点,慢慢适应,等习惯了就好了。挑担子要学着换肩,光用一个肩膀哪行呢。”刘长富说完,在孙毓荣面前换了一下肩膀,等于给孙毓荣做了一个示范。可孙毓荣用左肩膀挑担子感觉不会掌握平衡,她那趔趔趄趄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好笑又让人心疼。

第二天出工挑粪的时候,刘长富把一个新缝制的棉垫肩递给孙毓荣,小声说道:“我让俺娘给你缝了一个棉垫,你把这个戴在肩膀上,能好一点。”孙毓荣心存感激地接过刘长富递过来的棉垫戴在肩膀上,扁担再压在肩膀上时,感觉舒服了很多,她从心里感激刘长富。

刘长富当年二十三岁,是四队的副队长,家里就他和他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他父亲在解放济南战役中光荣牺牲,当年刘长富还不到两周岁。刘长富虽然是烈士的后代,根红苗正,可因为家里没人主事,他母亲又不善言辞,刘长富到了二十三岁还没定下婚事,和他同岁的小伙子,差不多都结婚娶媳妇了。

之后的日子里,刘长富处处都关心帮助孙毓荣,特别是麦收那段时间,割麦子基本是小包干,也就是一人一次割几垄麦子,谁先割到地头谁先休息。刘长富每次割完自己的麦子,回头就替孙毓荣割麦子,还帮她磨镰刀,告诉她怎样割麦子省劲。得到了副队长这么多的关心和帮助,孙毓荣既感动也心有不安,因为刘长富当时还没有对象。

一晃就到了1973年冬季,冬季是农闲时节,地里没有啥要紧的农活,大队干部就号召全体社员学大寨修建大寨田,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

别看是冬季农闲,可修建大寨田并不轻松,社员们天天都是早出晚归,天天都累得要命。那时农业机械很少,全公社就两台东方红链轨拖拉机,只能偶尔开到田间地头给社员们鼓鼓劲,根本派不上啥用场。社员们修建大寨田运土方,主要是靠肩挑人抬小车推,刨土挖土也全凭力气,那种苦累,比春耕春播秋收秋种还要苦还要累。

经过了四年多的劳动锻炼,孙毓荣不仅学会了干各种农活,身体也明显丰满了,有力气了,特别是推独轮车的功夫,绝对不亚于男知青。

那四年多的时间里,刘长富给了孙毓荣很多关爱和帮助,孙毓荣推独轮车,就是刘长富手把手教会她的。当时已有好几名知青回青岛工作了,还有一名知青到公社当了干部,孙毓荣却还在刘家庄务农当农民。

刘家庄大队每次得到了招工名额,知青们都期盼着能早一天招工回城,都想尽办法去争名额,孙毓荣不仅没争名额,还把自己到公社供销社当售货员的机会让给了她的好同学。起初大家都觉得孙毓荣品格高尚,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孙毓荣爱上了队里的副队长刘长富。

很快,孙毓荣的父母就听说了自己的闺女和农民搞恋爱的事情,那年回青岛过春节,孙毓荣的父母态度很明确,坚决反对她在农村恋爱结婚,并告诉她说,她舅舅正在想办法托关系给她联系工作,争取早点让她回青岛。

春节过后回到刘家庄,孙毓荣去了刘长富家,她把她父母不让她在农村恋爱结婚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刘长富和刘长富的母亲,刘长富的母亲苦笑着说:“俺就知道你父母是不会愿意这门亲事的,闺女,以后你就少来我家吧,省得别人说闲话。长富还好说,他这个年龄了,打光棍就打光棍吧,可你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不能影响了你的名声。”

刘长富也苦笑着说:“毓荣,我也觉得我配不上你,眼下你们知青都在招工进城,进城当工人怎么也比当农民好,俺不能太自私,不能影响你一辈子的幸福。毓荣,你就听你父母的话吧,争取尽早进城工作,我不怨你,更不会记恨你……”

听了刘长富和他母亲的话,一向坚强乐观的孙毓荣流泪了,她哽咽着说:“我已经拿定了主意,这辈子就扎根刘家庄了,哪也不去……”

1974年初夏,没告知父母,也没告诉一起插队的同学们,孙毓荣就和刘长富偷偷领取了结婚证,两个人就住在了一起。听到闺女结婚的消息,孙毓荣的母亲和她姐姐来到了刘家庄,砸了刘长富家的一个大水缸,拉着孙毓荣就要回青岛。孙毓荣死死拉住刘长富,说啥也不走。孙毓荣的母亲回头打了孙毓荣一巴掌,哭着说:“这辈子你甭想再进家门一步,我就当没生你这个闺女……”

女儿一岁的时候,孙毓荣带着女儿回到了青岛,她以为回到家,往父母面前一跪,父母心软了就会原谅她。没想到她父母不光不让进门,还端起洗脸盆泼了她娘俩一身水。那次回青岛,孙毓荣是哭着离开的。到了火车站,他父亲才追来,塞给他三十五块钱,哽咽着说:“闺女,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好好过日子吧,以后就不要回来了,你母亲啥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看这辈子她是不会让你进家门的……”

到了1977年,在刘家庄插队落户的青岛知青就孙毓荣一个人,其他人大都回了青岛,也有到县里当干部的,还有一人在供销社当售货员,但她还没谈恋爱。

看看一起插队的同学们都走了,就连在公社供销社工作的那个女同学也戴上了手表,自己还得天天下地干活挣工分,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当时孙毓荣的心情也很失落很惆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不知偷偷哭过多少回。孙毓荣说,当时嫁给刘长富要说一点都不后悔,那是假话,看到别人进城后都生活的比自己好,她也后悔过。好在刘长富勤劳善良,对她特别疼爱,她失落惆怅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到了1981年秋天,孙毓荣总算享受到了知青待遇,她被招工到县供销社系统的酱菜厂工作,转成了非农户口,月月也能按时开工资了。后来刘长富也被安排到公路养路段工作,负责公路养护,天天拉沙子垫路。虽然很辛苦,刘长富却很知足,他说自己被称为知青家属,能当工人是借了媳妇的光。

1996年初秋,孙毓荣的闺女接到了青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时她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矛盾,女儿总问她什么时候去姥姥家,这女儿要去青岛上大学了,是不是该借此机会带着女儿去看看父母啊?

纠结了好久,孙毓荣还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母亲不让进门,哪怕母亲打自己一顿骂自己一顿,只要能见到母亲一面,她心里也能踏实一点。

送女儿去青岛上大学时,孙毓荣买了礼品带着女儿去了父母家。可到了那才知道,老房子已经拆迁了,她父母都搬到了新的安置房居住了。费了很大周折,孙毓荣带着女儿拎着大包小裹总算打听到了父母的家门。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了房门,开门的正是母亲。看母亲要关门,孙毓荣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她的女儿也扑通跪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孙毓荣的母亲弯腰拉起孙毓荣的女儿,拉着她进屋去了。

孙毓荣的父亲看闺女回来了,他来到门口,把女儿拉进家门,哽咽着说:“你个憨闺女,这么多年也不回家来……”孙毓荣的父亲话没说完,就转过脸了抹起眼泪来。

时隔二十多年总算得到了父母的原谅,那一刻,孙毓荣趴在他父亲的肩头,呜呜大哭。时隔二十多年,总算得到了父母的原谅,她再次感受到了父母和家的温暖。

孙毓荣和刘长富退休后,他两口子实在是闲不住,就在潍坊近郊租赁了一个农家小院和几亩菜地,又过起了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自己种菜能吃到新鲜的有机蔬菜,还有一些收入,可说是一举两得。到了冬季,他老两口就回青岛和女儿女婿一起生活,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有关孙毓荣大姐的知青往事和婚姻生活经历就讲完了,在这里我也真诚祝福孙毓荣大姐夫妻俩身体健健康康,晚年的田园生活幸福又快乐,悠闲又惬意。在此,也祝福普天下的知青老哥哥老姐姐们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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