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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母亲改嫁我恨她多年 她去世后留下23封信 我哭倒在她坟前

时间:2021-03-23 06: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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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母亲改嫁我恨她多年 她去世后留下23封信 我哭倒在她坟前

1

整个策划部乌云盖顶,空气冻结,大家屏气埋头佯装苦干,余光扫描着从办公室出来黑着脸的“霹雳狐”。

踩着细高跟的狐狸大大一手抱着文案,一只在后脖颈处充当发箍的手撒气似一甩,浓黑的直发飘散开来,大昴星似的眼睛发出道道寒光机关枪般“突突”扫射着每一顶黑脑袋。地板上“咚咚”的声音震得空气中凝结的冰坨仿佛哗啦碎了一地。

“嘭”一声,“啪”一声,狐狸进洞了。大家似听了号令般整齐划一抬起头、拍拍胸脯、舒口气,这是暴风雨的前奏曲。

故而大家见面寒暄不问“吃饭了么”而是互问“今日狐狸频道天气如何”。

如蕤定定凝视桌上的海棠,手指拨弄着碧绿的叶,唯一一朵火红的花亮得人眼疼,几片新出的翠绿毛叶儿尖回头微卷着,似为自己的勇往直前羞怯着。

土木工程系毕业的如蕤在此打拼了七年,从22到29,从小白到策划总监,熬过无数黑白颠倒的加班,无数冷眼无数暗处伸来的拌脚,如今人们依然认为她走的是神话路线,认为她是靠美貌博老板厚爱了,人送别号“霹雳狐”。

但眼下她有要紧事要做,心慌慌的。

2

刚发动车子,周佳伟短信来了,不用看,又是夺命催婚之语。真真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

“如蕤,我们快点把仪式办了证扯了,了我心愿吧,我也被两个老的训得精神崩溃啦!”

“我又不是飞行侠,不是稳稳落在你身边么?不会让你等很久哒,时机到了自然结果啦,别逼我咯!”如蕤回复。

唉,结婚不是两个人水到渠成的事么?!

文星,她最要好的大学同窗,那个一毕业就扎进婚姻笼子里慢慢抑郁了的女人。两年前,为着丈夫的漠然和出轨,丢下四岁的女儿,以最惨烈的方式杀死了自己——从十九层楼跳下来。

从前有个自称很清醒的女人告诫过她,女人,不要对爱情拼尽力气,否则收获的尽是怄气,自己要保留足够份量的底气。

从前爱情如神龛,家家户户小心翼翼供奉着,至死方休。现在,爱情像鬼一样,传说很多,真正见到的人少。

如蕤相信鬼,所以她也相信爱情。

悉数数来,从大学起始,她谈过5个男朋友。

有人伤过她,她也负过人,渐渐操练得皮糙肉厚了,恋爱体质,依旧保留着爱的旺盛精力。

只是每每一只脚快要摸进婚姻门槛时,她便犹豫了,仿佛门内蹲守着一只怪兽要啃了自己,她又缩脚回去在外面晃荡着。

周佳伟也概莫能外。

他是她师兄,腼腆儒雅的男生,仅在大学社团活动时有过几次接触,一年之后他便毕业了。

再次见面已是前年公司年会之际,他作为合作公司代表致辞,她辨别略微发福的他良久才从记忆的湖底拔拉出那么个人来。

随后闲谈才知他已离婚半年,前妻不能生育主动了结了关系。届时如蕤已是策划部总监,走路自带光芒万丈,圈内有名的美女骨干,自是博人眼球。

相处两三载,他应是很令如蕤暖心心安的男人,事事以她为中心处处护她周全。难得他父母对她这个没有背景的大龄剩女也甚是满意。

有时,如蕤也想,莫不是她有现在地位,莫不是他已是二锅头,以他家在S市势头,他父母,他能这么宝贝自己?!

人,是怎么个现实法,这么些年,她可比所有人看得透。

在公司冷面女魔头,三头六臂妖怪,在周家笑魇梅花鹿,五癫四痴傻白甜,孙猴子般变身自如。其中诡异,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者。

呵,有时候不得不叹服摩斯密码一样的基因。

快到而立之年的她也没完全明白山中雾一样的李梓女士。

十月尾的风渐似后妈手,褐色的树叶在路上打着圈儿飞跑,那么着急,好似赶在严寒之前要找到回家的路。

“蕤蕤,今天早点来吃晚饭吧?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人了,可好?”

“听说你交了个不错的男朋友,今天带来让我瞧一瞧,可好?”

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没有见到李梓女士了?忙,是原因,植根在心底像肿瘤一样存在的疙瘩也是原因,那么多年它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彻底消失。

带小羊吊坠的钻石项链,如蕤第一次如此浓重地送李梓女士礼物。记得那个作了半辈子的徐娘喜欢看电影,两张电影票。

如蕤加足马力驶过闹腾的街市转入郊区梓然路,黑丝绸般光滑的小道如肠贯穿在鹌鹑山中,两旁樟树给路加了天然绿色顶盖,阳光见缝插针投在柏油路面,像张巨大斑点狗皮。

从山上一路欢歌而下的清泉在路基旁小沟渠撒着欢儿,对面的群雀比赛似的对唱着。

如蕤读大学时,在鹌鹑山顶李梓和万良置了块地,五间红砖青瓦房,两百平庭院,琉璃围墙,一狗二鹅三鸭四五鸡。如蕤去过几次,不得不讶叹俩人的远见灼知,站在院外放眼四周,景象当如香港太平山顶,空气沁心,低头半山腰处烟雾缭绕犹似蓬莱仙境。

好一副蜜意缱绻画卷。

如蕤冷眼打量着那副画,画中风姿不减的女人为着丈夫的恶作剧笑着时,眼神滴溜溜怯怯望着远处,像是偷吃糖被大人逮个正着慌张之余吐了糖的小孩子,双手不知所措缠搅着。

如蕤为着这窘相火从心上,于是转身便下山。

多久时候起着?那情形似怀着滚烫的期待翻墙而出朝圣般赴约会,冒着回家吃鞭子风险,收获了满满暗火不快回来。这样的相聚折磨着彼此。

3

厨艺甚佳的李梓女士今天预备了扇贝还是海参?两个多月前两母女一起做葱烧海参来着,葱段姜片炸至金黄捞出油锅冷却,活海参处理飞水后冰镇片刻倒入油锅加炸葱段料酒煸炒,再放入半个浓汤宝鲜蒜蓉炖五分钟勾芡装盘。

如蕤听见了自己吞口水的咕噜声,舌齿间翻腾着葱烧海参的鲜香味,手机震动声拉将她回来,陌生号码。

“你好,你是严如蕤小姐么?”陌生男子急切问道。

“我是,请问找我有何事?”

“我是交警大队支队长,现在在医院……”

“喂,喂,严小姐,在听么?喂?”

车尖利的急刹声响彻山谷,左车门刮擦过樟树树杆,门外是滚滚三江水。

如蕤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啄食自己痉挛的心脏,窗外的碎碎阳光随着树叶在眼前摇摆,耳边似有百列火车轰隆轰隆开过,一切让她头晕目眩,她下车,坐在地上,面对江水干呕起来。

江的那一边,有她的家,还有那想回去再也回去不了的时光。

滔滔江水裹挟着一声一声“严如蕤,你妈找你,严如蕤,你妈找你……”似远似近呼啸而来,响得树叶散落一地。

4

年幼的如蕤不懂怎么睡一觉起来,妈妈就不见了,接连几天鼻涕眼泪糊满脸哭嚷着要妈妈,木头人一样的父亲把她头摁怀里直到睡熟,在梦里一阵阵抽泣。

后来总也哭不回来妈妈,父亲也是愁云惨淡地喝着闷酒,如蕤便噤声默默看着父亲。

那个叫严重的木讷男人大概是很爱着他妻吧。那个小他十三岁的女子,眼睛像八月葡萄般醉人,放射出的暖光简直使人躺在棉绒堆里般要化了,单侧的酒窝仿若斟满了葡萄酒使人晕厥的魔力。

刚进模具厂,她才十八岁,她是厂花,他是她师父,稳妥踏实,时光成就了这段姻缘,二十岁她嫁给了师父,二十一岁四月生下了女儿。

从此她便成了他的煮妇。

她爱花爱草爱书,他便不由自主心慌慌,似乎这花草文字会把他的珍宝迷乱夺了去似的,暗讽使气张牙舞爪强行摁她进烟火里,哪怕灰头土脸他都高兴,硝烟渐起瓦解了曾经的甜蜜。

如蕤六岁时,李梓决定上夜校读会计。严重极力反对,妻子即便承诺带着女儿同去,他亦是不肯。恳请两周无果后,李梓自行带着女儿去了夜校。

回来,丈夫自虐般扇自己耳光,砸东西还得买,他不舍,打妻子,他也不舍。边扇自己边嚷,“你到底折腾啥,我们就过个平和日子不好么?你有啥不满意?”

李梓惊愕望着丈夫,她绝望了。

深夜,她留下一封信,留下拟好多时却没有拿出的离婚协议书,携着行李箱走了。

丢了那样的妻子对于严重来说真是严重的事故,他的天塌了,晦暗得不见天日。

李梓安顿好自个儿来要女儿时,严重比粪堆里狗屎疙瘩更臭更硬,“回来就有女儿,否则这辈子甭想!”

他每日独自微醺躺在木条发上如架着黄粱做着妻子回来的美梦,胡子留得和头发般长,油腻的头皮屑像雪花白茫茫落在不甚平整的旧式西服上,永远迎不来夏天似的无望。

一辈子住在模具里方方正正的男人倒是脾气不坏,家务活也难不倒他,把如蕤奉若翡翠,生怕不留神摔碎了。

她知道外公是模具厂的老技工,有大姨和二姨,似乎比妈妈大很多,她没见过外婆也从没听妈妈说过。

她唯一一次听见妈妈说过的是:“你外公呀,下班回来古书就是他的命,啥事儿不管,天塌下来不关他事儿,跟老爷们儿谈天说地,好像跟江泽民是邻居,要不是你大姨带我供我读到高中,你妈就完蛋啦!”

看着父亲日渐消沉,别人都有妈妈如影随形,如蕤渐渐生了妈妈的气,把每日抱着睡觉的照片放在了床底下。

某日父亲牵着她逛街,碰见了妈妈,她清瘦了不少,妈妈急切上前抱着她,泪水疯涌而出。父亲拉着她飞快奔走,她回头看着痴痴的女人泪雨滂沱,小小的心脏竟然膨胀出许多快意。

如蕤上学时,李梓一周便跑一趟学校趁午休去看女儿,老师经常唤,“严如蕤,你妈叫你啦!快去!”

第一次带回去的鞋子被父亲丢进了垃圾桶,“再要东西,小心我揍你,小没骨气的家伙!”

后来李梓送来的漂亮衣服,如蕤在学校穿了一天,放学便迅速换上旧衣,把新衣服送给了要好同学,不然被父亲看见可了不得。

其实,妈妈的到来她是愿意的,尽管脚下迟疑内心却是奔腾的,起码同学们探头好奇打量的眼光满足了她一半虚荣心。每当小伙伴说“那是你妈呀,真美真气派,像老总啊”,她的心要飞起来了似轻盈快乐。她的这点快乐总是带着愧意,为着背叛整日唉声叹气父亲的感觉。

老师再唤:“严如蕤,你妈叫你啦!快去。”

她便说:“老师,我不想去。”

“哎,你这孩子,哪有不亲妈的?”老师作死瞪她。

她便一步变作四步蹭着墙角磨叽过去,用冷面掩盖着内心的潮涌。

李梓伸出的手缩了回来,笑冻在了嘴角而惶然。这她带来了亲手做的黄糯米糕,女儿喜欢吃。

看着面前戚戚然的女人,如蕤的心似冰河咔嚓裂了条缝隙,接过点心,她迅速在李梓脸上亲了一口拔腿就跑,头也不敢回。

父亲说跟她改名叫“严肃”,素素静静多好,如蕤绝食抗议,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名字,洋气。什么严重严肃,别人都要笑话死了,家里本就沉哑得溺人,天天仿佛上空盘旋数只黑乌鸦,才不要严肃。

5

情况大概是如蕤小学六年级起了微妙变化,父亲下岗了,李梓却和人合伙开了小小服装公司自兼会计,父亲竟然大赦般允许如蕤假日和李梓待一天一晚。

这对两母女来说是天降福音的喜事,两个人却异常平静。

可以随意接受妈妈礼物,可以一起看电影,可以一起下象棋为悔棋争论不休。

如蕤奇怪这个妈妈怎么不像大人样让着她,跟自己说话也是跟别的妈妈不同,“蕤蕤以后会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呢?”也不管红着脸的女儿。

“蕤蕤以后长大了要靠自己哦,靠男人如靠树啦,树会倒的。”

“蕤蕤以后找朋友眼睛要睁大咯,人穷心不能穷啊。”

……

挡在如蕤面前的坚冰看似越来越薄,却始终不见融化。李梓的光亮衬托着父亲的灰暗,李梓从不缺男朋友,父亲总是形单影只,如蕤便气鼓鼓着,总是不像别的女儿那样亲近妈妈,有时气盛的时候,一声“妈妈”竟堵在喉咙不得出来。

越大似越生分。到了初高中,再有同学喊“严如蕤,你妈叫你!门卫室”,她竟然恼火起来。

尤其看到穿着时尚的李梓,如蕤脸上竟然炭火般发起热来,四下觑觑,心里火花飞溅,心里一万个声音在嚷,“你就不能像别的妈妈样穿得正常点么?非得像走秀么?”

脸上自是刮得霜雪下来。

“我很好,以后您就别老跑来看我了,我又不是犯人要探监。”

李梓自是手脚无处安放得不自在,伸出的手又得缩回来互相搓搅着,病猫般小声道:“变天了,我来送厚被子,你爸不是粗心么?我就走哒。”

下次依旧风雨无阻,厚衣服,薄被子,保温盒里改善伙食的饭菜,水果,黄糯米糕……一直到读大学,永不停歇。

如蕤习以为常了,听到“严如蕤,你妈叫你”,便知道又有好东西到手了。

以前拿完家伙扭头便走,上了大学似乎不好意思过河拆桥了。

一般接过东西,两个指头勾过妈妈的手,这时李梓便紧紧拽着女儿。

如蕤感觉手被汗湿,温热温热,暖流涌到心尖。两母女默默走在校园里,像两个久别重逢略显尴尬的旧相识有一搭没一搭寒暄着。

五月的风像秀女的手般轻柔,扬起了两个女人的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青丝。

她们的背影是如此相似。

6

木鸡般的严如蕤跟周佳伟打电话:“我妈,我妈,她想见你。你,你先来接我吧,地址我发给你。”

周佳伟什么时候接的自己,他们怎么去的医院,她仿佛都没了知觉。

她的世界只有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白天宛如黑夜。只有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们暂时找不到家属,李梓女士最后的短信是发给你的,她在海鲜市场附近出了车祸,很严重,恐怕不行了,你妈叫你呐……”

如蕤像撑不住的稻草人被周佳伟挟扶着到急诊室,人真多啊,哭喊声真大啊,慢慢,所有一切像不真实的幻象模糊了,连刚刚震耳的嘶喊声都像来自天边,蚊蝇般嗡嗡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朝如蕤奔来,揪住如蕤双肩使劲摇晃着,哭得撕心裂肺:“我又当姐又当妈地把她拉扯大,我是有多不容易,哎呦,我的个心呐……”

“你以为你那个没用的父亲供得起你读大学?她是打了多少钱给那个该死的家伙,她是有多辛苦啊,你们两父女要折磨她这么些年,她没真正开心过一天,临了生日这天竟然为你送了命。你心里高兴啊?高不高兴?”

妇人用力甩了如蕤一耳光。周佳伟去拉,纸人一般的如蕤拦着他,“让她打吧,我该的,我该的,我该的。”

她全身似打摆子般颤抖着,嘴唇发白,冬天没有来,可是她感到了沁入骨髓的寒冷。

她望见了被白布盖着的妈妈,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惊恐得流不出一滴眼泪,一把尖刀在急剧剜绞着心,海浪的声音在胸腔翻滚,“我还没有原谅你,我还没有挽过你手陪你逛逛街,我还没有搂过你脖子说过‘我爱你’,我啊,我还没说过‘对不起啊,妈妈’,哦,天呐,这怎么可以……”

如蕤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嘴唇抽筋似抖嗦着,双手竟不听使唤似拉不开那张白布,佳伟把持着她手缓缓揭开了那层白得刺眼隔着两个世界的布。

如蕤俯下身用双手捧着李梓灰白的脸仔细看着看着仿佛要看得她活过来,双手抚摸着她脸颊每个纹路亲着吻着,那么认真那么用劲,泪似散线的银珠滚落,又从她那再也不会在她面前发窘的母亲面上落下又落下,似无声的洪水。

良伯拉起了魔怔的如蕤,这个陪李梓走过十二年幸福时光的老人突然失去了老来伴,悲恸得似苍老了十岁不止。

“你妈有多爱你我知道,家里海参不新鲜了,不成想她去海鲜市场路上出事了。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别这样啊,别再让你妈心不安呐!”

二姨不似大姨那样愤怒,泪还挂在眼角,冷冷望着如蕤,“严如蕤,现在才感觉她是你亲妈吧?可惜我小妹感觉不到了。”

如蕤一个趔趄想站起来,却天和地翻转过来了,她看见了黑暗隧道里的一道光,似醉死般无知无觉。

7

在李梓告别所有人进焚化炉那一刻,如蕤似疯子般嚎叫一声,上前紧紧抱住仿佛回到婴儿体型的母亲不放手,佳伟和众人齐来扳手抬脚才分离开两母女。

“等一下,等一下。”如蕤似病猫般乞求。

她颤抖着从衣兜里摸索出还没来得及送出的礼物,小羊吊坠钻石项链,两张电影票。

安葬好李梓,良伯交给如蕤一叠信,“每年你生日,你妈写的,六岁到二十九岁,说是等你结婚时给你着。”

纸在岁月的浑水里漂得早已泛黄,有些字被不明液体已染得肿大模糊,这是李梓的味道,如蕤贪婪地呼吸着。

“……蕤蕤,原谅妈妈的不懂事和笨拙,我没有妈妈的记忆,不知道怎样的妈妈才最好,我像一个不断犯错误的笨小孩,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像只停在妈妈心尖儿的蝴蝶啊,多怕一不小心惊悚到你后再也见不到你踪影……”

……

“……蕤蕤,我是只特立独行又迷途的羊羔么?世人说我多奇葩,似乎没有谁懂我。我觉得蕤儿终有一天会懂得妈妈,世上最懂我的会是我女儿……”

……

如蕤一直以为她的摩登女郎可以活成牙齿掉光的老太婆,以为她那没有表露出的原谅和爱藏在后台,总有一天会锣鼓喧天地在前台出演,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她以为呢,统统都会成为以后岁月里的恶性肿瘤,那弥散的痛楚该怎么承受?!

如蕤终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坐在肃静阴冷的墓园里靠着佳伟嚎啕大哭,那哭声惊起了一丛一丛的乌鸦,四处呱叫飞散。

“佳伟啊,我再也没有妈妈了,这怎么可以……”

是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怯怯喊她回家吃饭了。

那声声“严如蕤,你妈叫你啦”也只会在梦里一遍一遍循环播放了。

她,严如蕤,大家眼中的“霹雳狐”成了没妈的孩子。作品名:严如蕤,你妈叫你,作者:辰阳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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