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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斟低唱 自是白衣卿相 白话柳永 自叙生平

时间:2019-09-27 13: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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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斟低唱 自是白衣卿相 白话柳永 自叙生平

仁宗天圣五年(1027)五月十五天气:晴朗,心情:有点忧郁。今天早上我是在广济河边醒过来的,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河边睡醒了。大概五点多的样子,河边一户人家的仆人出来扫地,门环的声音把我吵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身在护城河边,差点就滚到河里去了。天边的月儿在这当口显得很憔悴,好似熬夜姑娘的脸。清晨的风照例孤独,轻微地从脸上拂过,惊醒沉睡的毛孔。搔首弄姿的杨柳很自由,散漫地作出各式摇摆动作。空气很清新,呼吸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也许,这得感谢太宗皇帝他倡导的环保工程使得京城里绿树成荫,早年干燥的尘土也越来越少了。我坐了起来,觉得头有点疼,这才想起昨晚在金梁桥下的刘家花楼和艳儿姑娘喝酒的事来。艳儿姑娘真是好酒量,我喝几盅,她也喝几盅。最后,倒是我这个大男人败下阵来。

在河边呆坐半个多时辰后,东方开始发白,汴河上停泊着的船也动了起来。船工们一边吆喝,一边忙碌地在船上搬着从江南各地运来的粮食。我觉得有点饿摸了摸口袋,有六十文钱。我很诧异,明明昨晚就剩十文钱了,为什么又多了五十文呢?定是艳儿姑娘放在我口袋里的。真难为她,她挣钱不易,还赞助我这个读书人。哎,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了,我看大宋朝的青楼女子倒挺有情意。

慢慢悠悠地,我走到了城里的得胜桥,桥下的郑家油饼店有我最喜欢的早餐。老郑看到我,油腻的脸上堆满了讪笑,客气地招呼我:“客官,您早,今个要点什么?“两个油饼,一碗豆浆。”我回答。老郑在汴梁城里是个小人物,从前在教坊任职,是官方演艺人员,一次公开短剧演出时被指影射政治,弄丢了公职。转行做油饼后,他依然关心国家大事,我经常看到他会在下午的某个时点出现在某家飘着龙井香的茶馆,唾沫横飞地和茶客们讲太祖皇帝黄袍加身的若干野史,俨然是个亲历者。在老郑眼里,我肯定也是不起眼的人物。他是不懂词赋中的婉约和豪放派的,更不知道经常买他油饼的我是个小有名气的文人。我在郑家油饼店休息了半小时,香喷喷的油饼和热腾腾的豆浆落肚后,身上温暧很多,脸上也有了精神气。走到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所有人说好似地在大街上集合。赶集的小贩、摇着扇子闲逛的妇女、喝早茶的达官贵人,偶尔街道上会出现几声吆喝,那是乘轿的官员刚上完早朝。汴河的虹桥边煞是热闹,驴子、马、人在往桥上赶的时候,各种脚步声有节奏地此起彼伏,桥下是官船、渔二依和往常一样继续在街上闲逛,准确地说是街在逛我船、游船在水中行驶,桥上和水中构成了乱哄哄的生活场,我没有钱,也没有心情,街道只是我谋杀时间的地方。我喜欢被街道逛,古旧的街道浓缩了世间的现实,轿、马、狗甚至老鼠一起出现在街上,兵士、豪奴、小贩、姑娘的吆喝声交织在耳膜上,官人、富人、穷人和乞丐以各自的姿态出现,奢华和朴素、秩序和混乱、美丽和丑陋、崇高和媚俗、真诚和虚伪、清洁和肮脏都被淋漓尽致地展现。

逛着逛着,街巷深处飘出了妙龄女郎吟唱的风情小调,她唱的是《鹤冲天》,一首我填词的流行歌曲。歌声将我的思绪赶回身体。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首词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是我第二次参加京城考试,凭我的才华加上第一次的失败经验,我认为金榜题名肯定没问题,不曾想主考有眼无珠我竟然再次落第。当时,我还是愤青,满腹牢骚无计可消除,才下上头,又上下头。愤懑中,我去了潘楼东街巷,找了一个叫红翠的相好轻松了一下。轻松过后,我意犹未尽,写了《鹤冲天》。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没有被录取的文学青年发发牢骚而已。偏巧红翠觉得这词很好,就唱开了去。曼妙的歌声也传到皇帝耳中,他气量不大,听之后龙颜大怒、并把事情上升到政治高度,认为我牛得有点过分,诋毁政府的科举制度。他生气地说:“这个人太放荡了,好吧,他既然喜欢浅斟低唱,也不在乎浮名,就让他一心填词吧,不要再录用他了!”从此,我再没及第过,索性就断了当官的念头。正午到了,阳光耀武扬威地爬上我的额头。我的脚有点酸,肚子也有点饿。走到潘楼酒店时,我就进去了。兜里还有些钱,我就点了生炒肺、炒蟹、两个胡饼和一瓶酒搞劳了下自己。醉意朦胧中,我来到了大相国寺资圣门前的旧书店,里面有很多书籍在卖。我看了老半天,挑了一本便宜的《李太白诗集》。

我崇敬李白,打小就把他的诗背得滚瓜烂熟。和我一样,李白的宦途也不如意。也许,做人确实该收敛点,狂傲的人混世界是蛮困难的。尤其是想当官的人,定要改改脾气,再研究些老狐狸之术什么的,否则碰个头破血流也只能自认倒霉。当然,我没有李白的那份优雅和潇洒,他家境还可以,又有赐酒金牌可以到处喝酒。而我穷困潦倒、无家可归。

昨天的我已然消失,今天的我正在堕落,明天的我前途渺茫。这样的我绝不是我要的我。但面对现实,我无能为力,只能生活在社会为我安排的故事里,无所适从。鼾声响起来了,我回头看了眼翠颜。在她们眼里,我依然是才华横溢的才子,只是我很困惑,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谁,究竟是怎样的人?也许,我只是一个虚无的词人,一个被放逐的闲人,一个毫无目的的流浪者,一个不合格的嫖客。我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这样的我很堕落,我也习惯了堕落,我为这样的我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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