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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宋之问的《渡汉江》 不失为一首造诣颇高的别样乡愁诗歌

时间:2023-06-23 14: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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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宋之问的《渡汉江》 不失为一首造诣颇高的别样乡愁诗歌

《渡汉江》·宋之问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岭外音书断”,中国人的乡愁乡恋,遥远犹如月明中,寄托于一封家书的盼望,就是当时最为感动的快意佳音。但是,南来北往一茬茬的鸿雁不断,在千山万水的阻隔中,有多久没有了家人的音信。是山高路远无法传递到,还是那一道“岭”的艰难跋涉,致使只能遥相既想?一个“断”字,人海两茫茫,“岭”的两边,“绝”了书信,却是愈加频添清愁,愈发思及亲人,时时惦记过往的一切。这是怎样的一个情形,诗人身处何地而作,“岭外”又在何方?

这首《渡汉江》,为宋之问的名作之一。在宋之问的作品中,“应制”诗歌占了相当的比例,这与他所处的人事环境和仕途征程不无关系,且极为密切、自然。

少年得志的宋之问,并不是豪门显赫家族,但却拥有了一位多才多艺的父亲。其父宋令文矢志于学,交友重义,不仅“富文辞,且工书,有力绝人,世称三绝”。唐高宗时做到左骁卫郎将和校理图书旧籍的东台详正学士,饶著声誉。在父亲的影响下,宋之问三兄弟分别领悟得了父亲的一绝,宋之悌骁勇过人,宋之逊精于草隶,宋之问则工专文词,而开化的唐朝对于人才的任用倾向,有文才者居优,宋之问的才学,让他毫无悬念地考取了进士及第,所谓的功名利禄仕途从此开始。

如果提及王维的诗歌,必然会想起他在“辆川别业”所作的一首首千古绝唱,清幽、悠闲、禅心、自乐、无我,真境界也。这“辋川别业”真是好地方,竟然能让人文思泉涌,滔滔不绝。其实,这地方的澄澈、雅趣、质朴之处,就如王维的诗歌一般,充满了自然的天地色彩。那么,这座别业曾经的主人,也有这样的心境开阔,行走于山水间吗?这就是宋之问待过的地方,以前的家,一方净土。

两位大诗人同好一山水,他们读出的人生,或心底相通,又或各有不同。山河易主,门庭更改,千万年不变的是饶有思索的各不相同的追寻,人人都在寻觅心中的伊甸园,不管身处繁华闹市,还是独守边塞清冷,也许在山林间追逐野趣,但是,最终的归宿,都是一个叫“家”的地方。“夜来风雨声”,潇潇落叶响,愈发凄凉悲伤,漂泊、彷徨,该魂归何处?

人一旦受到挫折时,情感最为脆弱,也更加的敏感和自卑。何况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煎熬呢!这时的诗人已然是待罪之身,在遥远的泷州(今广东罗定县)参军,就在被贬途中,诗人曾作了一首《度大庾岭》,真实地反应了过岭的情形和心境,以及迢迢路途的艰难。“度岭方辞国,停招一望家。”终于辛苦地翻过了“华夷”分界的梅岭之巅,但此时却没有战胜困难后的那般喜悦之情,蓦然回首时,故乡已在身后杏渺隐约若现,即将消失在目光中,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再复以相见。

一连串的动词“度”、“辞”、“停”、“望”,诗人巧妙地衔接巧用,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现场感觉,历历在目地传神着一位宦官被贬他乡时的失魂落魄,走走停停,一步一回首,全是不舍离去的辛酸无奈,眼睁睁地看着故土一点点低落在眼眸中。宋之问的诗歌,一步一攀爬,一扬升,从昔日荣景的应制而作,辗转水乡后,性灵开放,尘埃荡涤,作品升华了境界,不乏社会历练和人生体悟的诸多感悟,再到后来被贬离乡,承受了颠沛流离的转折和清冷孤寒的生活,由此深入切肤的体会,诗歌立意便更上了一重高度。

度岭方辞国,停绍一望家。

魂随南鸟,泪尽北枝花。

山雨初含霁,江云欲变霞。

但令归有日,不敢恨长沙。

“一岁一枯荣”,时间是一位不知疲倦的自由人,它只管重重复重重地圈圈绕绕,万千世态,不与相关。天涯路漫漫,思乡情切切,“游子”何所期?

“回家”,这是宋之问“经冬复历春”后最终的盘算,但是,身在荒蛮之地从军的他,如何才能踏上回乡之路?既然是被贬,又是在军营,那么,军令如山倒,没有命令和特赦,他是不可能离开军中营地的。“逃”,便成了唯一可行的办法,于是,“逃亡”中的宋之问就有了这一首著名的《渡汉江》。汉江何许地?说是指襄阳附近的一段汉水,宋之问经过时有感而发的感叹。何以感叹?“近乡情更怯”,既然冒着如此大的风险逃回故乡,他到底怕什么?怕官府缉拿?怕军营追兵?都不是。

一个“近乡”的急迫,由此触发了诗人万千感慨,与家人多年不通信往来,到底家还是那个家吗?亲人还安好吗?老母、妻子、亲属,人情冷暖一一浮现在眼前,断了音信若干年,不敢去想,不敢去问,甚至越近就越害怕一些不愿预见的变故,这种欲“快马加鞭”催乡愁,又落魄怕见人的两极心态,一直困扰着他,一路“如坐针毡”的不安情绪,梦寐以求的乡土故情在跟前,却又怕有熟悉的来人不经意间提起家乡的变化,自己被贬,祸及家人的可能性很大,一种揪心和自责油然而起。

“不敢问来人”,是真有可能在此时此地碰见家乡人,还是心事惶惶然间臆想到会遇见一位乡亲,探得家乡事?其实,“他乡遇故知”的这种可能性很小,汉江离宋之问的老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他只是自己在紧张自己的心思,自己责难着自己的不是,又强烈地流露出急切的归盼意识,两相矛盾,却都是关乎思乡之情。

想问不敢问,思及又怕思,“更怯”、“不敢”,精细的构思和布局,将矛盾心理的两面性演绎得淋漓尽致。不失为一首造诣颇高的别样乡愁诗歌,因地因境因时因势而抒发的最为质朴的人性本真,难能可贵的纯真直言。

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

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

江静潮初落,林昏不开。

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题大庾岭北驿》是宋之问流放钦州,途经大庾岭时有感而发的又一作品。

大庚岭被称为五岭之一,古人以此为南北分界线,据说北雁南飞也不过此岭,由此可见山岭的险峻以及山岭外的凄冷与荒凉,飞鸟也不待见的地方。农历十月的时候,大雁就此打住在这儿不前,诗人却不能停了步伐,他必须要远涉就连鸟儿也不愿意至的偏远荒野之所,也不知道何时再有回转的时候,心生悲鸣,哀伤不已,褪去的潮水如初安静,林间雾需氤氲环绕不离散,更平添落寞、孤寒之意。

或来日,我再次登上这高高的山岗,故乡在遥远的地方依稀可见,你看,那冬梅已然初放,傲立雪寒之上。诗人将离开故里,一步一回首时恋恋不舍的心境描摹得情真意切,有忧伤、有哀怨、有思念,更向往有朝一日再临山顶,那便是回乡的路径,情感复杂、婉转,真挚为之动容。

宋之问被贬流放时所磨砺、历练出的人生“珠贝”,一颗颗晶莹无瑕,与当初朝廷上应景的应制诗句大相径庭,之前的诗句多为精巧打磨,构建工整有序,不如此间的开阔达意和淳朴厚真,生活的向往和生命的感悟由之而来,深刻、醒悟。

宋之问诗情才气当是古今共知,却还有一桩公案千年悬而未决,至今没有一个定案说法收官。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古有佳句,多如这般的朗朗上口,吟诵时心生不言而喻的笃爱之情,满腔共鸣强音。于是,经典就成为了一种永恒的流传,生生不息。却说这首在《全唐诗》中出现过两次的诗歌,很蹊跷的收录,一直成了一个谜案,悬案到今,可以说是案情版本大致统一,但没人敢作一个确切的定论,来还原当时的真实情形。在唐人刘希夷名下,《全唐诗》收录了这首诗,题为《代悲白头翁》。在宋之问名下,同样也收录了这

首诗,标题为《有所思》,只是将“洛阳女儿惜颜色”一句中的“洛阳”二字改成了“幽闺”,其余诗句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真乃千古奇闻,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中华民族的诗歌瑰宝《全唐诗》里,这么严谨的编撰和严肃的考证,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有记载说,宋之问是刘希夷的舅舅,舅舅为了抄袭拐骗了此诗歌,并杀人灭口了。滑稽吗?就宋之问的才情以及地位,要占有一首诗歌的“版权”,还是有充足的理由的。试想,一个少年成名的、在皇帝身边转悠大写诗歌的才子,为了一首诗歌去杀人,却有荒谬之嫌,理由肤浅,成立较难。况且,宋之问真是因抢夺诗歌杀了人,官府也不会睁着眼睛迁腐、官僚到坐视不理的程度。但是,这个结果的出现,让人无不惊讶,许许多多的说法和猜测也就理所当然。

宋之问和刘希夷皆为当时进士,新旧唐书上对宋之问的评价为:“之问弱冠知名,尤善五言诗,当时无能出其右者。”可见宋之问少年就成名,文采精彩与之媲美者鲜少。而对于刘希夷的评价,《大唐新语》中说:“(刘希夷)少有文华,好为宫体,词旨悲苦,不为时所重。”

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直被翻涌,其实都没一个定论,但是,其间因由此诗纠结的前因后果,却让宋之问得了千古骂名,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有口难辩。当然,早已入黄土的阴霾,宋之问不用去追根前来过往,一轮皎洁的月色,读懂了当空照才是生命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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