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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在三月怀念海子 也总有人在春天重回诗歌......

时间:2023-03-21 13: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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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在三月怀念海子 也总有人在春天重回诗歌......

山海关那段铁轨其实是看不到海的。

1989年的初春三月,从龙家营开往山海关的铁路沿线只看得到光秃秃的树干。新叶还来不及完全舒展。刚过完25岁生日的诗人海子,卧轨自杀。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如今,那段铁路已经废弃。但每年三月,总有人在社交媒体怀念海子。

与此同时,也总有人在春天重回了诗歌。哪怕,只是短暂的......

现在还有多少人读诗?

仔细回忆一下,诗歌上一次作为文化热点被主流媒体广泛关注,还是去年十月瑞典学院将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美国诗人露易丝·格丽克。

在这之前,或许还要追溯到“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诗人余秀华。不过相比之下,人们关注更多的似乎是余秀华身上的标签,而非她诗歌的优劣。

尽管朱光潜老先生坦言,在出版界,诗是一种滞销货。但格丽克和余秀华的诗集卖得很好。然而一个颇为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们,这种「卖得好」,不是仅靠人们对诗歌的兴趣——

早在,格丽克的两本诗集就已经在中国出版,很长一段时间都乏人问津,直到,她获奖的消息传出。

无论是格丽克,还是余秀华,抑或是大众更为熟知的海子,人们对诗人本身的关注好像总能激起了诗歌世界的热闹。

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份突如其来的热闹极有可能倏忽即逝。安静乃至寂静,或许才是诗歌的常态。正如太多人喜欢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真正读完他所有作品的人,寥寥无几。

诚然,这一方面是因为海子诗歌创作体量庞大。在创作成熟期,他写下至少270首抒情短诗和鸿篇现代史诗《太阳·七部书》。

但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大众对于诗歌的注意力其实并不持久,“写诗读诗”早已被纳入小众文学的行为范畴。

在诗人们纪念海子的文章中,很多人将“海子的死”与“八九十年代诗歌狂热的退潮”作对照。这的确是一个恰到好处的隐喻—— 一位自愿结束生命的诗人与一个狂热诗歌时代的落幕。

海子的诗歌里都是古老而原始的元素,比如太阳、月光、露水、草原、麦地、稻谷、鱼......假如我斗胆用上述元素形容如今的诗歌世界,那也许像是“明月如镜,野花一片的草原”——既生机勃勃,又清冷静谧。

然而80年代,这片诗歌的草原也曾燃起篝火,车马喧闹。

在人们后来的描述中,那似乎是一个诗歌炙手可热的年代,好像你不写诗就格格不入。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漫长的文化真空,突然解禁。那时的人,就像是干涸了很久的鱼重新入海,在诗歌的海域大口呼吸,以浇灌久旱的思想与自我。

诗人王小龙的《致诗人》中,有几行流传甚广的诗,倒可以用来佐证那份“人人写诗”的狂热:

这个城市诗人真多

随便扔一块石子

准会打中其中一个的脑袋

人人写诗,当然并不意味着人人写好诗。一位经历过「全民写诗」时期的诗人说,“这就像一种流行病。哪怕没有天赋,也会被周边氛围所感染,加入写诗的行列。”

但在我这个从未经历过80年代的90后看来,那时的诗歌世界是非常有趣的存在——充满激情与冲动,泛着实验与草莽的气息,推崇浪漫与英雄主义。

如今,“全民写诗”的昨日自然不可能重现。诗歌逐渐退烧、降温,在大众文化中“节节败退”,默默走向一种小众文学体裁。

这的确有些可惜。

如果说80年代人人写诗是带着一种触底反弹的狂热,那如今过于冷清的诗歌世界又因为什么呢?

尽管诸如《为你读诗》、《见字如面》、《朗读者》......这类传播诗歌与文学的综艺叫好又叫座。但现实生活中,大部分人对于诗歌的感觉是极其复杂的。

就拿「诗与远方」来说。如今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一个将「诗与远方」常挂嘴边的人过分矫情。

然而值得玩味的是,很多人尽管嘴上不说,内心却又都向往着「诗与远方」。这其中的趣味不亚于我曾看过的那句话:“梦想就像内裤,你一定要有,但不要拿出来秀。”真是怪诞而又贴切的比喻。

可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变得羞于表达自我,如同羞于在大庭广众露出底裤?

梦想也好,对诗与远方的憧憬也罢,这些东西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我们「不敢言说,不敢承认」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自己压根儿没有梦想成真的本事,讲出来怕被人笑话。但又会不会,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打算为了内心的火种竭尽全力,才尽量避免直抒胸臆?

“认真你就输了”这句古早的流行语再三告诫我们,要学会用玩笑解构一切。这其中大概也包括了「诗与远方」吧......

诗歌与远方,巧妙的结合。有时候诗歌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不知何处的远方——你只能用想象隐隐约约地触摸。

远方是什么呢?地理意义上的远方,或许可以解释为“远离此处,遥在他方”,意味着路途漫长,暗示着某种逃离。

在我们的理解中,远方可能是幸福的,可能是痛苦的;远方可以是令人向往的精神故乡,也可以虚幻缥缈的一片荒原。而海子在诗中回答,“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要共情一个诗人是很难的,这就像过敏对应着特定的过敏源。诗歌,尤其朦胧诗,通常无关逻辑,只关乎诗人自我,如惠特曼所言,是“完全的个性坦白”。

尼采说,“诗人是人们通向遥远时代和印象的桥梁”。这大概是诗与远方更深的连接。

可惜在某些场合,这个充满想象力的词组其实是暗含贬义的。它被视为自我感动、不切实际、矫情、做作、幼稚的同义词。倘若再加上“文艺青年”,其贬损的意味甚至还要更浓一些。

究其原因,无外乎实用主义的盛行,让大多数人所追求的生活趋同,而对于其他生活方式,人们却又缺乏足够的包容。

我们调笑着「诗与远方」。我们不谈论,不承认,不面对;我们避开真挚,乐于诙谐;我们拥抱现实,释然一切。

从这个角度来说,人们对「诗与远方」的嘲讽与排斥,倒像是对所谓主流生活方式的一种傲慢的维护。

耐人寻味的是,如今频繁提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不是矫情的诗与远方爱好者,而是热衷于盖楼的房地产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70年产权,超大阳台!

不过,也算是另一种诗与远方吧......

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正如梭罗所说——

也别忘了偶尔关照下自我——

“我希望我的‘自我’永远滋滋作响, 翻腾不休, 就像火炭上的一滴糖。(王小波)”

参考资料:

1、朱光潜:《这个时代,我们为什么需要诗歌 》

2、沈坤彧:《格丽克获诺贝尔文学奖后,我们和三位诗人聊了聊》

3、澎湃新闻:《悼念海子的年轻人们》

图片:部分来源网络

编辑:观复歪歪子

监制:观复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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