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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南]海甸溪:沉睡千年的港口记忆

时间:2024-03-12 06: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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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南]海甸溪:沉睡千年的港口记忆

来源:南海网-12-04

前言:行走在海甸溪北岸,眼中的一切总有一种让人说不清,而又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心头:凌乱的建筑与狭小的道路,马赛克的外墙及绿油油的菜畦,白发老人和蹒跚学步的稚童,古色古香的庙宇边是两人合抱的老树,还有黄昏下袅袅升起的炊烟……城市东拓西进,千年的港口日渐被遗忘却又顽强延续着。

老城区改造,是城市化进程中的必然。在理智和情感的交锋中,在历史与未来的碰撞下,老城区改造有成功的范本,更多是失败的例子。海甸溪北岸的旧城改造,正尝试以新的模式,破解城市化中的难题。因此,我们关注这片土地即将到来的变化。

关注这里的古民居、古庙、古树,还有原生态文化,是因为我们不希望看到在向未来的跨越中,简单地割裂过去,将历史丢进博物馆,让世代生活在海甸溪岸边的人们留下心灵的空洞。

我们更关注这里居民的利益。海甸溪北岸旧城改造模式是否可取,关键是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生活在这里的2.8万人能否感受社会带给他们的温暖。

所有这一切,都让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充满期待。

海甸溪:沉睡千年的港口记忆

(周元 谢向荣)

黄昏时的海甸溪一池粼粼的“碎金”,河边停靠的渔船升起暖暖炊烟,等待归航的汉子。河的北岸一色的矮房,居民悠闲地聚在一起聊天、乘凉。在坚硬的现代都市里,这是最后一湾充满诗意的柔软之地。

横跨河岸的桥上,车水马龙,匆匆而过,不肯停留。很少有人知道,桥下这片宁静的地方在一千年前也曾是“帆樯林立”的热闹港口,见证着古海口的沧桑演变。

宋元:海口最早的港口———白沙津

南渡江是海南第一大江,它哺育了沿江三百多公里的琼岛人。在它奔腾入海的地方,大量泥沙逐渐堆积成滩。到了唐朝,白沙门和海田村(海甸)两个长条型的岛屿出现。北宋,古海口最早的港口———白沙津形成。据史书记载,当时的白沙津位于海田园(今过港村)和白沙(今吉安和新安两村)之北。

宋朝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许多中国的瓷器、丝绸、香料等经海上运到马来西亚、印尼等地。拥有丰富物产的海南岛既是海上“丝绸之路”中淡水、食品的补给站,又是“香料贸易”中非常重要的原料产地。

宋朝海南频繁的对外贸易推动了港口的繁荣。而与澄迈、文昌等地的港口相比,白沙津离大陆更近、更方便,所以这个“后起之秀”坐了琼州对外贸易的头把交椅。

白沙津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神应港”。“白沙”因沙滩洁白而得名,而“神应”则与一个神奇的传说有关。

宋人王象之所著《舆地纪胜》第124卷记载,南宋淳熙年间,“琼州白沙津,蕃船所聚之地”,可见,当时白沙津常有外国货船“光临”,贸易非常繁盛。然则,“其港海岸屈曲,不通大舟”。当时的琼帅王光祖合人力欲将港道拓直,但每次开挖不久,水里的泥沙就会复合。“忽飓风作,自冲一港,尤径于新开者,神物所助如此,遂名神应港。时淳熙戊申(公元1188年)也。”一个神话成就了白沙津几百年的繁华。直到明初,还有安徽合肥人王惠作诗传颂———

“……即辟俄云合,将通又复迷。海神驱万族,飓母驾群犀。别港开如堑,征帆径若溪。庙坛初建设,祭物盛提携。不独便舟旅,更兼喜旄倪。当时神显应,此日客分题……”

随着白沙津的繁盛,与之相邻的海口浦(即海田)也逐渐发展起来,出现了街道,并开设了儒学。后因白沙津港道屡遭浮沙淤塞,大舟常泊白沙口之外,候潮而进,所以宋末元初,“迁(白沙)津设(海口)浦,自浦渡海称海口港。”

元武宗至大四年(公元13),在海口浦设琼州复实司,掌管海外贸易(日·小叶田淳《海南岛史》)。海口浦逐渐取代了白沙津作为琼郡第一大港的地位。

明清:港口繁盛 海甸成城市中心

宋末元初,海田村与白沙门之间的海水逐渐被堆积起来的泥沙填平。“大约到了明朝,这两个岛屿已经连在一起,统称‘海田’。白沙门地名还在,但已不是单独的岛屿。”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表示。

明代实行海禁防寇政策,南洋番舶甚少往来。为了加强防御,明太祖把海南四州合并为琼州,隶属于广东,并将崖州守护所的官兵抽调一部分到海田,设海口守御,一边训练水兵防海寇,一边屯田满足军需。清宣统《琼山县志》记载,明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始设白沙水寨,兵船六十只,官兵一千八百二十二名,把总一员……”可见,海田当时已是琼州北部军事重镇。

清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4年),禁海令取消。海口港成为全岛主要贸易港口。

但海口港门也常遭浮沙壅塞,大船只能或待潮而进,或以小艇驳运,或经外沙河从盐灶港进出,极不方便。因此,清乾隆年间,白沙门港又再度繁荣起来,并在白沙门中村建起了东、中、西三条街道。从乾隆二十年起,闽粤商会会馆相继在白沙门上村建立。闽粤兴(化)潮(州)会馆和福建漳(州)泉(州)会馆的捐款石碑至今仍在,仅石碑记载的捐款商号就有180多个,估计白沙门附近全部商号不下400家。

《天津条约》签定后,海口被辟为对外通商口岸,各国领事馆相继设立。光绪二年,“琼州海关”正式在海口成立,海口港成为帝国主义掠夺本岛资源、倾销外国产品的门户。港口的繁盛使当时的海甸成为海口商业和城市中心。

明朝时的海甸岛面积和万绿园差不多,但在泥沙堆积和人为填海的双重作用下,海甸岛逐渐“长大”了。据《海口市志》记载,1970年,海口发动全市军民“围海造田”,将海甸六村、福安三村、白沙门上中下村、过港村等16个村庄及河流、滩涂等围成了面积达6.5平方公里的新海甸。在90年代初的开发热潮中,海南寰岛公司又在海甸六路以北填了2.4平方公里的土地。到如今,海甸岛面积已达13.8平方公里,是当初面积的十几倍。

民国:海甸溪关于港口的最后记忆

民国以后,随着得胜沙、中山路、解放路一带商业的繁盛,海甸逐渐变成了住宅和少量工业的所在地。但海口港港狭水浅,轮船上下旅客和货物仍需要由帆船驳运,所以海甸溪里仍有大量驳船忙碌的身影,住在河边的居民有幸见证了它的最后繁华。

1939年日寇侵琼。为便于掠夺海南物资,日军在书场码头栈桥东海湾增建一座栈桥码头和一条防波堤,并改称秀英码头,但大都作为军用,商旅出洋仍要在长堤西路堤岸登驳船转载。

解放后,长堤码头用驳船运载旅客、货物,已不适应形势发展需要,秀英码头成为了海南的出入门户。次年,“新港”建成。

海轮在两港可直接靠岸,海甸溪里的驳船渐渐消失。曾经“帆樯之聚,森如立竹”的海甸溪重归最初的宁静。

(感谢文史专家冯仁鸿先生对本报道的贡献)

海田:海口得名之处

(谢向荣 周元 吴丹榕)

海口人至今称海甸为海田

许多海口本地人在用海南话说起海甸岛时,往往不说“海甸”,而是“海田”;而在海口的市志里,说起海口的得名是因为宋开宝五年(972年),在海田村建浦,由于当时的海田村位于南渡江的出海口处,因此起名“海口浦”。此后,不管是建都、设所、镇、建市,行政设置如何变化,“海口”这两个字已深深地刻在了这片土地上,海口的城区也不断地从这一块渐渐的扩散开去。

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认为,“海田”可以说是海口一个最为古老的地名。当时由于海南的州治、府治所在地琼州府设在府城,是海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而府城向北边由于是多为滩涂之地,且居住的居民都较少,较为荒落,但宋代随着港口业的兴起、海南香料的不断外运以及作为一个远航船只的补给站,海口浦渐渐地繁华起来,从四面八方来居住的人增多,这一带形成了新安村、过港村、海甸一庙至六庙等,同时,这里与其他的村庄开始建起互通的街道,在当时的府城外形成了一个新的城区。

海甸之名为张之洞所起

当时的海口浦是一个码头、居住区、商埠,而且其还有军事的功能。元初,海口浦上陆续设立了“收宋末祥兴败兵”集训防海的“苏民所”和捕掳“占城降兵”所置的“番民所”、“南番所”等。

而海田改为海甸,也是因为其军事的功能。研究海口历史的冯仁鸿介绍,光绪十三年(1887年),两广总督张之洞视察海口时,认为海田雄踞海口门户,海疆辽阔,为历代边防水军的要塞,他认为这里就像“南溟奇甸”,因此,他将“海田”改为“海甸”。清末民国初期,海甸除了海甸乡之外,还曾建有法国领事馆、美孚石油公司、帆光铸造厂等。

清澈海甸溪惟存记忆中

(王颜梅)

依溪而住的海甸一庙、二庙居民,望着依旧流淌的海甸溪感叹地说:“水已经难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么清澈了。”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海甸溪的水很深,约有2米深,水也很清,可看到底。每到端午节,溪上就成为人们划龙舟比赛的好地方。”原任海口水利局局长舒仁义介绍说,60年代,新埠岛、海甸岛有很多的河道,世纪大桥、海大一带都是鱼塘,70年代围海造地,特别是80年代开发建设后,许多小的河道基本被断开。当时剩下较大的河道除海甸溪外,还有一条叫鸭尾溪。

据介绍,鸭尾溪是横沟河的一个分叉,一直流到海甸五西路。但在70年代,由于建设修路,即修人民大道,于是鸭尾溪便被断掉,水流没法流到海甸五西路。

海口市水务局负责人介绍说,南渡江出海口分三支口,第一个支口为南渡江主河道,第二个支口为横沟河,第三为海甸溪。该负责人说,海甸溪既是南渡江一个支口,同时又是美舍河出海口的必经之路。可以说它是海口市纳污的主要河道。受潮汐影响,海甸溪承担着3%—5%的泻洪量。

在70年代—80年代,海甸溪是一条自然河道,水质特别好,属二类至三类水。水务局有关负责人说,在那个年代,市民可以在溪里戏水、游泳。但80年代后,随着城市的发展,人口的增长,加上建筑楼群的增多,海甸溪排污也随之增多,所有的污水顺着河道就近排放,造成海甸溪水特别脏,碰到大雨天,沿江路面会出现积水现象。

“海甸溪水形也已改变,”水务部门有关负责人介绍,在60年代—70年代,海甸溪整条溪水的形状是有凹有凸的,当水流多时,呈凸出来的状态;当水流少时,则呈凹进去的形状。当时,海甸溪两边还有植物生长,溪里的水环境对鱼类生长有利。但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海甸溪的形状发生变化,即不再有凹有凸,而是基本上逢弯取直。

海甸最后的渡口

(周元 谢向荣 王小瑾 王波)

人民桥、和平桥、世纪大桥飞架海甸溪上,连接着两岸的繁华与忙碌。河水从桥下静静流过,也轻轻拍打着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过港渡口。

过港渡口位于过港村外,只有几条带着遮阳棚、没有座椅的渡船和两个木制的小码头,码头的木板已经陈旧,看样子已有些年头。这里的居民告诉记者,海甸溪还没有建桥时,摆渡是行人唯一的过河方式,当时河边每个村有不少渡口,生意非常兴隆。不过,现在只剩下过港渡口还在维持了。

六庙的陈显才老人回忆说,解放前六庙有两个渡口,过河5分钱到一毛钱一次,摆渡的基本都是本村的人。而二庙的老居民也表示,二庙也曾有过三个渡口。在一庙的“灵佑寺”,记者发现了一块民国七年立的石碑,上面写着“……吾济世居兹坊业,渔人十之三,驶渡者十之四,非设立祠字以敬祀。”可见,当时村里有十分之四的人以摆渡为生,渡口的繁盛也可见一斑。

据了解,当时海甸溪北岸每个村至少有两个渡口,多的有四五个,差不多共有几十个渡口散落在河岸,船来船往,河里被搅得热热闹闹。

50年代初,人民桥修建,此后,和平桥、世纪大桥相继建成。三座大桥横跨海甸溪上,人车都可以方便通过,河边繁盛的渡口从此逐渐凋落。如今,由于过港村地处海甸溪北岸最东端,离桥稍远,所以过港渡口有幸保留下来,主要为村里人,尤其是上班族和学生提供方便。收费也不多,行人2角,摩托车1元,有自行车的行人3角。

一天下午,记者随行人从长堤路边的码头登上编号为“渡1043”的渡船,体验了一下摆渡的滋味。渡船斜斜地开向对岸的码头,还没来得及品味河边的风光,不到一分钟就到了对岸,确实比绕道和平桥快多了。

岸上收费的是过港村村民阿寿,他说他每年向村里交一笔费用,承包了这个渡口。“我家摆渡有很多年了,原来是一种机船,十年前才换成现在的这种渡轮,我们渡口现在有3艘渡轮。”他说。据了解,以前过港村有海鲜店的时候,有不少人过来吃海鲜,而现在只有村里的人坐船来往于长堤路与过港村之间。

7月下旬,和平桥开始改造。记者再去这个渡口时,发现这个平时不起眼的渡口已成了过路人的一条捷径。一名在岸上等船的摩的司机说,去海甸岛要绕道多费油钱,而且还堵车,坐船又便宜又快。渡口老板喜滋滋地告诉记者,现在坐船的外来人越来越多,早晚高峰时增加了三四成。

和平桥改造毕竟是暂时的,海甸溪改造项目也将动土,这个海甸溪上唯一的渡口今后将走向何方?不知道现在的热闹,是否将成为渡口消失前的“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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