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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专访 | 贝多芬故乡是怎么准备贝多芬

时间:2023-10-03 02:2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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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专访 | 贝多芬故乡是怎么准备贝多芬

路德维希·冯·贝多芬的祖父是弗莱芒人,年轻时移民到波恩,然后开支散叶。贝多芬1770年在今日波恩街20号的公寓楼里诞生。这幢公寓楼是当年遗留下的其中一幢典型的中产阶级住宅,住户大多是当时为选帝候做事的宫廷雇员。贝多芬22岁离开波恩移居维也纳,直到1827年去世。这期间,波恩街20号左右的楼房都有所变化。1840年,贝多芬的童年伙伴弗兰茨·格哈德·维格勒确认了外墙砌着巴洛克岩石的就是“贝多芬家”。1889年,由政府支持的“贝多芬家总署”成立,今日波恩街上大部分的房子还是18世纪下半叶留下来的模样。而波恩街20号整幢楼,就成了今日的“贝多芬家”(Beethovenhaus)博物馆。

与他在维也纳的成熟期相比,波恩的博物馆集中呈现贝多芬的成长期,其中也间杂着不少对贝多芬日常生活的描述。比如说,贝多芬早上最迟6点起床,专注创作一段时间,出去散步片刻,午后一直处理与出版社合约、版税和与委约创作相关的事务。下午去咖啡馆,傍晚去看演出,然后再到酒馆去。每次走出家门,贝多芬一定会带上铅笔、口袋速记本和笔记本。在一幅“贝多芬在咖啡馆”的素描小画上,姿态放松的作曲家还叼着一根长烟斗。

3月11日至15日,我在波恩。原本做好了计划,专程来看波恩歌剧院最新版本的《费德里奥》演出,以及其他一些“贝多芬”框架内的音乐会。但就在我从维也纳搭火车往波恩的路上,忽然收到邮件:德国暂停所有音乐会与大型演出。说起《费德里奥》,这趟从维也纳到波恩的旅程中,在每一个关于这部歌剧的历史介绍中,都有提及贝多芬创作这部作品时,原来取名为《莱奥诺拉》,也就是“费德里奥”的女性原名。但歌剧的版权出让之后,作曲家只能被迫接受作品被改名的结果。

3月12日上午,我到波恩管弦乐团与波恩歌剧院与管弦乐团的音乐总监Dirk Kaftan见了一面。他不知道“贝多芬”的演出是不是会恢复,如果恢复,也不知道会是几时的事。目前所有音乐会暂停到3月底,也许到4月。德尔克上任两年半,在波恩管弦乐团关于他的介绍中提到,德尔克实际上也是“波恩市的音乐总监”。在此之前,德尔克在奥地利南部城市格拉茨(也就是已故指挥家尼古拉斯•哈农库特的家乡与生活的地方)歌剧院担任首席指挥。

当年贝多芬由选帝候资助送去维也纳时,是一路乘坐马车抵达。德尔克在策划“贝多芬”时,与维也纳方面合作,租了一艘游船,以重现当年贝多芬的出行路线:从离贝多芬音乐厅工地不远的莱茵河畔出发,一路途经海德堡、法兰克福、雷根斯堡、林茨等地,每一站都会停下来几天,举办工作坊与音乐会。整趟旅程将持续一个月,终点是维也纳。我去参加了这艘游船的启动仪式:正午12点,汽笛低沉起鸣,仔细听,居然是贝多芬的《第五‘命运’交响曲》的着名动机。可惜的是,启动仪式结束一天后,也传来了游船项目被取消的消息。

德尔克告知,波恩管弦乐团同时也担任歌剧院的音乐演奏,但歌剧院与管弦乐团在行政管理上各自独立,工作团队也不一样。不过,歌剧与音乐会常有界线模糊的时候,舞台戏剧与音乐会也常有跨界,两个机构这时也会进行合作。在波恩管弦乐团不远处,就是建于1959年的“贝多芬音乐厅”。音乐厅从开始重建,原本是要赶上贝多芬250年诞辰纪念活动的,但我看到的是,音乐厅目前还是一个大工地。德尔克说,他对音乐厅几时竣工这个问题完全没有答案。

波恩歌剧院今年秋天已有计划,将带着两年前制作版本的《费德里奥》到中国巡演,目前还不确定是否按计划进行。

对波恩歌剧院与管弦乐团音乐总监Dirk Kaftan的专访

张: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在设计“贝多芬年”项目时,有没有考虑如何去衔接200多年前诞生的作品与生活在今天的听众与观众呢?

德尔克:我考虑的时候,最重要的部分是叙事方式。不论是哪个时代、哪一种文化背景,我们要处理的都跟人类状况与人性相关。贝多芬固然生活在很久以前,但人类关注的话题是经久不变的。如何突出这些方面,让听众与观众能够身同感受,这是我们的任务,我们聚焦的重点所在。

在波恩,我们将一年分为“四个乐章”,或者说是一年的四个组成部分;你可以想像这一年就是贝多芬的一部交响曲。“第一乐章”,也就是贝多芬的年少时期,目前刚刚进入尾声。我们用九部交响曲作为主题叙事,这个“乐章”为全年设定了一个场景,也是一个开端。到了“第二乐章”,充满了革命色彩,是关于新思想、现代时期和发展的,这一“乐章”就从今天启动的一艘游船开始。游船将一路沿莱茵河河行驶到维也纳。当代思想、音乐与哲学将是其中的主题。(与德尔克的专访结束后,我与他一同去参与了游船的启动仪式。可惜的是,两年之后,游船项目宣布取消。)

到了夏季,也就是“第三乐章”,就是雄心勃勃的梦想成熟之时,我们邀请了一批年轻的艺术家聚集到波恩来,创造新艺术。最后一个“乐章”,当然是一种谢幕,对今年活动的回顾,同时也将展望之后我们的方向。

如何吸引年轻人、吸引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参与进来,是我们其中一项重要工作。比如说,波恩有很多土耳其人,很多人未必天生就对贝多芬的作品感兴趣。然而,我们拥有音乐这种全球化的语言,我相信音乐是能够替我们向这个时代提出问题、乃至找到答案的。

张:你自己有没有偏爱的贝多芬作品?

德尔克:说不上有“最喜欢”的作品,我都贝多芬的每部作品都去做仔细研究。贝多芬许多创作都能与现代划上联系,比如说人类的天赋权利、人与世界的联系、建设更美好的世界等等。他深信人类有自己帮助与改变自我的能力(“天助自助者”)。由此及彼,从改变自我开始,也可以改变世界。

但同时,贝多芬也经常表达独立思考与个体主义:个人的思想与感受只与自我有关,与社会无关。这是很特别的一点,几乎在贝多芬的每部作品中,你都能接触到他的这两面,有时也只是其中的一面。

张:“贝多芬”的节目单是你本人策划的吗?当中有不少新一代作曲家与艺术家的参与,你是怎么做筛选的?

德尔克:是的,节目单是我与团队一起策划的,年轻艺术家确实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有一个音乐戏剧项目叫做“Nine, Nine, Nine,Nein!”,由Moritz Eggert创作(波恩音乐家们在波恩市内9个地点进行演出,最终在歌剧院会合);还有一部由女作曲家Charlotte Seither创作的作品,她在德国很有影响力。有德国很重要的一位当代作曲家Manfred Trojahn带来新作品,还有12月波恩歌剧院将上演一位英国作曲家Param Vir连接文化、思维的音乐戏剧新作。这些作品当然都在“贝多芬年”的主题之下,但每个人风格各异,比如有踏实的德国作曲家Trojahn,也有广受欢迎的马克思·里希特,我们还会拓展音乐风格,比如带入爵士乐音乐会,呈现多元的风格。人们习惯于将音乐放入不同的箱子里做归类,而我希望以后只有“好音乐”和“不好的音乐”。

问:自从两年半上任以来,你为波恩歌剧院与管弦乐团带入了什么改变?

德尔克:改变是有的,我有意打破一些原有的音乐会模式,增加了古典音乐讲座:请人来讲音乐,同时管弦乐团在台上与观众随时互动。我也增加了乐团与其他不同文化合作的演出,比如与东方文化、犹太文化,增加音乐对话。

问:在波恩,贝多芬的家乡担任这样一个职务,感觉怎么样?(住在这里的人,可能有时会觉得贝多芬无处不在,有点抵触?)

德尔克:是啊,你有可能是对的。置身在贝多芬之城当然很棒,可有时也很麻烦,比方说,我需要不停顿地围绕着贝多芬这个主题去创造新意。所以都是有两面的。当然,我会说其中九成是相当好的机会,我很荣幸得以在这里研究年少到成人时期的贝多芬,他离开家乡赴维也纳时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可以说,波恩为维也纳送去了一个“贝多芬大礼包”。

问:自从你搬来波恩,你有没有在研究贝多芬的过程中有新发现?

德尔克:有的,“贝多芬家”里有很多贝多芬的原手稿,很多世界各地的音乐学者都会到波恩来做研究。其中,我发现了贝多芬当年任助理管风琴手的宫廷教堂,从12岁开始,他在这个教堂里工作了6年,并为之创作了一大批作品,多年来这些作品的手稿一直藏在意大利莫德纳的一个酒窖内,直到最近几年才有几位维也纳大学的音乐学者发现,并重见天日。也就是说,这些作品自从贝多芬在世时至今还从未再演出过。我们迄今还在继续发掘并编辑这批曲目,并联合维也纳大学,按照历史原貌、尽量用复古乐器,在舞台上去重现这批作品。这些演出已经开始,并陆续计划到了。

真正的快乐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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