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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山煮海之暗潮汹涌(十五)

时间:2022-08-04 0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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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山煮海之暗潮汹涌(十五)

15,东平城

不一日,夙风的大船到了东平港,那是一个河海交界的地方,港口一半是黄色的河水,一半是碧绿的海水。

东平港停靠着上百艘这样的大船。船上清一色的插着人面鸟身黑旗。

那天,天气晴朗,海风吹来微微的咸味,这是朝歌所没有的,也是烈山所没有的。烈山弇很喜欢这样的气息,深深的吸了口气。

隗騩来这一路上也将养得好了八九分,和烈山弇并排站着,烈山弇身边站着巫姑。

夙风看到码头上站着他的大哥和朱焱,还不等大船停靠安稳,便从踏板上跳了下来,到朱焱的面前鞠了个躬,也向大哥夙沙鞠了个躬,指着甲板上的烈山弇和隗騩来:“大哥,统领,人给你们带来了。”

朱焱从怀里拿出一袋金币丢给夙风。夙风接过,掂量了下,哈哈大笑。

隗騩来和烈山弇,巫姑也登上码头,隗騩来脚一着地,便踉跄着跑向朱焱,“大哥,好久不见啊!”说着便抱住了朱焱。

朱焱也重重的抱了抱隗騩来,“看你重的我都抱不动了,那时候你才这么小。”说着在隗騩来的腰部比划了一下。“那这位就是烈山弇兄弟了?”

烈山弇上前一步,深深的做了一个揖,“烈山弇见过大哥。”转身也向着夙沙做了一个揖,“见过侯爷。”

若按地位的高低,这夙沙是一方诸侯,比朱襄军的统领要大得多了,但朱襄军是边防军,边防军的统领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的,因此,这东经一代的诸侯无不给朱襄军统领一个面子。

这夙沙说是诸侯,实际上长得像个海盗,五大三粗的,满脸胡茬,嘴阔的就像被撕裂了一般,鼻子塌陷,嘴唇翘起。

夙沙一听烈山弇喊他侯爷,怎么说也是朝歌来的公子,心里一高兴,脸色便开了。朱焱也赶忙放开隗騩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快,谢过侯爷,不然你的小命都没了。”

隗騩来到了夙沙面前,噗的跪下,“隗騩来谢侯爷的救命之恩。”

夙沙哈哈大笑,“快起来,快起来,举手之劳。走,回去慢慢叙旧。”

朱焱看着烈山弇身后的巫姑,没等烈山弇介绍,巫姑自己上前作揖:“巫姑见过朱统领,见过侯爷。”夙沙听到“巫”字,吃惊的回过头看着巫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难得难得,一起来。”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夙风也跟在后面。

上了码头,烈山弇惊呆了,那是一条看不到边的堤坝,堤坝里是白茫茫的一片,有的地方已经堆积如山,那被晒得黝黑发亮的汉子穿着裤衩,光着膀子在石头围着的方格里,拿着竹扒在不停的翻动着。“这是在干嘛?”烈山弇问边上的夙风。

“煮海。”

“煮什么?”

“煮海。”

啊,这话说的和翻天一样的不得了,“那白色的是什么?”

“盐啊,你们吃的盐,海盐,这是最好的。”夙风说。

天哪,这就是吃的盐巴,是煮海煮出来的,烈山弇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听到。

海鸥呱呱的飞过头顶,天空蓝的像一块玉。这世界什么都是新的,什么都让人惊叹。哪怕细小的盐巴。对,朝歌的人都叫盐巴,却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呢?

夙风说,“等涨潮的时候,把海水放进来,退潮的时候,海水便被拦在外面,而里面的海水在石板上,任由阳光曝晒,最后挥发的只剩下晶莹的白色的盐巴,

“我们这就靠着煮海,讨海过日子的,等下你到了东平城就知道了。”

“这样啊!”烈山弇惊奇的看着。那盐池的边上,有性急的人,便架着锅,烧着火,在那里煮着海水,煮海,这让人颤抖的一个词,仿佛比任何千军万马都来得有气势。烈山弇想着。

隗騩来在前面叫着,“弇哥,快点。”

“来了来了,”烈山弇回答着,快步跟上大家。

他们沿着堤岸走着,堤岸里面的是一座座的城寨,东平十寨,夙沙氏的东平十寨。就像十个堡垒,沿着海岸线一字的排开,这十寨都是夙沙氏,是夙沙的十个同族兄弟,分别是夙涯、夙风、夙时、夙千、夙林、夙干、夙归、夙日、夙直、夙明,更远处,便是隆起的东平城。

东平城建在一座小山丘上,向外,可以俯瞰大海,向内陆,鸟瞰整个冀州平原。

一行人下了堤坝,他们的坐骑已经等在那里,大家都是烈马,唯独巫姑和烈山弇的坐骑是鹿蜀,鹿蜀颤动着老虎皮,踢着叫着,把夙沙的眼睛都看得丢了出来。

“这什么鬼东西?”夙沙问

“鹿蜀,内陆的坐骑。”朱焱说。

“比我们的马如何?”夙沙好奇的问。

“你说价钱还是速度?”朱焱笑笑的看着夙沙。

“如果都问呢?”夙沙不服的问。

“单论价钱,大概在一匹好马的五十倍,说到速度的话,应该在好马的十倍吧,如果这鹿蜀上好的话。”

“啊!”夙沙沉默着。大鼻孔出着粗气,嘴唇一动一动的,就是说不出话。

虽然夙沙也算是一方诸侯,可除了煮海,讨价还价,几乎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王畿是什么样的?那些大城市又是怎样的?唯一能够接触外面世界的,就是岱营的官兵了。但在东平,他又仿佛是无所不知的。因为他是大哥。而他的堂兄弟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借着大大小小的船只走南闯北,行遍江湖,胆识要比他们的大哥强得多了。但他们还是很尊敬大哥,唯大哥马首是瞻,平日也不去驳大哥的兴致,这也让大哥越来越自以为是了,觉得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在夙沙的东平城里。忽然看到鹿蜀,心里的自信崩溃了,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夙风。

这关我什么事呢?平日里说了你会信吗?夙风想。不过,心里还是挺乐的,因为这大哥刚愎惯了,杀杀锐气也不是不可以的。

大家坐上坐骑,夙沙还是紧盯着烈山弇坐下的鹿蜀。

“侯爷是不是想试一下鹿蜀?”烈山弇识趣的说。

“正是正是,”夙沙说着,不等烈山弇回话,已经胯下自己的战马,到了烈山弇跟前,交换了缰绳,就要跨上鹿蜀。烈山弇大叫,“小心,不能太重踢,要抓紧了。”

“知道。”烈山弇话还没说完,夙沙大叫一声,便“吼”的飞了出去,若不是烈山弇提醒,早已经和当初的烈山弇一样坐在地上了。大家快马加鞭跟上,还没出十寨,那夙沙已经绕了东平城一圈飞了回来,回来了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叫着,“我的天哪,我的神哪,我的祖宗哪。”等鹿蜀完全停了下来,夙沙依依不舍的和烈山弇交换了坐骑。

“痛快痛快,烈山兄弟,你这鹿蜀能不能让给我呀。”夙沙实在是爱得心痒痒的。

“这个,”烈山弇为难的看着巫姑。

巫姑接话说:“侯爷,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家师父的坐骑,如果不是这次护送隗騩来和烈山弇,怕家师也不好让我们骑出来的,请侯爷见谅,我们实在不敢做主。”

好在东平这地方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巫师,怕看不见的东西,被巫姑回了一通,便悻悻的往前走了,再也没有搭理烈山弇和巫姑两人。

一会,进了东平城,便来到城中的最高处,那里有一座白色的石头建筑,仿佛一个巨大的宫殿,面临大海,前面是一座鸟身人面石柱,被风雨侵蚀得斑斑驳驳。

夙沙请大家进入他的殿堂,让大家分头坐下,也不多说话,只招了招手,让侍者上酒菜。菜多是说不出的海鱼,本来是很开心的宴会,被鹿蜀搅得大家都没了心情。倒是夙风觉得烈山弇尴尬,便不停的劝酒,没想到还没散宴,夙风就醉了。

朱焱也不是懂得打圆场的,你不说话,他也不说,只坐直了身子,埋头吃着。等吃的差不多了,和烈山弇他们交换了眼色,便向夙沙感谢了几句,推辞公务在身,带着烈山弇他们出来了。

从山上下来,大家松了一口气,各自上了坐骑,慢悠悠的逛过东平城。

这东平城因为在海边,屋子都是花岗岩的,平顶。家家户户只开着小小的窗门,门口多在晾晒着海里打上来的鱼虾,窗台上都挂着鱼干之类,引得苍蝇满街飞行,如入无人之境,且熏天的鱼腥味让他们很不习惯。

他们匆匆的穿过大街,出了西门,往岱营的方向奔去。

朱焱一边骑着,一边指着周围,向隗騩来和烈山弇介绍,“这一带沿海,除了这东平,往南,还有一个九黎城。东平产盐,九黎城产铁。这几年,和我们朱襄军的关系都不错。北边,是渤海,有屿番城,是主海事的仲起氏所在,也是侯爷。实际上是王上安在东经掣肘朱襄军的。

“朱襄军一面是冀州平原,一面便是他们,看起来都很平静,但你也看到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把不准什么时候就酿成大祸。所以,除了谨慎小心,安定成为最重要的。所谓的安邦定国,便是,”

隗騩来不耐烦了,“啊呀,大哥,说一些好玩的吧,这里什么地方可以喝到好酒,什么地方最热闹,这东平城算是见识过了,除了鱼腥味,什么也没有。你说的九黎城好玩吗?”

“我觉得挺好,要刀有刀,要剑有剑,只要你需要,那里什么都可以锻打铸造出来。”

“还是,大哥这几年是不是被朱襄军弄傻了呀,我说的是像钟山城那样的地方。”

“那应该是仲起氏的屿番城会好些,那里是大港,来来往往的人多,酒店呀妓院呀到处都是。”

“有好一些的吗?”隗騩来的兴趣起来了。

“大哥没去过。”朱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到了军营,不能一口一个大哥的,要叫大统领。”

“知道了大哥。”隗騩来说着,东瞧西瞧,再也看不到任何城池,还真是蛮荒啊。

巫姑和烈山弇并肩骑着,“这地方你呆得住吗?”

烈山弇诧异的侧头看看巫姑,“为什么呆不住?”

“我可呆不住。”巫姑说。

“你?你要走?”烈山弇吃惊地问。

“算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要留在这里了?师父只交代把你送到这里,马上就得回去复命,师父那还有一堆事情呢。”

“啊!”烈山弇这一路过来,和巫姑相处的如胶漆一般,已经深陷其中,怎么也没想到要离别,忽然听巫姑这么说,仿佛一下子丢到冰窟里一样,怎么会这样?

“那我们?”

“我们还是我们啊,傻瓜,我走了又不是不会来,说不定哪一天路过就回来了。”

“哦,”烈山弇还是无法理解,这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就是哪天路过那么轻松的缘分啊,烈山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一会,大家到了军营,朱焱升帐,所有统领将官全副武装,齐刷刷的站立账内,烈山弇从怀里拿出王上圣旨,朱焱和将领们跪下接旨。烈山弇念了一遍,朱焱站起来,接过圣旨,安排隗騩来去军需营做副官,这是一个闲职,也不用人看管,隗騩来开心的跟着军需营长官去了。

烈山弇是钦点的副统领,便留下来和大家见过,众将又齐齐的跪下,“参见副统领。”

倒是烈山弇不习惯,忙扶起众将领,“大家请起,请起,我没什么经验,还望大家今后多多扶持。”

“遵命。”众将领站了起来。朱焱吩咐完毕,大家散了,朱焱带着烈山弇到了为他准备的的营帐,帐里除了桌案,沙盘,刀枪剑戟和一幅铠甲,什么也没有了。转到帐后,便是一张睡床。

朱焱说,“军中简陋,你还得慢慢习惯,有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是,谢谢大统领。”烈山弇行了礼,朱焱便出去了,留下烈山弇和巫姑,还有两个青衣侍女。

烈山弇拖着巫姑坐下,青衣女识趣的退到前帐。烈山弇的手又伸到巫姑的胸部,被巫姑抽了出来,没想到烈山弇的手指捏住乳头,这一拽,巫姑痛的叫起来,巫姑的叫声很诱惑,烈山弇又把持不住了,但大白天的,又是在军营,巫姑实在提不起兴趣。“这一路来还不够呀。”

“永远不够。”烈山弇说。

“你这小贼,不行,我要走了,晚上还要赶到汉城。”

“真的非走不可吗?”

“非走不可,师命难违。”

“好吧,我送你们。”烈山弇紧紧抱着巫姑,吻了又吻,巫姑也舍不得,抱着烈山弇吻个不停,两人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临了,整了整衣服,站起来,带着两个青衣女出了营帐。

他们出了朱襄军的辕门,朱焱和隗騩来已经等在那里,隗騩来上前,向巫姑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巫姑一路相救,”

巫姑笑笑的回礼,转身到朱焱的面前施礼;“大统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朱焱也作礼;“后会有期。”

巫姑牵过鹿蜀,骑了上去,两个青衣女合骑一匹,烈山弇挥了挥手,巫姑她们便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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