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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气机升降谈六经病的病机以及《伤寒论》十大常用调节人体气机升降方剂(转

时间:2022-01-05 17: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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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气机升降谈六经病的病机以及《伤寒论》十大常用调节人体气机升降方剂(转

从人体而言,“腰以上为天,腰以下为地。天为阳,地为阴”(《灵枢·阴阳系日月》)。外为阳,内为阴。上统乎外,下统乎内。在上在外者有下降之性,在下在内者有上升之能。故人之

手之三阳经脉(小肠、大肠、三焦)从手走头(从外之内为降);

手之三阴经脉(心、肺、心包)从胸走手(从内之外为升);

足之三阳经脉(膀胱、胆、胃)从头走足(由上之下为降);

足之三阴经脉(脾、肾、肝)从足走腹(由下之上为升)。

五脏为阴属地气,六腑为阳属天气,故五脏需升则健,六腑以降为顺,但五脏六腑又各有升降。如心肺居上,属清阳之天;肝肾居下,属浊阴之地;脾居中央,为清浊共处之所。

在上之心肺,从右而降;

在下之肝肾,从左而升;

在中央之脾脏,为升降之枢纽。

人体气机在脾的斡旋下,升降有序,维持着正常的生理活动。

气机升降因时而变化的特征是,春夏属阳而主升浮,秋冬属阴而主沉降。

人体气机的出入升降是人体生命活动首要的功能。它直接影响着人体的体内气机与体外气机,五脏与五脏之间,五脏与六腑之间,五脏与气血津液之间,五脏与四肢之间,心理与生理之间的运化状态。可以说,气机出入升降功能状态的正常与否直接影响着人体的健康与寿命。

气机出入升降的作用对人体的生理功能运化十分重要,能够起到吐故纳新,活化机体功能的作用,出入升降功能一旦紊乱,人体的生命和健康状态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中医学对人体气机运化是以气机出入升降的状态为评判标准。在中医学经典《黄帝内经——六微旨大论篇》中就有其详尽的说明:“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故无不出入,无不升降。化有大小,期有远近,四者之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我们从这段经文中可以看到,中国古人对人体气机的出入升降的作用异常的重视,它关系到人的生命与人的心理和生理运动。如果没有了出入升降,人的生命与生理活动也就不存在了,人之所以有生命与生理活动,就是因为有了气机的升降出入。气机的升降出入使人体体内气机与体外气机场有了很好的交流与沟通,从而带动了五脏六腑功能的运化,形成了很好的的作用。人体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吐故纳新,因此,保持气机出入升降功能状态的稳定,对人体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否则,人体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疾病,生命就会受到危害。

从人体的体位来看,人体的右肩处于空位的位置,左足也是处于空位的位置,这样在人体上就形成了一条气机运行的通道,右肩的位置就称为天门,左足的位置就称为地户。根据阴阳互根的原理,人体的左肩与右足也是一条气机运行的通道,只不过是这条气机运行通道与右肩和左足有性质上的差别。左肩与右足的通道为虚,右肩与左足的通道为实,在人体上形成了交叉形式的气机运化状态。

这两条气机运行的通道对五脏气机和人体整体气机的运化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我们同时也要注意:在人体上,气机的运行方向不是单向运行的,在气机向一个方向运行时,还有与其相反逆行气机在同时运行,形成了一正一反一实一虚的运化机制。正是这种气机运化机制带动了人体气机进行不断的运动。

在人体内部,气机的运动也是按照清阳上升,浊阴下降的规律运行。在中国古典文化对人体气机运动研究的理论中,有大小周天的描述。中国古人认为,人体的生命能量源头是在关元气海一带,是人体原始之气储存的地方,在中国古典文化中称之为丹田。丹田的位置在人体的中心,人体的上下左右前后的阴阳关系就是在此处为分割点。以这一点横向水平轴向上为阳,向下为阴,纵向立轴而分,左为阳右为阴,侧向立轴而分,后为阳,前为阴。气机由丹田开始沿任脉向下经胯下经会阴穴沿督脉向上行至头顶百会穴,再沿百会穴向前向下行至丹田,形成了一个周流的状态,在中国古典文化与中医学理论中称之为:小周天。然后,在丹田经过旋转运动后,再沿人体的中心向上行至左肩,沿手臂的内侧向下行至五指尖,后经手臂外侧向上行至左肩回至丹田。经旋转运动后再沿人体的中心向上行至右肩,沿右手臂内侧向下行至五指尖,再沿右手臂外侧上行至右肩回至丹田。经旋转运动后,沿左腿内侧向下行至左足下涌泉穴,经旋转运动后,沿左腿外侧向上行至胯部回至丹田。经旋转运动后再沿右腿内侧向下行至右足下涌泉穴,经旋转运动后,再沿右腿外侧向上行至胯部回至丹田,形成了一个整体性的气机周流状态,这样在人体的内部就完成了一个气机周流的过程。这种在人体内形成的气机周流状态,在中国古典文化与中医学理论中称之为:大周天。

以上大小周天气机周流的方式,是体内气机与体外气机同时的进行周流,不单是体内的气机周流。这种气机周流的方式是人体内气出入升降功能的根基,如果气机的周流出现问题,气机出入升降功能将发生紊乱,影响人体的吐故纳新功能。

经脉穴位是人体体内气机与外部气机联络与转输的重要出入通道,也是人体气机出入的门户,在人体的气机出入升功能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人体的某些部位上的穴位,在中医学理论中称为:要穴。其意义是,这些穴位在人体内部气机与外部气机联络时,起到与外部气机联络和转输气机的重要作用。在中国古典文化与中医经络学的理论中,一些经脉穴位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如百会穴、会阴穴、涌泉穴、命门穴、神阙穴、劳宫穴、膻中穴、印堂穴、大椎穴、长强穴等穴位,以及经脉中的督脉、任脉、带脉、冲脉、十二正经。

百会穴在人体头顶部中心的位置,是宇宙自然之中阳性气机在人体上的汇聚之地,涌泉穴在人体的足下,是宇宙自然之中阴性气机在人体上的汇聚之地。天地之气的交流,在人体上主要的就是从这两个穴位上出入。在现代西方人体科学的研究中发现,在人体上具有多达七个连续而又互相渗透的能量流围绕,并渗透着人体,能量流由头顶经身体中心直下,由足底分别向上至头顶,形成了不同方向的能量环流。从以上对人体气机能量运行的结构形式来看,这种结构就如同地球轴心线与经度线纬度线的结构形式一样,人体形成了一个自封闭的空间结构,而穴位则是这种结构内外气机能量出入的门户,这些气机能量出入门户的开阖就成了人体气机出入升降最为关键的部分。

I 导读:伤寒论中的六经为何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古今诸家从不同角度立论,众说纷纭,以此出发,对经中某些的理解也或互有阐发,或互有问难。本文作者从气机升降的角度对六经证进行论述,对“对其时发汗”、“脾约”等问题的解说颇为完满。读完掩卷而思,气机升降之说中似乎还含有一层津液虚实之意。噫,六经为何?亦请诸位看官有教与我。

从气机升降谈六经病的病机

气机升降的基本形式是阴升、阳降、阴出、阳入,并为以中土为枢轴,火、金、水、木为轮周的协调运转所体现。人体生理和病理状态,是气机升降正常和异常的反映。因此,对《伤寒论》六经病的病机就可用这一理论为指导加以探讨。

一、太阳病是营卫出入之机的失调

太阳病主要指表证。周学海在《读医随笔》中说:“外应皮毛,协营卫而主一身之表者,为太阳膀胱之气。”因此,首先应明了营卫出入之机。营在脉中为阴,卫在脉外为阳,营卫要协调,应当营出而卫入。如果营在内而不出,卫在外而不入,就是营卫不和,从而导致太阳病。

太阳中风,是病人外感风寒之邪而以风邪为主,风性主散,卫气外趋,不能固守营阴,营阴从卫气疏漏之处外泄,故发热恶风而必汗出。太阳伤寒,是病人外感风寒之邪而以寒邪为主,寒主收引,营卫之气郁闭,卫气不得内入,营阴不得外达,故发热恶寒而必无汗。

上述二证皆当调和营卫。对营卫相离因卫气外趋者,当引卫入营,以桂枝汤治疗。对营卫相离因营卫郁闭者,当发表散寒,以麻黄汤治疗。

至于对“病人藏无他病,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为何仍要发汗,并“先其时发汗”,乃因本证卫气并非总浮于外,而是时或外浮,故时或自汗出。但此时是营阴从卫气疏漏处外泄,故虽汗出,营卫仍不相合,必借助药力,复发其汗,使营阴泛达于卫,阳得阴恋而能入,卫气即不再外浮。其“先其时发汗”,即选择未汗出时服药发汗,无非因此时营卫相距较近,营阴外达与卫气相合更为捷便而已,如此则药效易得,且汗出亦不会过多。徐灵胎所说“自汗乃营卫相离,发汗使营卫相合”之理,即在于此。

二、阳明病是阳土之气的不降

“胃家实”是阳明病的病机。胃气以息息下行为顺,故“胃家实”即胃气因实邪阻滞而不降。胃为阳土,其气不降,多呈阳热之气亢而向上,向外之象。如胃热弥漫于阳明之经,充斥于表里内外,见高热、烦渴、大汗出、脉洪大等症,为阳明经证;如燥热相结,成燥屎阻结于胃肠,府气不降,见潮热、不大便、谵语、小便数、腹胀满、绕脐痛、脉沉实等症,为阳明府证。不论经证、府证,皆属阳土之气不降。

阳明篇中最发人深思者,是“脾约”一证。原文为为“趺阳脉浮而涩,浮则胃气强,涩则小便数,浮涩相搏,大便则硬,其脾为约,麻子仁丸主之。”对此条诸家多以胃强脾弱,脾被约束为解,但说理不透,如以气机升降理论解释,即豁然开朗。本证发于太阳病发汗、泻下、利小便后,亡津液,胃中干燥,虽有胃肠燥热,但毕竟以胃阴虚为主。阳土之气无阴液携恋而不能降,故大便硬,由此又引起了阴土之气的不升。《素问·六微旨大论》说:“无不出入,无不升降,……四者之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所谓“常守”,即升降出入四者互为因果,恋守勿失。脾胃同居中土,为气机升降的枢轴,当其旋转之时,如胃气不能从右而降,则脾气亦不能从左而升。

本证即因胃气不降而约束脾气不升,故称为“脾约”证;但病本在胃,故列入阳明病。脾为胃行其津液,可将水谷精微上输于肺,再布于全身。今脾气不升,则胃中水谷津液逕由小肠偏渗膀胱,故小便数;津液亦不能还入胃中,故大便硬不得缓解。津液偏渗亦使脾脏自身阴液亏乏,故趺阳脉既因胃气不降而脉浮,复因脾气不升、脾阴不足而脉涩。胃气不降是病态的亢奋,故曰“浮则胃气强”;脾气不升而津液偏渗,故曰“涩则小便数”;究其原因是胃强不降致脾弱不升,故曰“浮涩相搏,大便则硬,其脾为约”。可见,仲景在阳明篇论述脾约,是使读者体会脾胃在气机升降中的内在联系。

三、少阳病是气机升降道路的不畅

周学海在《读医随笔》中说,“通行内外,应腠理而主一身之半表半里者,为少阳三焦之气。”对少阳病,不应仅仅理解为胆病,更主要的是三焦病。

《金匮要略》说:“腠者,是三焦通会元真之处,为血气所注;理者,是皮肤脏腑之文理也。”“凡在内的脏器,在外的皮、肉、脉、筋、骨,其中组织间隙,皆三焦通会元真之处,而为少阳所主,故章虚谷说:“凡表里之气莫不由三焦升降出入。”三焦为气、水之通道,邪入少阳,气机升降道路壅塞,必须表现阴出阳入与阴升阳降的失常。

少阳病提纲是“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此仅属少阳相火上炎,不足以反映少阳病病机,应援引小柴胡汤证分析。本证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症状表现在周身表里上下,既有胆病,亦有三焦病。往来寒热是自觉恶寒与发热往复出现。腠理在皮肉营卫之间,邪阻三焦,入于腠理,外并于表则恶寒发热,内并于里则但热不寒,出入于表里之间,故恶寒与发热往复出现。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渴,腹中痛,胁下痞硬,多属胆病,由胆木之气不舒,或木火上炎,或胆木犯胃所致。胸中烦而不呕,咳嗽,心下悸、小便不利,不渴、身有微热,则多属三焦气道不利,气水升降失调所致。因此,条文在论述少阳病病机时指出“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把少阳统三焦而主腠理之理提示得一清二楚。

四、太阴病是阴土之气的不升

就《伤寒论》而言,太阴病以“脾家”即脾脏的病变为主。太阴病提纲云:“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其中最重要的症状是自利。“自利益甚”是言腹满而吐,食不下等一系列症状,每随下利之甚而愈如严重,足见下利是左右太阴病全局、决定病情发展变化的关键。所以,条文重申:“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由此推知,即使腹满而吐,食不下,但无自利一症,则是否属太阴虚寒证尚应斟酌。

就临床所见,腹满而吐,食不下,有属脾与属胃的不同,如阳明府实怔就有这类症状。两者除从这类症状的自身特点加以区别外,就是以是否兼见下利,并伴随下利而加重为辨证要点。此因脾为阴土,其气当升,脾气不升,则清气下陷,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清气在下,则生飧泄。”脾胃同居中土,为气机升降的枢轴,脾土之气不从左升,则胃土之气亦不从右降,其理与胃土之气不降而后脾土之气不升相同。所以,太阴虚寒下利多伴腹满而吐,食不下的胃气不降之症,《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所谓“浊气在上,则生䐜胀”即指胃气不降。《灵枢·阴阳清浊》篇说“阴清而阳浊”,胃为阳土,阳土之气不降,故曰浊气在上。

不过,太阴病的胃浊不降与阳明自病者有标本的不同,太阴虚寒证是清气不升为本,浊气不降为标,故腹满可时减(得温熨阳气暂通则减);虽吐,却非食已即吐;虽食不下,亦只是食欲不振,而非不能纳谷。此外,腹痛亦必时轻时重。时发时止,得按痛减,而非痛无休止,得揉按更甚。可见,此证的关键不在主纳食之胃,而在主运化之脾,故条文说:“当温之,宜服四逆辈。”显然,四逆辈概括了一切温运脾阳,升清以降浊的方剂。

五、少阴病是水火升降的失常

心属火,肾属水,水升火降是维持人体阴阳平衡的根本。少阴病就是心肾水火升降的失常。其原因虽因水中之水火与火中之水火的偏盛偏衰,但本质上无非火衰与水衰两方面,其水盛或火盛是在火衰或水衰的基础上继发,故少阴病不外阳虚寒化证与阴虚热化证两种类型。

少阴寒化证,是由心肾阳衰,特别是肾阳衰微所致。“下焦虚有寒,不能制水”是其基本病机。肾阳衰微,不能蒸腾肾水以达于上、达于外,则在下出现下利,小便色白”,在上出现口渴,故曰“虚故引水自救,若小便色白者,少阴病形悉具。”失此不治,在下阻凝不化,在上、在外阴液更为缺乏,则在上、在外的阳气由于失去阴液的携恋而不能下、不能入,反而上浮、外越,形成戴阳证、格阳证。

在上的脏器有心、肺、胃,心阳不降则烦,肺阳不降则咽痛,胃阳不降则干呕。上部的阳气不得降于下,甚则“面色赤”。肌表的阳气不得入于内,则发热,汗出,甚则“身反不恶寒”。治此当从本治,壮阳气,蒸津液为主,故皆以生附子、干姜为主药。轻证用四逆汤。格阳重证,方用通脉四逆汤,重用生附子、干姜,并用炙甘草从中焦化生营血,则血脉可通,且脾为营之本,补脾生营,则在表的卫阳得营阴之恋而内入,反不恶寒的格阳证即愈。戴阳重证,方用白通汤,以葱白与生附子、干姜为伍,葱白色白而味甚辛烈,有辛润肾燥,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之功,即先引津液上达,则在上的阳气自能得恋而下降,与肾气相交通,面色赤的戴阳证即愈。

少阴热化证,是由肾水亏虚,不能上济心火,且心血不足,不能携恋心火下行所致。心火上炎,神不守舍,阳不入阴,故“心中烦,不得卧”。治此当补肾水,养心血为主,佐清心降火之品,方用黄连阿胶汤。方中阿胶、白芍补阴养血,黄芩、黄连清心降火,更有鸡子黄滋养阴血,从中焦斡旋,发挥媒介作用,于是水升火降,诸症即愈。

六、厥阴病是气血升降的逆乱

厥阴病有寒证、热证,特别是有寒热错杂证。探讨这些证候产生的原因,是《伤寒论》研究中的重要课题。

厥阴寒热错杂证,是在少阴虚寒证阳虚阴亦亏的基础上产生的。造成阴亏的原因有二:一是少阴阳衰,不能蒸化阴液,无阳则阴无以生;二是下利日久,阴液丧失过甚。少阴篇在论述虚寒证时多次强调指出“下利止而头眩,时时自冒”、“吐已下断,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利止脉不出”、“数更衣,反少”以及“利止亡血也”等一类阳损及阴,阳亡阴亦竭的症状,即为以后论述厥阴寒热错杂证的产生埋下了伏笔。因阳虚必导致下寒,阴亏则导致上热。病至厥阴,虽相火不足(足则能御阴邪,不致发病),但阴尽却又有阳复之机,相火即可乘势得以伸张,因而又急需肾水上济以滋柔。恰在此时,肾阴严重亏虚,即肝血亦因肾阴亏虚而生化不足,从而造成阴不恋阳,水不济火,水不涵木,相火独亢,冲逆向上的局面。相火是厥阴气火,气为阳,血为阴,气火应降而反上逆,阴血应升而不上荣,故亦属阴不升而阳不降的气机逆乱。

本证下寒是本,阴血不足所致上热是由阳气虚衰继发而来,因而是标。治病求本,故应以温下寒为主。但阴液不足,单温下寒又恐更耗阴血,故应补阴、滋阴、坚阴。此时标热不除,又会下吸肾水,故又应清其上热。所以,总的治则应是温下寒、清上热、滋阴血。乌梅丸辛升、苦降、酸滋,三法合和成方,可供临床治疗这类证候时组方的参考。

厥阴寒证,有肝气虚、肝阳不足、浊阴上逆的吴茱萸汤证,又有血虚寒凝的当归四逆汤证。一偏在气,一偏在血:一偏在经脉,一偏在血脉。厥阴寒证亦有“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汗出而厥”者,治同少阴格阳证。

厥阴热证,或因肝气郁久化热,或因阳复太过,皆易灼伤营血,上为咽痛喉痹,下为下利便脓血。

可见,厥阴病不论寒证、热证、寒热错杂证,皆属气血升降不调而引起的气机逆乱。【本文由中医书友会(微信号zhongyishuyou)编校发表】

I 内容来源:本文摘自《湖南中医学院学报》1985年第2期

《伤寒论》十大常用调节人体气机升降方剂

伤寒论中100多个方子中,复杂方剂并不多。包括金匮五味药以下的占了大部分。甚至三味以下的方剂还不在少数。在这110多个方剂中,很多至今在临床中仍频繁应用。甚至妇幼皆知,比如小柴胡汤,大名鼎鼎,举世闻名。

为什么,伤寒论中的一批经典方剂能够流行至今,甚至,给人的感觉,其应用范围还不断扩大。原因何在?临床上至今常用的伤寒论方剂中最大特点是,这些方剂无一不是着眼于调节人体整体的气机升降出入着眼。现将常用的10个方剂归纳如下,供各位网友参考。

01桂枝汤(调和营卫)

组成: 桂枝(去皮)( 9克) 芍药(9克) 生姜(9克) 大枣(切)(3枚) 甘草(6克)

方解:风寒伤人肌表,原应恶寒发热而无汗,今汗自出而发热,恶风不解,且有鼻鸣、干呕,是腠理不固,卫气外泄,营阴不得内守,肺胃失和之故,所以是表虚证。究其病机,是风寒外感,卫强营弱,即《伤寒论》第五十三条所说:“以卫气不共营气谐和故尔。”

风寒在表,当用辛温发散以解表,但本方证属表虚,腠理不固,且卫强营弱,所以既用桂枝为君药,解肌发表,散外感风寒,又用芍药为臣,益阴敛营。桂、芍相合,一治卫强,一治营弱,合则调和营卫,是相须为用。

生姜辛温,既助桂枝解肌,又能暖胃止呕。大枣甘平,既能益气补中,又能滋脾生津。姜、枣相合,还可以升腾脾胃生发之气而调和营卫,所以并为佐药。炙甘草之用有二:一为佐药,益气和中,合桂枝以解肌,合芍药以益阴;一为使药,调和诸药。

所以本方虽只有五味药,但配伍严谨,散中有补,正如柯琴在《伤寒论附翼》中赞桂枝汤“为仲景群方之魁,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也。”

2小柴胡汤(和解少阳及半表半里枢机)。

组成:柴胡半斤(24g);黄芩三两(9g);人参三两(9g);甘草炙,三两(6g);半夏洗,半升(9g);生姜切,三两(9g);大枣擘,十二枚(4枚)。

方解:

(1)胆为清净之府,无出无入,其经在半表半里,不可汗吐下,法宜和解。邪入本经,乃由表而将至里,当彻热发表,迎而夺之,勿令传太阴。

(2)柴胡味苦微寒,少阳主药,以升阳达表为君。黄芩苦寒。以养阴退热为臣。半夏辛温,能健脾和胃,以散逆气而止呕。人参、甘草,以补正气而和中,使邪不得复传入里为佐。邪在半里半表,则营卫争。故用姜、枣之辛甘,以和营卫为使也。

3半夏泻心汤。(及其他五个泻心汤,调节脾胃升降失常)

组成:由半夏(9克) 黄芩(6克) 干姜(6克) 人参(6克) 炙甘草(6克) 黄连(3克) 大枣(4枚)熬制成的,用于寒热平调,消痞散结。

方解:本方证病人中气受伤,脾胃、大小肠功能失调,因为寒热互结其中,清浊升降失常。其症状为心下痞满、干呕、肠鸣下利。本方是由小柴胡汤化裁得到,即去柴胡、生姜,而加川连、干姜。

本方中法夏、干姜辛温除寒,和胃止呕;川连、黄芩苦寒泄降除热,清肠燥湿;人参、大枣、炙甘草补中益气,养胃。该方主治主要病机为:少阳证误下而中气虚,寒热互结于中焦,气机结滞,脾胃升降失常。

4小青龙汤。(温肺化饮,调节肺气升降)

组成:麻黄(去节,10-15克) 芍药(10-15克) 细辛(3-6克) 干姜(10-15克) 甘草炙 (10-15克) 桂枝(去皮,10-15克) 五味子(3-6克) 半夏(洗,10-15克)

方解:本方主治外感风寒,寒饮内停之证。风寒束表,皮毛闭塞,卫阳被遏,营阴郁滞,故见恶寒发热、无汗、身体疼痛。素有水饮之人,一旦感受外邪,每致表寒引动内饮,《难经·四十九难》说:“形寒饮冷则伤肺”。

水寒相搏,内外相引,饮动不居,水寒射肺,肺失宣降,故咳喘痰多而稀;水停心下,阻滞气机,故胸痞;饮动则胃气上逆,故干呕;水饮溢于肌肤,故浮肿身重;舌苦白滑,脉浮为外寒里饮之佐证。对此外寒内饮之证,若不疏表而徒治其饮,则表邪难解;不化饮而专散表邪,则水饮不除。

故治宜解表与化饮配合,一举而表里双解。方中麻黄、桂枝相须为君,发汗散寒以解表邪,且麻黄又能宣发肺气而平喘咳,桂枝化气行水以利里饮之化。干姜、细辛为臣,温肺化饮,兼助麻、桂解表祛邪。

然而素有痰饮,脾肺本虚,若纯用辛温发散,恐耗伤肺气,故佐以五味子敛肺止咳、芍药和营养血,二药与辛散之品相配,一散一收,既可增强止咳平喘之功,又可制约诸药辛散温燥太过之弊;半夏燥湿化痰,和胃降逆,亦为佐药。

炙甘草兼为佐使之药,既可益气和中,又能调和辛散酸收之品。药虽八味,配伍严谨,散中有收,开中有合,使风寒解,水饮去,宣降复,则诸症自平。

5黄连阿胶汤。(清心火滋肾阴,使阴阳交泰)

组成:黄连四两 黄芩二两芍药二两 阿胶三两鸡子黄二枚。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三物,取二升,去滓,纳胶烊尽,小冷,纳鸡子黄,搅令相得,温服七合,日三服。

方解:《伤寒附翼》释曰:此少阴之泻心汤也。凡涤心必藉芩、连,而导引有阴阳之别。病在三阳,胃中不和而心下痞者,虚则加参、甘补之,实则加大黄下之;病在少阴而心中烦,不得卧者,既不得用参、甘以助阳,亦不得用大黄以伤胃矣。

用芩、连以直折心火,佐芍药以收敛神明,所以扶阴而益阳也。鸡子黄禀南方之火色,入通于心,可以补离宫之火,用生者搅和,取其流动之义也。

黑驴皮禀北方之水色,且咸先入肾,可以补坎宫之精,内合于心而性急趋下,则阿井有水精凝聚之要也,与之相溶而成胶;用以配鸡子之黄,合芩、连、芍药,是降火引元之剂矣。《经》曰:火位之下,阴精承之;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斯方之谓欤。

《衷中参西》释曰:黄连味苦入心,性凉解热,故重用之以解心中发烦,辅以黄芩,恐心中之热扰及肺也,又肺为肾之上源,清肺亦所以清肾也。芍药味兼苦酸,其苦也善降,其酸也善收,能收降浮越之阳,使之下归其宅,而性凉又能滋阴,兼能利便,故善滋补肾阴,更能引肾中外感之热自小便出也。

阿胶其性善滋阴,又善潜伏,能直入肾中以生肾水。鸡子黄中含有副肾髓质之分泌素,推以同气相求之理,更能直入肾中以益肾水,肾水充足,自能胜热逐邪以上镇心火之妄动,而心中发烦自愈矣。

6乌梅丸。(调节上热下寒之厥逆,非单蛔厥也)

组成: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当归四两 附子(去皮炮)六两蜀椒四两 桂枝(去皮) 人参 黄柏各六两。

方解:本方由10味药组成。主治寒热错杂,蛔虫窜扰所致的蛔厥、久痢、厥阴头痛。方中乌梅味酸,苦酒醋渍而重用,既可安蛔,又能止痛,故为主药。蛔动因于脏寒,故以干姜、附子、细辛、蜀椒、桂枝温肾暖脾,以除脏寒。

且五药皆辛,李可制蛔,其中细辛、蜀椒更具杀虫之用,故又可助乌梅安蛔止痛;素病蛔疾,必损气血,故又以人参益气,当归养血,合而扶正补虚;俱为辅药。佐以黄连、黄柏苦寒清热,兼制辛热诸药,以杜绝伤阴动火之弊,且味苦兼能下蛔。诸药合用,共奏温脏安蛔之功。

7麻黄升麻汤。(清肺热,温脾寒,发越郁阳)

组成:麻黄7.5克(去节) 升麻3.5克 当归3.5克 知母2.5克 黄芩2.5克 萎蕤(一作菖蒲)3克 芍药2克 天门冬2克(去心) 桂枝2克(去皮) 茯苓2克甘草2克(炙) 石膏3克(碎,绵裹) 白术2克干姜2克。

方义:麻黄、升麻——透发内陷之郁阳。当归——补血和血,清热滋阴,以治喉痹脓血。知、芩、萎、天冬、石、芍温补脾阳,以治泄利:茯、桂、白术、干姜、甘草温阳理脾。药味虽多,但并不杂乱,重点突出,井然有序。现用于更年期综合征的女性患者,临床多有奇效。

8苓桂术甘汤。(温阳健脾,利水降冲)

组成: 茯苓四两(12克) 桂枝去皮三两(9克) 白术二两(6克) 甘草炙二两(6克)

方解:本方所治痰饮乃中阳素虚,脾失健运,气化不利,水湿内停所致。盖脾主中州,职司气化,为气机升降之枢纽,若脾阳不足,健运失职,则湿滞而为痰为饮。

而痰饮随气升降,无处不到,停于胸胁,则见胸胁支满;阻滞中焦,清阳不升,则见头晕目眩;上凌心肺,则致心悸、短气而咳;舌苔白滑,脉沉滑或沉紧皆为痰饮内停之征。仲景云:“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金匮要略》)故治当温阳化饮,健脾利水。

本方重用甘淡之茯苓为君,健脾利水,渗湿化饮,既能消除已聚之痰饮,又善平饮邪之上逆。桂枝为臣,功能温阳化气,平冲降逆。苓、桂相合为温阳化气,利水平冲之常用组合。

白术为佐,功能健脾燥湿,苓、术相须,为健脾祛湿的常用组合,在此体现了治生痰之源以治本之意;桂、术同用,也是温阳健脾的常用组合。炙甘草用于本方,其用有三:一可合桂枝以辛甘化阳,以襄助温补中阳之力;二可合白术益气健脾,崇土以利制水;三可调和诸药,功兼佐使之用。

四药合用,温阳健脾以助化饮,淡渗利湿以平冲逆,全方温而不燥,利而不峻,标本兼顾,配伍严谨,为治疗痰饮病之和剂。此方服后,当小便增多,是饮从小便而去之征,故原方用法之后有“小便当利”之说。此亦即《金匮要略》“夫短气有微饮者,当从小便去之”之意。

本方与下面要写的五苓散均为温阳化饮之常用方,组成中同有茯苓、桂枝、白术。

五苓散以泽泻为君,臣以茯苓、猪苓,直达下焦,利水渗湿为主,主治饮停下焦之头眩、脐下悸、或吐涎沫等症;苓桂术甘汤以茯苓为君,臣以桂枝温阳化饮为主,四药皆入中焦脾胃,主治饮停中焦之胸胁支满、头眩、心下悸等症。此方有拨云见日之妙。

9五苓散。(通调水道)

组成:猪苓十八铢[12g]去皮 泽泻一两六株[20g] 白术十八铢[12g] 茯苓十八铢[12g] 桂枝半两[8g]去皮。

方解:

1、太阳之热,传入膀胱之腑,故口渴而便不通。

2、经曰:“淡味渗泄为阳。”二苓甘淡入肺,而通膀胱为君。

“咸味涌泄为阴。”泽泻甘咸入肾膀胱,同利水道为臣。“益土所以制水。”故以白术苦温,健脾去湿为佐。“膀胱者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故以肉桂辛热为使。热因热用,引入膀胱以化其气,使湿热之邪,皆从小水而出也。

医家赵羽皇在(《古今名医方论》)中释曰:人身之水有二:一为真水,一为客水。真水者,即天乙之所生;客水者,即食饮之所溢。故真水惟欲其升,客水惟欲其降。若真水不升,则水火不交而为消渴;客水不降,则水土相混而为肿满。

(此杂症五苓论。)五苓散一方,为行膀胱之水而设,亦为逐内外水饮之首剂也。(五苓与真武汤对看,五苓行客水之有余,真武护客水之不足,皆所以行水也。不可不知!)盖水液虽注于下焦,而三焦俱有所统,故肺金之治节有权,脾土之转输不怠,肾关之开合得宜,则溲溺方能按时而出。

若肺气不行,则高源化绝,中州不运,则阴水泛流,坎脏无阳,则层冰内结,水终不能自行。不明其本,而但理其标,可乎?

方用白术以培土,土旺而阴水有制也;茯苓以益金,金清而通调水道也;桂味辛热,且达下焦,味辛则能化气,性热专主流通,州都温暖,寒水自行;再以泽泻、猪苓之谈渗者佐之,禹功可奏矣。

先哲有曰;水之得以安流者,土为之堤防也,得以长流者,火为之蒸动也;无水则火不附,无火则水不行。旨哉言乎!

10桂枝茯苓丸。(化瘀生新,调和气血)

组成:桂枝茯苓牡丹(去心) 桃仁(去皮尖,熬)芍药各等分。上五味,末之,炼蜜和丸,如兔屎大,每日食前服一丸。不知,加至三丸。

方解:其实张仲景的这张方子不是在伤寒论中出现,而是在金匮要略中的妇科三篇(第二十篇)里出现的第二张方子。讲妇人宿有症病……,当下其症,桂枝茯苓丸主之。桂枝茯苓丸原治妇人素有瘕块,致妊娠胎动不安或漏下不止之证。证由瘀阻胞宫所致。

瘀血瘕块,停留于胞宫,冲任失调,胎元不固,则胎动不安;瘀阻胞宫,阻遏经脉,以致血溢脉外,故见漏下不止、血色紫黑晦暗;瘀血内阻胞宫,血行不畅,不通则痛,故腹痛拒按等。治宜活血化瘀,缓消瘕块。君药桂枝辛甘而温,温通血脉,以行瘀滞。

臣药桃仁味苦甘平,活血祛瘀,助君药以化瘀消瘕;佐药丹皮、芍药、茯苓。丹皮、芍药味苦而微寒,既活血散瘀,又凉血清退瘀久所化之热,芍药并能缓急止痛;茯苓甘淡平,渗湿祛痰,以助消症之功,健脾益胃,扶助正气。

使药白蜜,丸以白蜜,甘缓而润,缓诸药破泄之力。诸药合用,活血化瘀,缓消瘕块,使瘀化症消,诸症皆愈。

桂枝茯苓丸配伍特点:一、用桂枝以温通血脉,又用佐丹皮、芍药以凉血散瘀,寒温并用,则无耗伤阴血之弊。二、漏下之症,采用行血之法,体现通因通用之法,俾瘕块得消,血行常道,则出血得止。

《妇人良方》以本方更名为夺命丸,用治妇人小产,子死腹中而见“胎上抢心,闷绝致死,冷汗自出,气促喘满者。”《济阴纲目》将本方改为汤剂,易名为催生汤,用于妇人临产见腹痛、腰痛而胞浆已下时,有催生之功。

后记

上述常用之经方,组方法度皆本乎畅达人体气机之升降出入为根本,药物寒温并用,以燮理阴阳。皆紧扣病机,着眼于人体根本的气血循环来组方遗药。所以,其运用至今而不衰,且以常达变,运用范围不断扩展。实国医之精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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