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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宾达的灯塔 (十八)四徒凯必达

时间:2022-03-06 00: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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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宾达的灯塔 (十八)四徒凯必达

司徒知道他当天的重要任务,就是去卡宾达找到那两位同胞。这边我已经跟阿尔比诺立下军令状了,他那边是不能掉链子的。吃了早饭,司徒就请费雷拉带着他去了卡宾达镇。他出去了,我又把清单过了一边,然后有疑问的,发回去再确认一下。

庄园里通常只是两顿饭,阿维什家族确实财大气粗,不过生活上面很简朴,没见到什么浪费的。如果没有客人,每天就是两餐:早餐和晚餐。衣着也是一样,虽然平时着装比较正式和庄重,只是衣服大部分也都是旧的。

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也是习惯了这个节奏。天气太热,湿度也大,中午就在骑楼下面支一个竹床,躺在上面休息。下午起来的时候翻开电脑,又是一堆的邮件,有任务,自然很是兴奋。

司徒到了卡宾达镇的时候也是快中午了,还是在前一天那个超市门口,果然又碰上了,今天是三位。于是司徒开门见山就问,有活儿,愿不愿意接?其中个子矮一点的似乎有主意,就嚷嚷,已经上过当了,这一次要包吃住,工钱也要一天一天结算。这些司徒都答应了,就又问他们,一共几个人,回答说五个,都是江苏那边过来的。司徒就让他们回去通知剩下的两位,一起过去农庄。

一辆车子装不下,而且人家也要去拿行李。于是就约定,下午两点,还是在这边见面。费雷拉打电话弄了一辆皮卡,装了几个人的行李,下午两辆车就回来了,到了庄园也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大家见面寒暄了一下,矮个子的叫老蒋,算是几个人的头儿。他们都是四川人,以前在江苏打工,后来跟着老板来到安哥拉,结果干了一年都没发钱,后来老板自己跑了,留下几个人在这儿。

平时他们也没事干,语言又不通,就只能去那间曾经工作过的超市讨工钱。讨到点儿钱就混几顿饭吃,有时候超市快过期的打折商品,他们也拿出去吃或者倒卖一下。也碰到有中资公司,打一点儿零工。就想着凑齐回去的机票,以后都不想再来安哥拉了。

大宋就跟五个人来谈,先让他们正式选一个负责人。他们几位叽叽喳喳一商量,选出来的果然就是老蒋。然后大宋又把几个人的护照收了,免得他们出妖蛾子。再交待几位,说来到伯利兹,就必须服从管理,这里毕竟是私人领地,而且建设的是军事设施。不能随意,不能任性,否则就无法回国了。

大宋毕竟是使馆的武官,几个人知道他说话的分量。再说,出来干活儿,挣钱是第一位的,中国人能吃苦,只要给工资,大家都很守规矩。最后,大宋说,他一直不同意找国内的队伍来做这个项目,就是之前中资企业在安哥拉,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这一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的,要几个人加倍努力也倍加小心,要对得起山哥的信任。老蒋五个人听了,不住的点头不住的答应。

然后,就请费雷拉帮忙给他们准备了晚饭,又让他们跟费雷拉谈了一下工资结算的情况。前面说过,地是阿维什庄园的,本来土建方面也是庄园负责,但是由于工期方面的原因,才请了老蒋几位,于是这一笔支出要算在庄园身上。庄园很大,也很有钱,但是管理也很正规。

其实庄园自己的工人,由于都是包吃住包养老的,其实零花钱要低于当地市场价格的。对于老蒋他们,费雷拉参考了卡宾达当地的劳工价格算给了老蒋。对于这个开价,老蒋本来想多要一些,后来几个人一研究,也怕庄园不同意,就失去了这个机会,于是双方就敲定下来。

吃了晚饭,老蒋居然提出来要去工地看看,天都黑了,怎么看呀。就告诉他安心休息,第二天再说。晚上,给他讲了一下图纸,一个小二楼,加上一条埋地的输电线路,其实非常的简单,老蒋很快就记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早餐可能都还没有开始做,老蒋几个就敲我房间的门,让我带着他们去工地看现场。等到早饭的时候,我们已经从山顶上看完回来了。这一次,算是给了费雷拉上了一课,看看中国人是怎么干活儿的。

早餐时,向费雷拉要了一辆皮卡,这样上山下山方便。另外,要求施工人员每天三餐,因为搞土建也是体力活儿,不吃饭会影响施工进度。然后就跟着老蒋他们去现场干活,留下司徒去买东西。

也许之前跟工程兵部队配合习惯了,其实我对土建方面一直比较有信心的。老蒋的特点是勤快,但是缺点是纪律性有些差。问他看懂图纸没有,他总是点头,但是有时候就会偷偷修改设计,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二楼是干嘛的,更不知道我跟阿尔比诺做了什么样的承诺,他修改设计的原则就是自己看着舒服。

第一次发现老蒋修改设计,是他撒石灰放线的时候。他感觉我们的图纸沿着梁左右不对称,不好看,就按照自己想法改了。中午下山之前,我随意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不对,就问他,他居然还不承认自己修改过。这一下我发现他的问题了,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拉着大宋和他,还有其他那四位,大家坐在一起,把问题摆出来讲清楚。

我说了十分钟,怎么发现的,老蒋怎么不承认;如果没发现,后果多严重什么什么的。口干舌燥,但是看着几个人没什么反应,再看看大宋。大宋应该是打交道多了,站起身来,把几个人护照掏了出来,声音洪亮:上午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工资停发、护照没收,听清楚没有?老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轻声说,听到了。大宋又是一嗓子:我没听清!你们到底清楚了没有?然后就见老蒋他们齐声喊了句:清楚了!后来我跟大宋说,看起来很有必要在回去以后,重新学习一遍“有效沟通”这门课……

施工环境确实有些艰苦,蚊虫比较多,尤其人出了汗,那个味道很吸引一种褐色的小虫子。被小虫子咬了一口,真的是奇痒无比。后来大宋托人带来了中华神器红花油和SixGods,情况才开始有所好转。

老蒋又提出来一条,就是他们想自己做饭,想吃米饭或者自己蒸馒头。就找费雷拉商量了一下,费雷拉挺够意思,同意了。给了一把当地生活区休息室旁边厨房的钥匙,每天有人把鸡肉、牛肉,还有蔬菜什么的放到厨房,让老蒋他们自己做。老蒋就央求司徒,去到卡宾达镇弄些调料,尤其是辣子回来。

那个时候司徒也不经常出去,就问了一下费雷拉。结果人家阿维什庄园还真的天天有车子去卡宾达,于是司徒就跟车,买了不少的调料回来。这下子爽了,老蒋他们五人当中的一位,估计是川菜厨师,做菜那个一个地道!为了感谢费雷拉,当天晚饭请他过来尝尝,然后费雷拉从此以后就不去主楼吃饭了。只要这边开伙,他必定留着这边。

后来,附近几个休息点的人,闻着油烟味道都跑过来吃饭。再后来,费雷拉给了十个人让老蒋指挥,帮忙土建工作。条件是老蒋他们留下两位给大家做饭;老蒋没同意,嫌少,费雷拉微笑了一下,又给了十个……

有理由相信,老蒋一直梦想能够成为包工头,但是这个梦想从来都没有实现过,甚至他连指挥他们五个人的机会都没有过。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只见老蒋眉飞色舞的,安排了厨师带着另外一位兄弟做饭,又让两位当地劳工帮厨。然后把剩下的人分成两个组,跟着老蒋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位,一个人带一个组,就这么开工了。

其实这活儿也不好干,首先一个就是语言不通,老蒋这伙儿人根本就不会讲葡萄牙语,那边却只会讲葡萄牙语。没办法,只能采用山哥沟通法,请费雷拉翻译了几个基本的单词记在纸上,也就是一二三四五、上下左右、前后、开始、结束、铁、木头、水、挖土、填坑、去吃饭、快一点儿什么的,然后对应成葡萄牙语,再用汉语拼音标记。

一天下来,老蒋的嗓子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压根儿找不到任何疲惫的表情在脸上,那满脸褶子堆砌起来的笑容,像是菊花盛开。还不停的跟我唠叨,说人家干活怎么怎么不行,怎么怎么不对。我就怼他,蒋总,这么快就忘了前两天,你自己不守纪律的事情了?老蒋笑得更厉害了。

老蒋他们早出晚归不觉得累,是因为他们每天都是如此勤奋,身体节奏已经适应,但是庄园的劳工就有些吃不消了。他们就找到费雷拉,也不是要求涨工钱,而是确实身体撑不住了。其实那些黑哥们儿,爆发力确实可以,但是耐力的确一般。平时放牛养鸡,浇瓜种菜还能撑得住。但是按照老蒋他们的要求平整土地,然后挖地圈梁,制作模板,搅拌水泥,从早忙到晚,这个劳动强度下来,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老蒋虽然不爽,但是也要因地制宜,所以把人又再分成了两个班,上午班和下午班。上午班从早上六点天亮一直工作到中午十二点,下午班从两点工作到晚上八点太阳落山以后。于是,大家又都开心了。

庄园晚上没有什么节目,倒是有几台电视,也没有什么频道。庄园的工人们喜欢在吃完晚饭之后聚在一起,弹一种吉他,唱着拉丁风情的歌曲,也有时候有兴致也跳一跳舞。他们喜欢喝白兰地和葡萄酒,其中有一种葡萄酒是当地酿造的,个人觉得味道不错。我最喜欢的还是啤酒,当地的啤酒味道一般,略有一点儿的苦腥味。有两个牌子还不错,分别是Cuca和Tigra。

有朋友看到这篇题目是卡宾达的时候,就想到卡宾达树皮药酒。这个我在卡宾达地区的时候确实没见当地人这么玩儿过,也没见过西方人泡酒的,估计是那边的中国人传回来的。也没听说过这种树皮这种酒,否则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可能就会是另外一个名字了。而且后来看到,卡宾达泡酒所用的树皮,是一种名字叫做卡宾达的树,但是那个树产自安哥拉中部的高山上,除了名字,跟卡宾达省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躺着中枪,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庄园食材丰富,但是做法简单。老蒋他们的到来,让费雷拉们,甚至是吉尔贝托都大为感慨。后来,甚至请老蒋他们出面,为阿尔比诺准备了一次正餐。估计阿尔比诺这辈子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好吃的东西,难得见到他用面包把盘子底下的汤都沾了吃了。

其实很理解阿尔比诺,他为家族守着这么大的一份产业,如果大手大脚,那整个的家业早就败坏光了。正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严格自律,阿维什庄园才一直运行良好。而正是阿维什家族培养的一代又一代的阿尔比诺们,才让家族历经600多年,仍然保持兴盛与辉煌。

每一个星期日,庄园的教堂都有活动,所有的人都会参加。大家穿得干净整洁,聚在一起。平常的交流当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工人们对于庄园的归属感。他们平时的劳动,不仅仅为了养家糊口,更是一种实现自我的生活方式,个人与庄园达到一种自然平衡。这种感觉很微妙,让我想起了大山里面我们的工厂。

前面说过,留守卡宾达的六大家族,有一个很富裕的。这个家族本来就跟欧洲的石油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安哥拉发现石油以后,他们迅速的垄断了炼油行业。炼油厂的兴起,也带动了一部分当地工业,但是大的中资企业还是比较难渗透进来。而环保问题则成为了悬在这个家族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也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它的急速扩张。

阿尔比诺并未染指石油工业,他仍然经营着以农业和农产品加工业为主的行当。当然,阿维什家族有自己的运输产业,据说在欧洲、非洲和南美都拥有物流集团,实力自不必说。庄园的中西部有一座小山,据说下面有矿,但是到底是什么矿,似乎没有人讲得清楚。吉尔贝托曾经说,那里埋藏的财富比现在农场要大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一旦开发,农场就会不复存在了。

我相信,这也是阿尔比诺所承担的责任,他不光要对自己家族的财富负责,更要对庄园全体工人们负责。阿维什家族能够在葡萄牙改朝换代以后继续世袭爵位,能够成为经营伯利兹600年左右的家族,而长盛不衰,这绝对不是偶然的。这个家族的文化中,必定包含了一种为整个家族的全体成员所精心维护的血液,并且一直传承下来。当然,卡宾达还只是阿维什家族的一个缩影,它的庐山真面目到底有多大,恐怕没人说得清楚。

老蒋带着他的小分队开足马力,我这边也开始让司徒和大宋去准备吊舱的事情。首先请工厂那边寄两套线路板过来,准备核心部件。把前面准备好的清单交给司徒,让大宋带着他去卡宾达镇采买。这边我和吉尔贝托讲解着整个系统的设计思路,把安装和操作都教给吉尔贝托。同时,我也告诉他,如果安哥拉军方的操作人员能够尽快到位,开展培训,那对后面会很有帮助。于是,吉尔贝托就联系了安哥拉军方,不过两天,人就到位了。那个排长叫做若热,高大威猛型,看着就有安全感。

平时空闲的时候,吉尔贝托喜欢跟我聊天,也许是他年幼时候走南闯北,因此他对新鲜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他央求我给他看一些中国的照片,也了解到中国的历史和现在。我还给他看了高铁的视频,就是那个硬币立在窗子上的,吉尔贝托很震惊。

有一次晚饭后,我们在露台上喝酒聊天,我就感慨,前两个徒弟都是外国人,只有司徒才是中国人。看着吉尔贝托一脸懵懂的样子,又给他讲了一些孔孟之道。于是,吉尔贝托干脆单膝跪倒,要拜师傅。我就笑了,说你这个姿势不是拜师,是求婚。

咱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拜师当然可以,但是现在有条件了,就要按照正式的程序来进行。我先征询了司徒的意见,毕竟收了吉尔贝托,他就不再是小师弟,而是三师兄了。司徒一听,当然很高兴,而且他觉得,有了这样一个贵族弟子,以后“山家班”的前途绝对不可估量。

我也让吉尔贝托征询他父母的意见和阿尔比诺的意见,吉尔贝托的父母仍然生活在巴西,他有没有问他们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阿尔比诺倒是没说什么。他可能以为吉尔贝托拜师,跟找一个驾校教练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我让司徒去跟费雷拉张罗,在主楼的大厅,摆了一张长条餐桌,上面铺上白色桌布。当地没有香,但是有很多蜡烛,就点了六根白蜡烛。我坐在桌子前面,阿尔比诺和司徒在侧面相对而坐,大宋站在阿尔比诺旁边,费雷拉老蒋若热他们就和其它看热闹的围在外围。

找了一张红纸,又让费雷拉找来水笔和墨水,写了“凯必达”三个字,然后折起来。仪式是大宋设计的,他也是拜师仪式的司仪。我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个场景,大宋喊一句中文,然后司徒连比划带说英文,吉尔贝托就做一个动作。他先向我鞠躬,然后用完全葡萄牙语味道的中文说一句“敬拜师傅”。

其实也不是不想教多几句,实在时间太有限,教不会太多。然后我就把手里的红贴子双手交给他手里,再让他打开,告诉他,这个是他的中文名字,叫做凯必达,跟卡宾达发音近似,而且中文的意思很吉利。他收起来我给他写的名字,再给我鞠躬三次。然后转过来,再给司徒鞠了一个躬,叫了声师兄。其实葡萄牙人,嘴里发不出“兄”字的读音,有那么个意思就是了。

本来以为必达算是简单一些,但是凯字比较难写。没想到,完全没有中文基础的吉尔贝托只用了两个小时左右,凯必达三个字就写得很顺了。于是,司徒大宋老蒋我们这些中国人,就改口叫他凯必达了。

仪式结束,阿尔比诺让费雷拉把我叫到了旁边一个会客间,也没客套,就直接了当的问我,拜师仪式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大概猜得出他的担心,于是就跟他说,在中国,师傅和徒弟情同父子。有一句老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中国,做师傅的会把做人和做事的各个方面,都传授给徒弟。我并非是一个讲排场的人,那个仪式越是庄重,对我们双方来说,就越是一个约束。我将所有我的徒弟兜视为自己家人,自然也希望他们能够对我也像家人一样。

阿尔比诺听了,没说什么。后来费雷拉告诉我,阿尔比诺对我的看法跟之前他对中国人的看法有很大的变化,况且也是感觉吉尔贝托对我有些言听计从的意思,才想着试一下。而且阿尔比诺让费雷拉开始收集关于中国的书籍,并认真阅读了。只是可惜在国内,葡萄牙语算是小语种,国内的著作文献啥的,翻译成葡萄牙语的真不多。突然想起来大宋,就让大宋把这个事情记下来,看看大使馆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线索,满足一下阿尔比诺对东方文化的兴趣,也算是拓展一下文化交流的途径。

司徒跟大宋隔几天就要去一下卡宾达镇,零件购买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由于卡宾达镇附近有炼油厂,自然也就有金属加工厂。但是吊舱的外形一看,就不是普通家伙。好在阿维什庄园的名字,再加上多付点儿钱,人家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壳子有了,里面的设备就要一套一套组装了。有些线路元件,基本可以用民用的替代。但是有些元件,比如磁力侦测这些,就一定要买。这个,在当地找到合适的人就比较困难。然后,就想起来老熟人,老韩。

打个电话过去,虚情假意一番,没想到老韩劈头盖脸就说了我一顿,说来非洲都没绕道过去看看他,是没心没肺的典型表现。天地良心,从卡宾达到吉布提,要横跨非洲。哥,等到咱们退休了,天天泡一块儿都行,但是各司其职的时候,思念也只能对酒当歌了。

老韩这个名字的价值,就是你需要什么,就会有什么送到你手里,反正阿维什庄园也不缺钱。后来还是要了联络人的联系方式,这样以后如果有需求,凯必达可以自己搞定。东西弄得七七八八,就跟三代舱总师视频,看看有哪些细节需要注意的。凯必达也在旁边看,他听不懂,但是看着新鲜,毕竟视频通话在阿维什庄园还是不多见的新鲜玩意。

觉得如果凯必达不懂汉语,我这个师傅有点儿惭愧。但是普通话对于葡萄牙语使用者来说,还真是有些难度,有些发音他们确实搞不定。于是就教了一些东北话,这样比较亲切,也比较实用。比如:干哈,咋的,啥呀,别吵吵,滚犊子……。当然,这些东北话混杂上卡宾达口音,那就更有年画般的喜感了!

当然,我教的都是正经的,他三师兄就教他一些有难度也比较常用的,比如说,二……。弄得凯必达看见谁,都说谁是二,连他叔叔阿尔比诺都没放过。还要用手比划,说是这样别人才能理解得清楚。可怜英文标准的胜利手势V,让凯必达活生生玩儿成了二。

一大堆零件组装起来,还要考虑减震和抗干扰要求等等,确实是个细致活儿。有些元件用的是欧洲货,总师也比较感兴趣,相信情报方面总师肯定看过,但是实物也许就没有接触过。因此也帮他做了一点测试和数据采集工作。

框架搭好了,后面的活儿就要慢慢来。而老蒋他们的框架,也已经完成,于是我就带着若热几个人上去安装雷达。老蒋有了跟当地人沟通的经验,带着人去挖电缆沟,也算是比较顺利。而若热带来的几个大兵,因为每天晚上都有好菜好饭好酒招待,自然也卖了点儿力气。安装进度算是比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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