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评论家写道:博尔赫斯在有生之年曾经这样自谓:“我首先把自己看作一个读者,其次是一个诗人,然后才是一个散文作家。”这首《我的一生》,作为博尔赫斯的一次夫子自道,毫无例外地沾上了博尔赫斯毕生的文字习性:“无限、混乱与宇宙,泛神论与人性,时间与永恒,理想主义与非现实的其他形式……”。
《我的一生》,与当下粗鄙、可笑、浅薄、虚伪、狭隘、无知、可怜、盲目、轻浮、乏力、平庸、虚弱、冷漠、琐碎、唠叨、恶俗、混浊、下作、自宫、恶性、叫卖器官、华而不实、故弄玄虚、无病呻吟、回避现实、逃避存在、漠视灵魂的诗歌垃圾——大为不同!
当前无数诗人的庸浅琐碎,乃是因为他们【诗欲狂而心不能】;面对诗歌、现实和自我的时候,完全不具备那种启动灵魂的召唤力。虚假的诗歌,看似容易实则也容易;真正的诗歌,看似容易实则很难。原因在于,诗歌写作不是批量复制的机器大生产,而是个体化的纯手工活。
杭州诗人黄亚洲认为:博尔赫斯《我的一生》,应当视为一个跋涉一生满足者在充分表达一生回忆满足。
博尔赫斯,他的经验与态度,与我们有很大共鸣;在于他从事自己应该从事工作,碰见一些应该碰见的男人和女人。这样的一生,也就接近上帝,尺度基本相等,就像作品最后一句所断定的那样。
《我的一生》
作者:<阿根廷>博尔赫斯
这里,又一次,记忆压着我的嘴唇,
它很独特,却又与你的相似。
我就是那紧张的敏感,那是一个灵魂。
我总在接近欢乐
也在接近友好的痛苦。
我已渡过海洋。
我踏上过许多块土地;见过一个女人
和两三个男人。
我爱过一位高傲的白人姑娘,
她有着拉丁美洲的宁静。
我看到过一些田野,那里,吉他
粗糙的肉体充满苦痛。
我调用过数不清的词汇。
我深信那就是一切,而我也将
再看不到再做不出任何新鲜的事情。
我相信我贫困和富足中的日夜
与上帝和所有人的日夜相等。
(西川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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