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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8年后 我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时间:2019-05-22 17: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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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8年后 我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导读:

幽兰,女,20多年深受神经症的困扰,多年以来较系统地学习了东西方心理学,在自我疗愈的历程中,体验到森田疗法治疗神经症最为见长,领悟了森田疗法的深刻内涵和实际操作方法。现为国家心理咨询师,愿用自已的专长和真诚帮助大家解脱心理烦恼。

陷入

我从小有着敏感,好静,多思多虑,追求完美的性格,自己喜欢独自读书,不爱和小伙伴玩耍。说不清什么原因,小小的年纪我天然精神上经常处在紧张的状态,对自己一点的不足、错误都会非常不满,常常自我反省,责备。

造化弄人,在我小时到青春期的阶段,又经历了一些成长的负性事件,如6岁之前生长在自然环境很恶劣的地方,生活条件也很差,幼小的心灵感到了恐惧和无助。紧接着,经历了半年和父母分离,独自居住在远方亲戚家里,那个氛围让我有寄人篱下的痛感。

小学的时候,突然腿疼,腿部做了一个不小的手术,心里比较害怕,学习也耽误了。在上小学和初中的过程中,学习成绩一般,除了阅读和作文比较优秀,没啥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这个自己比较擅长的作文,引发了我的强迫症状。

大概在10岁开始,写作文时我每写一句话,就会反复的修改,感觉不完美,心里就很焦虑。

后来,我觉得必须改变这个习惯,就要求自己不管写的怎么样,争取一遍就过,除非特别有问题的地方略微修改一下。

起先,用不管症状影响的方法,效率提高了,但焦虑不断来袭,可能是比较坚强,心里各种的难受不安,我忍耐了下来,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我的关于写作方面的强迫行为就消失了,后来,我学习了森田疗法才知——在当时我无意间使用的是这个疗法的原理,没有陷入到症状当中。

然而我的性格是森田先生所说的典型的神经质性格,在森田学说里叫作疑病素质,通俗说是敏感,脆弱的天性,如果遭遇比较强烈的精神刺激,极易触发神经症。

果然在我15岁的时候,我在一天放学回家后,母亲向我神情紧张甚至是恐慌地诉说,今天她和我爸爸吓坏了,他们接到一个电话通知,我在上学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他们在极度恐惧中到了医院,发现是另外一个学生发生了车祸,(应该是传信的人搞错了,属于一个意外)并向我描述了那个学生的痛苦。

他们跟我说这件事的用意,可能是为了提高我的安全意识,但从此我内心对过马路产生了非常异样的感觉,紧张,慌乱,头脑不清,总是会胡思乱想,如果我发生了车祸该怎么办,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事啊。

不久一个特殊的事件,突然加重了我的病情。

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从身边疾驰而过的汽车,惊吓地骤然大脑一片空白,当时清晰的知道,时空全部停滞或消失,周围所有事物完全不见了,只有自己是存在的,但这种存在非常孤独、无助。

过了不知几分钟,我如大梦醒来,时间恢复,周围事物重新出现。

自此,我开始越来越害怕过马路,当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我浑身紧张,腿发软,感觉车辆就是直直向自己撞过来,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我那时每次出门,都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这次出去就可能回不来了。

于是,我被这个生活中的普通事件困扰,过马路就是我的恶梦,那个恐惧,焦虑就像一个魔鬼如影随形地跟随我,攫住了我的身心世界。

严重的时候,在过马路时,我会惊恐发作,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判断能力,人像呆傻一样。

我对这种现象的担心与日俱增,感觉实在无法承受。

虽然我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我始终没有和家里说,我认为说了他们也帮不了我,我只有自己面对。

就这样,坚持到初中毕业,我有两个选择,去上普通中学,然后考大学,再就是考职业中专,失去考大学的机会,我坚决选择了后者,因为那样可以进入我父母所在的学校,我住在这个学校里,可以非常合理的逃避过马路,但我的人生从这个逃避开始走上了苦难,曲折,越陷越深的沼泽。

挣扎

在我合理逃避了恐惧场景后,我身心得到了暂时的平静,我爱好读书,写作,在中专期间开始在全国各大报刊发表文章,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过得安适自在。

但那个恶魔般的恐惧时常会缠绕着,我知道我的生活方式是有问题的,可是我无力去面对那个恐惧的对象,那时的我就深深明白,我所怕的并不是那个具体的物体或场景,而是更深层的灾难和死亡。

虽然,我不是完全不能去过马路,但确实尽量避免,因为那种身心的煎熬,不是言语所能描述,有时回想起来,生命为何给我这样大的考验,我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去承受面对这样一个困境和折磨。

中专学业结束,我考取了山东政法干部学院的业余大学,每周周末到一家培训机构去学习,就成了我最大的考验,因为我不可避免去面对那个让我身心无比痛苦的场景,走入其中有种地狱的体验。

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可我知道在学习课程的时候,别人在津津有味的听讲,我在想的是什么,全是恐怖的念头,浑身一阵阵痛楚,心口猛跳,有时甚至会把灾难的结局详细想象出来,自己沉浸在里面痛苦,战栗。

就这样我在政法学院还是以优异成绩毕业了,接下来,我应该走入社会工作,可那个最大的困扰,没有丝毫的放过我,在我法院实习时,因为这个我不能让人理解的原因,我只好放弃这份工作。

我对家人的说法就是我不喜欢这个工作,家人非常不理解,这样好的工作怎么就是不能干下去。

然而我很坚决,就是不去了,我回到觉得安全的家,开始过上了自己安心的生活,就是读书,写文章,此间有不少文章发表,得到了稿费,使我感觉生活有一定的保证,这样的生活似乎是我爱的,可是隐隐中,我明白这其实是我的一种逃避。

在逃避的同时,那个心魔不断出来跟我说,你这样就能逃的过去吗,如果不解决你怕死的问题,你会痛苦一辈子,而且你永远无法出门,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于是,我开始边读书,写作,边开始和怕死作殊死战斗,我认为完全是这个恶魔束缚捆绑着我,使我过的失去了所有生活的色彩和希望。

可这个怕死要如何战胜呢,我觉得应该是去书里找答案,我没日没夜地大量阅读古今中外的书籍,尤其对宗教,哲学有很大兴趣,我的直觉是这里面有我要的灵丹妙药,后来我知道,我那个通过读书战胜心魔的方法,就是与那个怕死的杂念精神交互,我读的越卖力,我好像越在加强那个怕的能量。

不过,在有些时候,我会感到短暂的轻松,毕竟这些学问有助精神境界的提高,对一些事情心胸宽广了,名利情爱,能够比常人不那么执着了。

我那时除了读书,就是思考各种方法能不怕死,不怕灾难,不怕痛苦,后来自学中外心理学,自己把各种疗法在身上实验,那时我的感受就是,如何做一只从神经症走出来的小白老鼠。

不管这些实验在我身心上有多少痛苦,我都愿意承受。

可是效果依然不明显,每当想到我怕的东西,我还是痛苦,无法面对。

不过这个过程,我始终在读书,写文章,上网,用我自认为的忍受痛苦,为所当为的生活方式在坚持实践森田疗法。

我为何实践这个疗法呢?我在得病前,大概13岁读过一本康成俊教授编写的介绍森田疗法理论和操作小册子,里面我深深的记住了两句话——忍受痛苦,为所当为。

所以这个期间我不管遭受多大的精神折磨,身体痛苦(心理问题躯体化),我都默默忍受了下来,同时,我告诉自己虽然我不怎么敢出门,但我不能放弃自己,我必须自救。

这个孤独的精神战场,只有我一个人在奋斗,没有硝烟,却无比艰难和无奈,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也仍然感觉了那种惨烈、悲壮。

更加痛楚的是,虽然我经历这些,我的家人,亲友没人能够理解,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有神经症,但即使他们知道又如何,有几个人能懂这种身心的煎熬,表面和正常人无异,精神世界的痛楚,内心的矛盾冲突,犹如置身一个黑洞,却没有一线光明。

深陷

在我用思维(读书和思考都是为不再怕,然后能正常生活)去解决那些强迫思维的过程中,我也有过短暂的报社、科协工作经历,都是由于这个恐惧的影响,没有坚持下来。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的担心越来越多,我这样的生活方式,虽然自己可以接受,可是这一切是在父母给我遮风蔽雨的前提下,他们一天天老去,我未来的经济和生活该如何办。

长期的焦虑让我身心疲惫,尤其是躯体症状非常痛苦,我心口的疼痛持续了20多年,每天的发作时间在10多个小时,背部被重压着,和心口的疼痛连成一片。

浑身的肌肉因为高度紧张,大面积酸痛,痛到一点精神气力都没有。严重的时候会突然长时间发热或者发冷,然而又不是什么可以查出的生理问题,这种难受不是亲自经历过的是无法想象的。

但我没有因为这个去过医院,吃过一粒药,我当时明白这是心理问题导致的,不是药物可以解决的。

相对躯体的痛苦,我感觉更加无法忍受是精神的折磨,原本我认为通过读书和学习、实践一些疗法,能解决我怕死,怕灾难的问题,但我越来越发现这个问题似乎是无解的,如果我一生都怕这些,难道我就不生活了吗,我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这时我决定开始行动,具体的办法是去脱敏,我的神经症交织着恐惧,焦虑,强迫等症状,但最影响我生活的就是恐惧症,那么解决恐惧症就好的办法据说是系统脱敏。

这种方法主要是诱导求治者缓慢地暴露在导致神经症焦虑、恐惧的情境,并通过心理的放松状态来对抗这种焦虑情绪,从而达到消除焦虑或恐惧的目的。

如果一个刺激所引起的焦虑或恐怖状态在求治者所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经过多次反复的呈现,他便不再会对该刺激感到焦虑和恐怖,治疗目标也就达到了。这就是系统脱敏疗法的治疗原理。

俗称的怕什么去做什么。

于是我自己到马路上去脱敏。连续几周的时间我在各大小马路上来回的走,为的是克服自己的恐惧,但不知是方法上有什么问题,还是自己的恐惧太强烈,身心的痛苦非常大,惊恐发作频繁,那些强迫的念头更加疯狂的扑过来,它不断的恐吓我,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一定会出事,灾难就在那里等着你。

我那时的内心对那些的所谓灾难,对生命的无常还是接受不了,于是我彻底崩溃,不去面对我恐惧的东西,我将来无法生存;面对它,我当下承受不住。

我该怎么办?

我生在世间就是注定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度过吗,感觉已经穷尽了所有的努力,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一切,可是前景越来越暗淡,当人感觉无路可走的时候,身心会出现一种耗竭的状态。

我开始严重失眠,大概一周的时间,彻夜无眠,身体一阵阵发热和剧冷,热时如在火炉,冷时如在冰窖,原来可以连续几个小时持续的强迫思维也继续不了,精神痛苦到了麻木的状态,人在生死的边缘来回徘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做什么,这时一个强烈的念头起来,就是结束生命,结束无尽的苦难。

当这个念头来临后,我陷入更大的灾难与痛苦之中,我开始策划各种自杀的方案,会具体到每个细节,在脑子里反复上演,而且伴随很大的冲动。

这种情况会带给人极大的身心痛苦和精神不安,我无奈之下,才和家人说了我有心理问题。

这时我30岁,距离了发病过了,我青春年华都在神经症的折磨,消耗里流失了,前面等着我的还不知多少艰险。

家人理解不了心理疾病,认为我是无聊瞎想,就是闲的。但也感觉我确实有些不对,原来还能看书,写文章,除了不咋出门,与常人无异。

当然他们不知道,我在实践森田疗法,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不过客观上正因为我始终没有真正闲下来,天天在忙碌中,所以我精神在30岁前没有大的异样。

我一直是森田疗法的受益者,没有这个伟大疗法在我13岁时的指点,我可能问题更加严重,能不能熬过来都很难说。

起先,家人不同意给我治病,直到我在其他自杀方法不敢实施的情况下(但一直反复想,并有行为的冲动,会忍不住去开煤气,最终控制住了,还有一次用刀在腕部轻微划伤)我采取了绝食的方式,这让我的家人有些紧张。

带我去医院看了心理精神门诊,被诊断为抑郁症,要求吃精神药物控制,吃了一段时间,感觉效果甚微。

原创 : 幽兰心理 | 温暖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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