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再次被“芳华”深深打动,是因为严歌苓的新书《芳华》,以及一张电影《芳华》的海报。正是初夏的傍晚,看完《朗读者》第一季,我的窗外已华灯初上,整个城市流光溢彩,如水的空气里,沁润着玉兰花淡淡的清香。
我通过电脑屏幕,久久凝视着这张海报画面:左脚老式黄军鞋,分明一个时代的符号,右脚绸质白舞鞋,俨然一只美丽的天鹅。这两只完全不同的鞋,同时穿在一个少年的双脚上,少年伫立于栗色的地板,墙壁灰白的底子,衬着一副修长的腿,不由让人联想起画面之外的那份莞尔,那种美好,那场芳华。
一如那首老歌《心中常驻芳华》,多年前的我们,想必都曾被那优美的旋律深深打动过的。以致看到严歌苓的《芳华》,脑海里马上就想起这首歌,想起那一句“愿你心中常驻芳华。”不得不说,看来还真是应了那行诗:“所有美好的事物,我都要爱上两遍。一遍令我欢欣,一遍令我忧伤。”
芳华,一个多么美好的词,一个有着情怀的词。芳华是弹指,是刹那,是永恒。“春甸摇芳华,长林萦幽壑”,芳是芬芳,是一株幽幽其芳的兰,华是华彩,是一匹灼灼其华的锦。而一个有芳华的女子,身上应有着诗经的清雅,琴瑟的美韵,有着戏曲的缠绵,丝绸的柔软吧。
严歌苓,就是一个芳华女子。我曾经被她的《小姨多鹤》《陆犯焉识》《金陵十三钗》《一个女人的史诗》等故事所深深打动。相信,这次《芳华》也不例外。因为,在这有着淡淡花香的夏夜,我只是看过《芳华》故事梗概,还没来得及触摸内容,就已经有一抹情怀深种于心了。
她说,《芳华》是她最诚实的一本书,是生长在原地的记忆,涵盖了她的青春与成长,所有的心理体验都是非常诚实的,具有浓厚的个人自传色彩。她在四十余年后回望这段经历,笔端蕴含了饱满的情感。一群正值芳华的青春少年,才艺不同、性情各异,在充满理想和激情的军队文工团,共同经历着成长中的爱情萌发,充斥变数的辗转浮沉,交织成不乏黑色幽默的情境,雕刻出最深刻的心灵印痕。在那个特殊时代背景下,每个人的命运大相径庭,却都拥有着出乎意料的人生归宿。种种与青春有关的情感纠缠,所犯下的种种过错与懊悔,生命的恣肆与人性的层次,以及如何以感性理性的平衡,去探究和还原灵魂意义的特征,构成了《芳华》真实繁复的调性,为我们打开了多层面的认识路径,传递着一种深刻而复杂的碰撞,诠释着质朴谦卑、善良执着,平凡即伟大的真理之美。
她曾这样感慨:“或许是因为时代和生活的脚步越来越快,回想自己从前的事,总像看别人的故事。这个时代一切都太快了,太昙花一现,出现的很快,成熟的很快,盛开的很快,怒放的很快,最后凋谢也会很快。我不恨它,只是觉得太缺少诗意。现在没有人喜欢诗了,觉得写诗、读诗挺没用的,有用的事还来不及干。”
想起《朗读者》第十二期,冯小刚在董卿的访谈中,以一种很纯厚深远的感怀与视角,提及筹拍《芳华》的初衷和情愫,忆及青涩往事和峥嵘岁月,一时间竟是那么的浪漫、坦然和可爱。他说每个战士的心里头,都住着一个文工团的女兵。而脱了军装之后心如刀绞,感觉自己特别像一个拆了框子的油画。他说青春就是单纯,他觉得现在还是在青春里,成为不了特别成熟的人,并开始朗读诗歌《当我开始爱自己》。而这期主题词正是“青春”,如此策划可谓颇俱深意,是完美而极致的。记得董卿有这样的开场白:人生有一首诗,当我们拥有它的时候,往往并没有读懂它,而当我们能读懂它的时候,它却早已远去。这首诗的名字就叫青春。青春是那么美好,在这段不可复制的旅途当中,我们拥有独一无二的记忆。不管它是迷茫的、孤独的、不安的,还是欢腾的、炽热的、理想的,它都是最闪亮的日子……
董卿,也是一个芳华女子。自《诗词大会》与《朗读者》开播,我便一路追随,像风追着云,如水随着月,似蝶恋着花,我深深喜欢着她,被她的诗书气质和绝代风华,所深深吸引与打动,也可谓不辞冰雪,只为卿热了。
而《朗读者》,不也就是一程朗读的芳华,一纸书香的芳华,一场芸芸众生的芳华吗?这所有与诗词、与故事、与文学有关的一切,以一种独有的姿态葳蕤地生长着,无不滋润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感动,感悟和感恩——从遇见,到陪伴,从选择礼物,到第一次的眼泪,从告别,到鼓起勇气继续前行,从温暖的家,感受每一次爱的味道,直到有一天,我们才知道什么是青春。
青春,也许不是年华,而是心境。是无边的憧憬,是深沉的意志,是恢弘的想象,是力量的绽放,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是你我永远的芳华。让我们再听一遍那首《心中常驻芳华》好吗,因为我有许多美丽的祝愿,想要对你再细说一遍:
愿你像草一样生,像花一样活,像树一样成长。
愿你修得一颗慈悲心,愿世界因你而美好温柔。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愿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愿你一路走来,一路欢欣,有从容的底气,有不改的初心。
愿你一生努力,一生被爱,有梦可寻,有树可栖,有枝可依。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就像永远都没有长大,但永远都没有停止生长。
愿你心大志大,家大业大,愿你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愿你总与幸福同在,愿你心中常驻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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