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网,内容丰富有趣,生活中的好帮手!
失眠网 > 明代医学家张景岳

明代医学家张景岳

时间:2024-07-02 19:17:40

相关推荐

明代医学家张景岳

世界上伟大的医学大师---温补学派的代表人物张景岳

张景岳(1563~1640)中国明代医学家。名介宾,字会卿,号景岳,别号通一子。原籍四川绵竹,后迁居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自幼聪明好学,博览经史百家。14岁时随父到京师,曾拜名医金英(梦石)为师学习医术。壮年时投笔从戎,遍历东北各地,后卸职回乡,专攻医学,把广泛的经史、天文、术数、堪舆、律吕、兵法等知识运用到医学之中,很快成为名医,求诊者络绎不绝。张景岳非常重视《内经》,对《素问》、《灵枢》进行了30多年研究,根据个人体会,以类分门,撰成《类经》32卷。后又以图解形式阐述《内经》中运气学说,编成《类经图翼》11卷,阐发“医易同源”原理写成《类经附翼》4卷。晚年结合个人丰富的临证经验和独到深湛的理论,撰成《景岳全书》64卷。在医学思想上张景岳属温补学派,喜用熟地和温补方药,人称张熟地。

张景岳温补学派的代表人物

张景岳(1563-1640),又名张介宾,字会卿,别号通一子,明末会稽(今浙江绍兴)人。是明代杰出的医学家,为温补学派的代表人物,学术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

张景岳生于嘉靖四十二年,自幼聪颖,因祖上以军功起家世袭绍兴卫指挥使,“食禄千户”,家境富裕。从小喜爱读书,广泛接触诸子百家和经典著作。其父张寿峰是定西侯门客,素晓医理。景岳幼时即从父学医,有机会学习《内经》。13岁时,随父到北京,从师京畿名医金英学习。青年时广游于豪门,结交贵族。当时上层社会盛行理学和道家思想。景岳闲余博览群书,思想多受其影响,通晓易理、天文、道学、音律、兵法之学,对医学领悟尤多。景岳性格豪放,可能受先祖以军功立世的激励,他壮岁从戎,参军幕府,游历北方,足迹及于榆关(今山海关)、凤城(今辽宁凤城县)和鸭绿江之南。当时北京异族兴起,辽西局势已不可为。数年戎马生涯无所成就,使景岳功名壮志“消磨殆尽”,而亲老家贫终使景岳尽弃功利之心,解甲归隐,潜心于医道,医技大进,名噪一时,被人们奉为仲景东垣再生。五十七岁时,返回南方,专心从事于临床诊疗,著书立说。崇祯十三年去世,终年78岁。

景岳早年推崇丹溪之学。朱丹溪处于《局方》盛行的时代,医者每多滥用辛热燥烈药物而致伤阴劫液,故朱氏以“阳有余阴不足”立论。明代医学界河间、丹溪的火热论相火论占统治地位,更有时医偏执一说,保守成方,不善吸取精华,反而滥用寒凉,多致滋腻伤脾苦寒败胃,成为医学界的时弊。景岳在多年丰富临床实践中,逐渐摈弃朱氏学说,私淑温补学派前辈人物薛己(1486-1558),薛己身为明太医院使,主要为皇室王公等贵族诊病,病机多见虚损,故喜用补。景岳出身贵族,交游亦多豪门大贾,故法从薛氏,力主温补。特别针对朱丹溪之“阳有余阴不足”创立“阳非有余,真阴不足”的学说,创制了许多著名的补肾方剂。张氏学说的产生出于时代纠偏补弊的需要,对后世产生了较大影响。因其用药偏于温补,世称王道,其流弊使庸医借以藏拙,产生滥用温补的偏向。

张氏中年以后著书立说,著作首推《类经》,其编撰“凡历岁者三旬,易稿者数四,方就其业。”成书于天启四年(1624)。张景岳对《内经》研习近三十年,认为《内经》是医学至高经典,学医者必应学习。但《内经》“经文奥衍,研阅诚难”,确有注释的必要。《内经》自唐以来注述甚丰,王冰注《黄帝内经素问注》为最有影响的大家,但王氏未注《灵枢》,而各家注本颇多阐发未尽之处。《素问》《灵枢》两卷经文互有阐发之处,为求其便,“不容不类”。故景岳“遍索两经”,“尽易旧制”,从类分门,“然后合两为一,命曰《类经》。类之者,以《灵枢》启《素问》之微,《素问》发《灵枢》之秘,相为表里,通其义也。”《类经》分经文为十二类、若干节,根据相同的内容,拟定标题,题下分别纳入两经原文后详加注释,并指出王冰以来注释《内经》的各家不足之处,条理井然,便于查阅,其注颇多阐发。景岳思路开阔,对《内经》精研深刻,各家著作浏览甚广。《类经》集前人注家的精要,加以自己的见解,敢于破前人之说,理论上有创见,注释上有新鲜,编次上有特色,是学习《内经》重要的参考书。

同年,景岳再编《类经图翼》和《类经附翼》,对《类经》一书中意义较深言不尽意之处,加图详解,再附翼说。《类经图翼》十一卷:对运气、阴阳五行、经络经穴、针灸操作等作图解说,讨论系统。《类经附翼》四卷,为探讨易理、古代音律与医理的关系,也有阐述其温补的学术思想之作,如《附翼·大宝论》《附翼·真阴论》等重要论文,也有部分针灸歌赋。

张景岳晚年集自己的学术思想,临床各科、方药针灸之大成,辑成《景岳全书》64卷。成书于其卒年1640年。“《全书》者,博采前人之精义,考验心得之玄微。”《全书·传忠禄》辑有景岳主要医学理论、医评、问诊和诊断、治疗原则等论文三十余篇,多有温补学说的论述。《全书·脉神章》录有历代脉学,其中诊脉之法和脉象主病多有结合临症经验的评论。次为《全书·伤寒典》,补充“《内经》伤寒诸义并诸治法之未备”,论述伤寒病的证治。《全书·杂证谟》列诸内科杂证的病因病机、治理方药和部分医评,并辅有部分医案,论述系统、精彩。《全书·妇人规》:论述九类妇科疾患,并指出妇科证多有情志病因,尤要注重四诊合参。《全书·小儿则》:更述儿科诸病并治,在总论中提小儿“脏气清灵,随拨随应”的生理特点,很有见地。《全书·痘疹铨》、《全书·外科钤》各有论病及证治。《全书·本草正》介绍药物二百九十二种,每味详解气味性用,很多为自己的临症用药体会,颇有价值。《全书·新方八阵》、《全书·古方八阵》,景岳善兵法,在此借用药如用兵之义,以方药列八阵为“补、和、攻、散、寒、热、固、因”。《全书·新方八阵》中所列方颇具创新。《全书·古方八阵》辑方经典。共录新方186方,古方1533方,其后的妇人、小儿、痘疹、外科古方收妇科186方,儿科199方,痘疹173方,外科374方及砭法、灸法12种。

《景岳全书》内容丰富,囊括理论、本草、成方、临床各科疾病,是一部全面而系统的临床参考书。景岳才学博洽,文采好,善雄辨,文章气势宏阔,议论纵横,多方引证,演绎推理,逻辑性强,故《景岳全书》得以广为流传。后世叶桂亦多承张氏的理论。清道光八年(1828)章楠《医门棒喝》初集成,论《全书》云:“或曰:尝见诵景岳者,其门如市”,则自顺治中叶至1828年的近200年间,几为医所必读,可见景岳的温补理论之影响深远,《全书》之流传广泛。

《质疑录》,共45论,为张氏晚年著作,内容系针对金元各家学说进行探讨,并对早期发表的论述有所修正和补充。

张景岳善辨八纲,探病求源,擅长温补,并在其医学著述和医疗实践中充分反映。治疗虚损颇为独到。反对苦寒滋阴,很好地纠正了寒凉时弊。他的阴阳学说、命门学说对丰富和发展中医基础理论有着积极的作用和影响。他的重要著作《类经》是学习《内经》的较好参考书,《景岳全书》各科齐全,叙述条理,是一部很有价值的临床参考书。张景岳的学术成就无疑是巨大的,对祖国医学的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

中国医学和哲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中国古代哲学发生、发展的历史和对中医的影响来考察,在两千多年的历史发展长河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哲学家和哲学流派,从《周易》、先秦诸子到宋明理学,几乎历代重要的哲学流派、哲人及其著作均对中医学产生过不同程度的影响。可以说,中医学与中国哲学两者是不可分割的,历史上两次医学发展的辉煌时代总是与哲学思潮的高潮时期同步出现:一是先秦、秦汉时期的百家争鸣与医学基础理论的形成;二是宋明时期理学思想与医学基础理论的重构和完善。

宋明时期,儒医数量激增,《四库全书总目》中说“儒之门户分于宋,医之门户分于金元”,这一时期医学发展的特点是哲学化的理学与医学思想相结合,产生了诸多流派。张景岳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的思想较好地将理学的哲学化思想引入中医基础理论,丰富和发展了中医哲学基础。张景岳(1563年~1640年),又名介宾,字会卿,别号通一子,因为善用熟地,又被人称为“张熟地”,明末会稽(今浙江绍兴)人。他不仅是温补学派的代表人物,更是明代医学理论之集大成者,在医学史上真正确立了中医本体论哲学,发展并完善了阳不足论和水火命门说,其著作流传甚广,多年的理论功底和扎实的临床实践使得张景岳晚年医术大进,医名日彰,求治者日盈其门,时人比之以张仲景与李东垣。余姚的大文学家黄梨洲曾说,张景岳“为人治病,沉思病源,单方重剂,莫不应手霍然。一时谒病者,辐辏其门,沿边大帅,皆遣金币致之。”

在张景岳的医书中他曾经提到“入道须从性理,明心必贯天人。谟烈圣贤大德,图书宇宙长春。”张景岳作为一名兼通理学与医学的儒医,在平时的临床实践和理论的构造上,非常重视用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来诠释医学,我们从他对《黄帝内经》的重新注释中就可以看出,里面引文颇多,道、心、性理、天人等,无不是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中的重要范畴,可以说,张景岳的医学思想是广泛受其哲学思想的影响,而后者主要来自宋明理学。他自觉运用理学的哲学思想和方法来指导其建立医学理论体系,构建他的温补思想的哲学基础。下面,我们就从三个方面来逐层分析其医学尤其是温补思想产生的哲学基础。

一、气一元论与理学理气观

纵观整个十至十四世纪的中国哲学史,思想家们的主要努力似乎是集中于追求某种一元论,换句话说,就是主张理和气的合一,以达到更大程度的统一性,且这种合一型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于十六世纪末达到顶峰。张景岳的医学思想也深深植根于这一点上,从《黄帝内经》的元气论出发,立足于理学思想,将“元气论”发展为以气为本体的“气一元论”宇宙本体观的思维模式,指明了气的本质和基本属性。在他的理论体系中,“气”处于核心地位,是万事万物产生、发展的本源物质,是整个天地万物的“本体”。同时,张景岳也认识到,气一元论的本体观具有“能动性”,这种“能动性”的产生是因为它建立在“气”和“理”相融合的整体观基础之上。

宇宙生成论是探讨宇宙自然界的生长、发展等问题,宇宙本体论是研究世界本原、第一存在或第一原理等问题,在宋明理学的哲学体系中,两者很难区分,理学的生成论和本体论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虽然宋明理学对本体论的理论较为系统,但其哲学的逻辑进程仍然是从生成论开始的。张景岳的气一元论宇宙本体观同样也具有这样的特征,“气”是本体,他的太极图构建的宇宙生成论,还有理学中的理气观对张景岳宇宙本体观的形成产生了极大的作用。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理学家的哲学观点和理学的发展形态影响了张景岳气一元论,所以从理学中的“气”和“理”的概念和关系出发才能全面的认识张景岳气一元论宇宙本体观。

在张景岳的著作中,经常引用理学家的观点来诠释自己的学术思想,证明自己的学术观点,这种现象的产生基于两个因素:一是因为张景岳的《类经》是对《黄帝内经》分门别类重新解释,并加入自己的观点,如果不站在当时社会主流的理学的立场上来阐述自己的思想,张景岳就很难对先秦权威的《黄帝内经》思想进行深入的改造;二是因为理学思想的哲学化,确实为医学思想体系的改良和医哲基础的构建提供了比较好的哲学基础。其中,后者是主要原因。 张景岳之所以能够对“气”的涵义进行新发挥,主要是受到理学思想中的理气观形成过程和宋《易》之学的影响,张景岳说:“万事不外乎理,而医之理尤为切。散之则理为万象,会之则理归一心。”“万物之气皆天地,合之而为一天地;天地之气即万物,散之而为万天地。故不知一,不足以知万,不知万,不足以言医。理气阴阳之学,实医道开卷第一义,学者首当究心焉。”这两句话充分证明了张景岳对理学思想中的理气观的重视。其中,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张载的气论观、二程的“理在气先”、邵雍的象数之学和朱熹的理一元论思想观点频频出现在张景岳的医书中。在这些理学大家中,张景岳气一元论的形成更主要是受到张载气本论的影响。最早明确提出“天人合一”这一命题的是北宋哲人张载,他说:“儒者因明致诚,因诚致明,故天人合一,致学可以成圣,得天而未遗人。”即人能凭借智慧、聪明认识客观规律,而认识客观规律使人聪明,因而“诚”、“明”相须相成,“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天地之性是人的气质之性的形成的重要基础,“天人合一”,不可以离开自然界单纯的看待人,“且如人,头圆象天,足方象地,平正端直,以其受天地之正气,所以识道理,有知识。”张景岳强调的“化生之道,以气为本”这一思想观念与张载的气本论观点基本一致,张载的论著中曾提及“气之散聚于太虚,犹冰凝释于水,知太虚即气则无无”、“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至静无感,性之渊源,有识有知,物交之客感尔”,将气视为万事万物的本原物质形态,张景岳直接汲取了这一观点,这种观点具有物质统一性和物质不灭的观念,使张景岳的气一元论更加具有了唯物性。在此基础上,张景岳充分吸收了其它理学家的思想来改造自先秦、秦汉以来形成的“气”的概念,为自己的温补学术思想奠定哲学基础。

之所以说张景岳的气一元论具有“主动性”,是因为它是融“气”和“理”于一体的整体观,这种别具一格的状态的形成与理学思想的独特性有关。张景岳从宋《易》之学的观点出发,指出:“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行,乾坤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他汲取了宋《易》之学的基本观点,在此基础上,张景岳将周敦颐的宇宙生成模式引入他的医学思想之中,把“太极”与气相联系,在《类经图翼·太极图》中张景岳说“太极者,天地万物之始”,接下来,他引用邵雍、朱熹等人的话语论证自己的“气”与“太极”、“理”的关系,张景岳说:“朱子曰:‘太极分开,只是两个阴阳,阴气流行则为阳,阳气凝聚则为阴,消长进退,千变万化,作出天地无限事来,以故无往而非阴阳,亦无往而非太极,夫太极者,理而已矣’,朱子曰:‘象数未形理已具’,又曰:‘未有天地之先,毕竟先有此理’,先儒曰:‘天下无理外之气,亦无气外之理。’”但他又坚持理气不相分离,提出:“故理不可以离气,气不可以外理,理在气亦在,气行理亦行。”通过这样的层层论证,张景岳的气一元论除了具有张载的客观物质属性外,还被赋予了初始状态的特性(太极)和规律性(理),张景岳的“气”具有了丰富的内涵。这个太极、理气说,明显与张载的气学相一致,且又吸取了邵雍的先后天之学和朱子的理学思想,也符合了《易传》的原意。与《黄帝内经》中的“气”相比,指出了阴阳——太极之分合是宇宙万物运动的根本规律,是在阴阳一体的前提下事物的矛盾运动和变化,更加具有独立性和主动性。与此同时,“在浑然太极之理,无乎不在”和“人物皆禀天地之理以为性,皆受天地之气以为形”的思想指导下, 张景岳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体象观,他说:“邵子曰:‘天依形,地附气;气以造形,形以寓气’”、“朱子曰:‘变者化之渐,化者变之成’”,“张子曰:‘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然后,引用邵雍的象数之学来进一步证明形气转变、化生万物的过程,他说“程子曰:‘四象者,阴阳刚柔也,阴阳生天,刚柔生地’,朱子曰:‘天之四象,日月星辰是也;地之四象,水火土石是也’,邵子曰:‘天生于动,地生于静。’”张景岳借用理学家的话语,在世人面前描绘了气——形——万物的变化发展状态。

由上可知,张景岳的气一元论宇宙本体观是建立在理学的理气观基础之上的,张载的气本论是张景岳思想的基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理学中的援“理”入“气”的思想赋予了张景岳的“气”更大的主动性,为温补思想的形成同样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张载气论观的不彻底性,及朱熹对二程“理在气先”观念的推崇,使得张景岳的气一元论在唯物观上同样具有了不彻底性,但是,这种不彻底性没有从根本上影响到张景岳医学思想中以气为本体的主导思想。

二、阳不足论与理学阴阳观

阳不足论是张景岳医学思想形成的哲学基础之一,同时,也是其温补思想形成的重要指导思想。如果说气一元论宇宙本体观是张景岳医学思想的哲学基础的核心,那么阳不足论就是他的临床指导思想的哲学基础。张景岳强调人体中的阴和阳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他在《类经·阴阳类》中明确提出“阴阳者一分为二”的著名论断,强调了由气分为阴阳的过程,进一步强化了阴阳的统一性,在此基础上,张景岳进一步强调了阴和阳的对立性只是相对的,认为阴阳中复有阴阳,阳气为人生命之本,所以,只有阳气坚固,才能达到阴平阳秘的状态,他说“阴阳之进退,皆由乎阳气之盛衰耳。”他的这一思想的形成主要是受到“阴阳本一体”和“阴阳互根”的影响,后两者在宋明时期理学阴阳对立统一观的影响下得到了空前的强化,所以说,张景岳阳不足论思想的形成与理学阴阳统一观有很大的关系,在张景岳的医书中,大量引用理学家的思想来论证自己的阳不足论。

阴阳一体的思想在张景岳的医书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和证明,张景岳用理学思想将任何事物内部都存在着两个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的方面的观点发挥,并成功的将气和阴阳结合起来。物质的一方属阳,一方属阴,这是宇宙间普遍存在的规律。他认为易理和医理,包括天地万物之理皆归之于阴阳,如其所说:“神莫神于易,易莫易于医,欲该医易,理只阴阳。故天下之万声,出于一阖一辟;天下之万数出于一偶一奇;天下之万理,出于一动一静;天下之万象,出于一方一圆。方圆也,动静也,奇偶也,阖辟也,总不出于一与二也。” “一与二”,即阳与阴,奇为阳,偶为阴,这种说法无疑是源于张载的“两”与“一”的朴素辨证法思想。张景岳认为天地万物的法则和人类的生理法则以及治疗疾病的法则,说到底,无非是阴阳变异之理。在此基础上,张景岳进一步引用邵雍的象数之学和宋《易》之学来诠释自己关于阴阳一体的观点。邵雍曾在《击壤集·乾坤吟》中说:“道不远于人,乾坤只在身,”认为人身也具有乾坤卦象。张景岳吸收了这一观点,以阴阳卦象和奇偶之数解释人体的结构和身心活动,认为“医易相通,理天二致”,说:“乃知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而造化万物。人生之理,以阴阳二气而长养百骸。易者易也,具阴阳动静之妙;医者意也,合阴阳消长之机。虽阴阳已备于内经,而变化莫大乎周易。故曰天人一理者,一此阴阳也。医易同源者,同此变化也。”他以阴阳变异的法则,将天地之道和人生之理统一起来,认为《周易》是讲阴阳变易之理的典籍,而《内经》中的阴阳说,是以《周易》为基础的。因此,不知《易》,不足以言医。他又说:“凡万物化生,总由二气,万物适值其气,随所受而成其性,物各一太极,包两仪于子粒。至广至极,至微至精,随气而聚,触几而生,大不可量,小不可测,何莫非阴阳之至德?”他认为医道虽繁,皆蔽之阴阳而已。“凡诊病施治,必须先审阴阳,此为医道之纲领,阴阳无谬,治焉有差,医道虽繁,而可以一言蔽之者曰阴阳而已。”

张景岳将气作为阴阳的本体,又以阴阳为标准划归万物,那么阴阳之间就是以气相通。宋代周敦颐说:“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其中应用了互为其根这个概念,把阴阳的对立与互根,统一于太极之中,充实了太极的内涵。张载关于气的朴素辩证法思想更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观念,张景岳受其影响也认为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有此必有彼,有对必有待”,二者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所谓“对待之体”,如阴阳、寒热、消长、升降、进退等,都是“对待之体”,就是“有此必有彼”,“有对必有待”,如“顺逆变化,则阳与阴对,热与寒对,升与降对,长与消对,进与退对,成与败对,勤与惰对,老与逸对,生与死对。”这样的论述清晰地将阴和阳的对立性在统一性的基础上扩大,说明阴和阳的属性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

在论证了阴阳的对立性后,张景岳又引用理学家的话语来证明阴和阳能够互相转化。他引用朱熹的思想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朱子曰:变者化之渐,化者变之成。阴可变为阳,阳可化为阴,然而变化虽多,无非阴阳之所生,故为之父母。”张景岳在《类经图翼》中说:“程子曰:‘四象者,阴阳刚柔也。阴阳生天,刚柔生地。’朱子曰:‘天之四象,日月星辰是也。’邵子曰:‘天生于动,地生于静。动之始则阳生,……太柔为水,太刚为火,少柔为土,少刚为石,水火土石交而地体尽。’又曰:‘物之大者,莫若天地。’天之大,阴阳尽之;地之大,刚柔尽之。阴阳尽而四时成,刚柔尽而四维成。四象既分,五行以出,而为水火木金土。五行之中,复有五行。阴根于阳,阳根于阴,阴阳相合,万象乃生”。他引用程、朱、邵的大量原文来阐述阴阳一体、互相转化的思想,创造性的提出了“独阳不生,独阴不成”,并且独具特色的提出了“阴阳中复有阴阳”的论断。在《类经图翼·阴阳体象》中说:“至若奇偶相衔,互藏其宅,一二同根,神化莫测。(奇偶、一二:阴阳)天为阳矣,而半体居于地下;地为阴矣,而五岳插于天中。……此变化之道,宁有纪极哉?第阴无阳不生,阳无阴不成,而阴阳之气,本同一体。”这段话深刻形象地阐述了对立面的相互渗透。阴阳一体和阴阳转化的思想也贯穿于张景岳对人体阴精和阳气的认识,在《类经图翼》一文中,张景岳引朱子语:“太极分开,只是两个阴阳,阴气流行则为阳,阳气凝聚则为阴,消长进退,千变万化,做出天地间无限事来,以故无往而非阴阳,亦无往而非太极。”表明阴精和阳气为一不可分离的阴阳统一体,并指出“阴阳之理,原自互根,彼此相须,缺一不可。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精气虽可分为阴阳两个方面,但在生命活动中,精与气是时刻不能分离的整体,气为阳,阳必生于阴;精为阴,阴必生于阳。“精之与气,本自互生。”说明了“精气互根”的道理。

三、水火命门说与理学的关系

气一元论宇宙本体观为张景岳医学思想提供了自然主义的哲学基础,阳不足论为其提供了朴素辩证法的哲学基础。在这两种理论的指导下,张景岳最终形成了新的命门学说,即以“水火共济”为核心的命门说。张景岳的水火命门说的形成与五行观、太极概念的发展有很大的关系,宋明理学重视五行之质与气的关系,极为重视五行之中的水火,提高太极在宇宙和人体的地位,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张景岳水火命门说的形成。

张景岳认为阴阳与五行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五行与阴阳是气与质的关系。他说:“五行者,水火木金土也,五行即阴阳之质,阴阳即五行之气。气非质不立,质非气不行。行也者,所以行阴阳之气也。”他认为五行之中复有五行。交互无穷,然而变虽无穷,总不出乎阴阳。由于阴阳二气的不断运行,使五行之间产生了密切的关系,在《阴阳体象》中他曾提到“五行互藏,五行之中,又有五行”。在《类经图翼·五行统论》中,他对“生中有克,克中有用”及“五行互藏”有更深入的发挥,他说:“是于五行之中,各具五行,乃成六十花甲;由六十花甲而推于天地万物,其变可胜言哉? 然而变虽无穷,总不出乎阴阳;阴阳之用,总不离于水火,所以天地之间,无往而非水火之用。欲以一言而蔽五行之理者,曰乾坤付正性于坎离,坎离为乾坤之用耳。”在五行之中张景岳最重水火,认为“天地之间,无往而非水火之用”,又特别强调 “水中之火,人多不知”。特别提醒要加深对“水中之火”的认识,但也认为五行中缺任一行均为“不可也”。张景岳说:“凡天地万物之气,无往而非水火之运用,故天以日月为水火,易以坎离为水火,医以心肾为水火,…,夫肾者水也,水中生气,即真火也;心者火也,火中生液,即真水也。” “夫水火皆宅于命门,拆之则二,合之则一,造化由此而生,万物由此而出”,将水火定位为命门中必不可少的物质,指出命门的作用由此两种物质运作发生。此外,张景岳还用理学中的象数之理和河图之学说明五行的生成,他说:“五行之理,原出自然,天地生成,莫不有数,圣人察河图而推定之。其序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夫五行各具形质,而惟水火最为轻清,乃为造化之初。”在这里,张景岳明确地指出了水火为造化之初,天地万物的产生都由水火而来,且土在五行之中居于“中”的地位,“金木水火”以此为依托繁衍生息,并进行论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说有两种读音和释义:

一、成说(shuō):立下誓言。与子成说,和你立下誓言、和你约定好。立下定约,表达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二、成说(yuè):同“诚悦”,从内心相爱悦。与子成说,和你相亲相爱。此释义在少数《诗经》翻译著作中存在,但是比较罕见。

出处:《诗经·邶风·击鼓》

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释义:

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

跟随孙子仲,平定陈、宋(两国)。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

于是人在哪里?于是马跑失在哪里?到哪里去寻找它?在山间林下。

生死聚散,我曾经对你说(过)。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唉,太久。让我无法(与你)相会。唉,太遥远,让我的誓言不能履行。

扩展资料:

邶(bèi)风,为《诗经》十五《国风》之一,共十九篇,均为邶地民歌,《击鼓》是其中较为著名的一首。这是一首战争诗,歌颂了战友间同生共死的深厚友谊。说起全诗,很多人并不十分熟悉,但提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句,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到现在,这几句已经被人们当成了情人间不离不弃、相伴到老的美丽誓言,其中包含了多少深情、多少执念,一读便知,无需赘言。

诗的主人公是一位久戍不归的卫国征夫,他痛恨战争,渴望回归家乡,可残酷的现实生生撕碎了他的念想,他非但不能回家还不得不随公孙文仲(即诗中的孙子仲)向南出发去救陈国。当时,卫国刚经历了战争,国势衰微,几乎到了灭亡的边缘。在这种情形下,还要出兵救陈国,其国人的怨战情绪必定十分强烈。

诗一开始就笼罩在紧张的战争氛围中——“击鼓其镗,踊跃用兵”。有的人在为战争而操练,有的在挖土修城,唯独“我”离开国家,“从孙子仲,平陈与宋”,如果此行很快就能返家,也许诗人不会这么“忧心”,“不我以归”(即不让我回家)才是作者愤懑的原因所在。

到了第三节,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爰居爰处?爰丧其马?”诗人征途中找不到住的地方,而他所骑的马又跑丢了,到哪里能找到它呢?它都已经消失在森林中了。

绝望之下,诗人想到了当初与战友的盟约——“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挚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一起立下誓言,无论生死离合,我们都要手牵着手,共赴战场。这几句战友之间共勉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凝聚力,也体现了作为个体的人所应该具备的团结互助意识。

最后一节,情绪又降到最低,诗人认识到了悲惨的现实——“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我们相距太遥远了,很难有机会重逢;我们分别了太久,当初的誓言很难坚守下去了。“阔”是空间上的阻隔,“洵”是时间上的阻隔,双重的阻隔再一次将作者逼到绝境,同时也有力地揭示出对战争的痛恨厌恶之情。

关于最后两节,很多人更偏向于“亲情爱情”的主题。也就是说,诗人在绝望中回忆起当年与妻子执手泣别的情形,他对她说,无论生死离合,我与你都说好了,此生牵着你的手,与你共白头。可是,如今我们相隔万里难以再见,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誓言我恐怕坚守不了了。

这两节反映了夫妻间深沉、坚贞的爱情,然而,此种感情最终被战争消磨殆尽,这样就更深刻地揭示出“厌战”的主题。

百度百科-生死契阔

如果觉得《明代医学家张景岳》对你有帮助,请点赞、收藏,并留下你的观点哦!

本内容不代表本网观点和政治立场,如有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处理。
网友评论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网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