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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读后感精选

时间:2019-08-30 1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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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读后感精选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是一本由(德)埃德蒙德·胡塞尔著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2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读后感(一):翻译太差。

写作需要。基本是读英语和法语本的。

这个中译本基本上只有一个好处:词语层面上的——因为译者经常标注德文原词,所以可以用来对一下英语/法语译者把一个德文长词拆分成简单易懂的词组以后,对应德文原词是啥。

至于句子——嗯我们还谈不上讲段落——这本翻译基本不能成句。= 术语拼接montage。实在不知道在说什么。

鉴于咱作为中国人压根读不懂这个译文(不是因为这本书难懂),咱也没有实力证据来判断译者的德语水平。但是从中文句子的语法看,只能说,译者的中文水平。。。。如果高考语文需要病错句的例句集。。。。

查了一下译者,逝者为大。。。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读后感(二):关于本书翻译

虽然中译是自己的老师做的,但有些东西还是该说一下。读前面两个沉思时,大体还可以看懂。到了第三沉思之后就开始发晕了,变成大体不懂了。后来对着Dorion Cairns 的英译本看,才发现主要是中译本的很多语序、内在逻辑都变了。相较胡塞尔这样严谨的意识白描者,这种更替造成的困难就可想而知了。改变了表达语序就相当于改写了胡塞尔“当其时”的意识状态,看得懂才怪,而不懂才是实情。

也就说,看胡塞尔,最好是能看德文版,其下才看英译本,最次才看中译本。至于倪梁康翻译的诸多译本,情况会好一些,但也不会脱离大体状态太远。现象学,意识哲学,说白了就是胡塞尔的思想独白,是用德语写著的哲学沉思;换了另一种语言,其错失的东西或将是最重要的部分,——德语的运思。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读后感(三):整理过后还是乱七八糟的相关内容(进度缓慢)

第一沉思:

科学观念与绝对确然性:

在笛卡尔式考察的开端问题即是何为科学理念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并不能通过已经被给予的科学(包括已经被给予的逻辑学)得出。因为从科学事实中推不出科学的理念,无论是以一种先行被给予的科学,例如物理学作为样板,还是对复数被给予的科学进行比较抽象,这些都不足以论证科学的理念,或者说科学应然是怎样的(§3和§4部分)

而在§4部分,胡塞尔提及对科学观念的奠基首先要涉及对判断行为。间接的判断以直接判断为前提因而不足以成为基础。首先确定判断行为是作为一种对实事状态的附加意见,而这种意见如果与实事状态相一致(符合),那么就完成了一种奠基。这种奠基是作为科学的基础而言的,因为这种奠基完成后出现的结论是可重复为真的。

但是如果追溯科学观念,那么这种对奠基考察应该还包括对判断行为本身的奠基。而在判断行为中的意见与事态的相一致过程中,这种意谓行为中胡塞尔提及了“明证性”。明证性意味着被判定的事态并非远离当下事态的,此实事即是实事本身,被判断事态就是当下的事态。(§4)也就是说,在明证性中被给予性总是当下被给予的,而在这种判断的意谓活动之中,判断总是为被给予性所充实。

任何日常行为中,前科学行为中当下被给予性总是或多或少存在(“明证性或多或少存在”§5)。但是科学不仅仅要求的是当下被给予的,更是要求一种完全被给予性。也就是说,作为科学判断奠基的,需要的是一种完备的被给予性,即绝对确然性,或者用说是绝对确然的被给予性。这一要求将被延伸为它的被给予性是完全的,而日常行为中的所与对于意谓活动的充实总是不完全的(例如知觉活动中的所与总是侧显的),不过这种不完全性指引科学活动的进行。

但是科学的奠基,科学的理念要求的却是完全被给予性,一种绝然确定,也就说奠基行为中,绝对确然性表现为一种完全地的充实关系,它的缺席不在场,以及它的不存在是不可能被想象的。(§6)。这种绝对确然的明证性相对于其它明证性(可被设想不存在的)具有优先性。

现象学悬置与笛卡尔

现象学悬置与笛卡尔怀疑不同,笛卡尔在第一沉思中展开的是通过怀疑动摇世界实存的基础,再经由不可怀疑的我思回朔奠定世界实存。

但是根据A.D.史密斯提供的解释,现象学悬置并非是怀疑,而是怀疑的前过程,即怀疑前的中止判读,使失去效力。这也就符合胡塞尔在§7-8中提供的解释,即现象学悬置并不使得世界实存动摇,世界作为存在现象依然被保留下来,被拒绝实存判断的世界仍然以无效的经验世界被保留。

因此通过现象学悬置打开的是一种现象学领域,或者说先验主体性领域。主体我具有的怀疑能力使得我得以认识到世界实存的态度实际上是为主体所构成的。因此可以通达的是主体性的构造能力。因此胡塞尔才会在§8中提出通过对实存世界的拒绝,才得以获得本已意义上进行意识生活(即意识的构造活动)的先验自我。在这种意义上胡塞尔才将先验还原作为一种赢获,世界的实存性本身没有动摇,相反先验自我的构成性领域在这里得以进入研究范畴。

在文本A:巴黎演讲中,胡塞尔就提及并非是笛卡尔的我思,而是自我学(Egolohie)才是科学的奠基区域。笛卡尔仅仅关注了我思活动,但是却错失了对我思的意向性结构,也就是对意识对象的构成活动的反思。

早在小观念中就提及,现象学的研究领域在于直观中把握的先天。也就是在对自身被给予的被给予性考察中还原出它在意识活动中的构造过程。但是史密斯也提及并非任何意识都有对象化的特征,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能意识到对象,这一意识的先天形式结构是如何可能的。

而英伽登关于对世界实存的中止是作为构成活动时的中止还是作为意识活动放弃行为(P202)这里就可以得到回答,这种对世界实存的中止行为并非一种对世界实存构造活动的中断,而是对已经构成的成果的自然态度在拒绝和放弃。

那么悬置是否提供了笛卡尔那里的绝然性,或者说我思活动通过悬置是否被认为是绝然确定的,是否导向了认识的确定基础。A.D.史密斯提供的解释并非如此,对绝然确定的考察仅是引导哲学反思者关注意识的构成性特征的工具,并非提供通常意义上的客观知识的根据,而是关于知识根据的新的观念,一条新的道路。也就是说,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意识活动的绝然确定性,这史密斯认为如果相当重要,那么就不会一直在《笛卡尔式的沉思》中得不到解决,相反更重要的是对相对于世界实存而言的一种优先性的追问,即其是作为世界实存的来源而具有的优先性。这个追问才引向了先验主体性以及其构成性结构。(事实胡塞尔在第二沉思开端就进行了说明)

对于世界的悬置和纯粹我思

对世界实存的怀疑作为对明证性考察的第一步,对世界的悬置实际上是通过对感觉经验的有效性追问来得以完成的。(§7)。也就是说,感觉经验并不能够提供世界实存的绝对确然性,相反,在后面得出的结论乃是这一实存性是作为意识的构成性成就的。而笛卡尔的普遍怀疑正是提供了对感觉经验绝对确然性的摧毁。既然世界是被可设想不存在的,那么它就并非是完全充实的,它的缺席是可以想象的。

但是这里值得提问的是如果世界并非是通过感觉经验而被奠基的,它的有效性并非是通过感觉经验而被给予的。那么对世界实存的悬置考察是否就不彻底了。这一点可以考察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的相关论述,Dasein的在世之在和单纯的感觉经验的差异。这点在文本中有待进一步考察。

而关注后期胡塞尔的对世界的态度,是否这里有了其他的转变或者思路,这点需要结合后期胡塞尔和克劳斯黑尔德的相关文本进行阐述。例如克劳斯黑尔德认为胡塞尔前期笛卡尔式沉思中对世界的消除是一种非现象学遗产,而后期胡塞尔的“世界”作为预先被给予的普遍视域和海德格尔强调世界的有限性是一组对照关系,有限性的个人“世界”指引向一个作为普遍视域的世界。《世界现象学》中文本三:(《境域与习惯》)

但是毫无疑问,即使世界实存作为绝对确然性,这被悬置了,但是我们关于世界的科学、关于世界的态度(诸如评价、理论、目的等)也都被保留下来。笛卡尔式的思路,接下来出现的是经由悬置之后出现的“我”。

承接在悬置中的看法,悬置之后展现之后的世界与我的相关性,世界并非是客观主义自在的世界,而是在我思活动中意识到的在者,为我接受而有效的。只有伴随纯粹我思活动之流的纯粹自我的我自身,世界才获得普遍和特殊的意义。(世界才得以获得,作为对象,或者世界才能被理解。)(§8)

而在巴黎演讲中提及的纯粹我思活动和先验自我的关系将在后面的文章中得到阐述。但是胡塞尔在这里提及,世界唯一的本己特征就在于其“超越性”特征。(§8)也就是说,世界是作为一个超越为我所接受的,如果回朔到《现象学观念》(1907),那么问题可以依照讲座中的说法被称为世界作为超越,而诸我思作为实项的内在,至于之后提及的意向性和实项的超越(意向性的超越特征),第一沉思则以另一种方式进行了表述,即纯粹思维(第一沉思中刚经由还原得到的纯粹我思活动)并非是绝对确然性,因为这里存在着一个“敞开的视域”,也就是说纯粹我思这种“自身当下”首先是处于一个界限域结构中的,这和《现象学观念》(1907)第五讲紧接着讲直观中把握的超出当下(现在的时间点)是相对应的。

也就是说,实项诸我思(还原后的纯粹我思)并非是绝对确然性的(§9),使得纯粹我思超出当下的一个视域还没有经过考察。这个考察将在下一个阶段进行。

纯粹我思相关

首先纯粹我思并非作为绝对确然性,或者至少说,在现阶段(第一沉思中对世界实存的朴素信念悬置后)还仍然不是,他超出当下思维,涉及到的更多。小观念中的表述是当下的单个我思并非唯一的绝对被给予性(还有其他的绝对被给予性,范畴直观中把握的绝对被给予性(例如逻辑、本质),而后则推向我思的先天本质(结构),也就是意识的意向性结构,而笛卡尔式中则表述为它并非绝对确然性的,还存在一个视域结构。在下一部分中,胡塞尔也会提到意向性。因此两个文本的思路在这里是一致的。

但是这里就出现了问题,即纯粹思维和心理学自我的问题。(§11)早在《哲学作为严格科学》中,胡塞尔就强调意识问题研究必须排除以一种心理—物理的研究方式而进行。而在这里,胡塞尔更是声称悬置后的纯粹我思并非是“世界的一部分”。并非是作为世界之中的“我”(即作为自然人的我,作为心理学统觉出现的人格我包括作为自然的人的组成部分的心理活动。),而是先验自我,作为世界实存的前提,包括世界的超越性这一特征。也是只有以先验自我作为前提才得以显现的。

作为基础的纯粹我思之流。如果在自然态度下,纯粹我思之流被放入世界之中进行研究,那么就会出现心理-物理的相关研究。但是这种研究并不能揭示出纯粹我思之流的先验性,这种先验特征只能在哲学中得到揭示。(§11)

而如果我们将纯粹我思之流视为世界中实存的,并将其视为清晰的唯一实存,从而对整个世界实存进回朔式奠基,笛卡尔的错误,即将先验自我认为是世界中的实存片断,从而从中推断出(拯救)世界实存。这点胡塞尔在§10部分有过反驳,在这点上,笛卡尔并没有做到彻底贯彻先验哲学的路线。

同时这里确定的仅仅是纯粹我思之流,这个纯粹我思之流作为一个“这里这个”,而任何“内在经验的事实”,也就是任何内经验事实都也处于悬置的范围之内。(§11,以及哲学作为严格科学中有过相关论述)。现象学并不关涉与内经验杂多,不在于内经验的事实性和经验性,而是在于其本质结构。

《笛卡尔沉思与巴黎讲演》读后感(四):有关“第三沉思”

《笛卡尔式的沉思》之“第三沉思”释读

本书具有“入门级”的重要性,但入门级不代表初级和浅显,而是鸟瞰式的导引。很多研究因为其中的“第五沉思”关于交互主体性而关注本书,但前面的沉思对于一个现象学的学习者来说,就仿佛老教授给本科生上课。

沉思3 构成之疑难。真理和现实性

按:张宪将Wirklichkeit译为“真实性”,根据上下文,或以“现实性”更妥。真理与我思(cogito)之意义有关,现实性与被意指者(Vermeinte)的存在有关。

§23 在“理性”和“非理性”名下的先验构成的精准概念

【概要】:现象学的构成就是意向性对象的自身构成,它是在我思-被思之物(cogito-cogitatum)这个范围内运作的。因为通过悬搁(epoché),我们已经把纯粹可把握的被给予之物还原到了这两者。所谓在“理性”和“非理性”名下,乃是说,我们暂不考虑世界的存在和非存在,而只是首先从真和非真来考察对象的构成。理性能力是先验主体的意义构建的本质性结构形式。

【解说】:意向性概念既不龟缩于单纯的主体,也不关涉纯然的对象(Gegenstand schlechthin),而是在这两者之间的原实事,也被称为绝对的自身被给予之物,这就是”现象学的本源”(phänomenologischer Ursprung)。cogito-cogitatum就是这个既关联主体又关联客体的充满之间性的被给予之物。

现象学的构成就发生在这意义的生发构成(cogito)和对象的被臆指(cogitatum)之间。在这里首先要明确的是,事物的存在或非存在是一种基于存在信念的判断,也就是说,从纯粹意识来说,被臆指对象的存在与否属于对被臆指对象的再次判断,因而,它可以也必须被还原,以便达到纯粹意识的自身被给予之物。这就是说,被臆指的对象,不等于纯然的对象。

被臆指对象关联的是对象性意义(gegenständlichen Sinn),而纯粹的意味(pure Meinung, cogito)关联的是各种具体的事关真假的意谓(Meinen)。有什么样的意谓,就会有什么样的对象性意义,这就是现象学类型的多样性(Mannigfaltigkeit);同时,各种对象性意义以“证实为可靠”(bewährung)的方式证实或者扬弃(aufheben)自身,因而它有了“明见性”特征。所以说,后者这一综合事件(Vorkommnis)是更高层级的意向性。

传统认识论的过程:外部世界存在的客体给予主体的认识以客观的材料,主体通过正确性的陈述来达到认识的可靠性。

现象学的认识理论:先验主体借助理性能力而产生的意向性活动产生意向性对象。意向性对象作为对象意义在谓述中既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所以它是被臆指的(vermeint)对象。在“证实为可靠”的活动,或者“意向充实行为”、“相即”中,意向性对象得以证实或扬弃,从而赢得有关存在或不存在的判断。

按:Vermeintes,张宪译为“臆测”,我以为不如张廷国的“臆指”。Vermeintes不是Gemeintes(被意指之物),因为Vermeintes还有误以为的意思。不管是臆指还是意指,对于现象学的意向行为来说都是成立的。“方的圆”可以被臆指,但不能被证实,所以只能扬弃(aufheben)。

§24 明见性是自身被给予性,及其明见性的诸种变形

【概要】:明见性是自身被给予性,是一个实事的自我显现、自我展示、自身给予,一种“直接直观的”、“更为原创性的”(originaliter?)被给予。它区别于其它的意识方式,比如想象、回忆。所以,明见性其实就是最宽泛、本质统一意义上的经验。一切意识要么本身是经验,要么能够本质上转化到与自身绑定的明见经验。因此,不-存在只是在逻辑上偏好使用的存在之模态,或者说,是存在之确定性的模态。而明见性是一个关联概念,它不仅仅涉及存在和不-存在,它也关联到存在的其它变形,比如可能-存在、或然-存在、可疑-存在,当然也包括在情操和意志领域的模态,比如价值-存在、善-存在。

【解说】:前一节中出现的“明见之造成”(Evident-Machen)和“明见之拥有”(Evident-Haben)都表明了,明见性是一种对象性关联的概念,而不仅仅是意味性的臆指层面上的概念。明见性在意向性构成中涉及的是Cogitatum,而不是Cogito。因而,作为“自身被给予性”的明见性,就会与现实性发生联系。

这种明见性首先说的是当下经验,也即感知,它不同于那些先天为“空”的理性直观,前意指(vormeinend)的想象,间接的回忆,非本真的幻觉等等。当下经验就是“直接直观的”,“自己就在这儿”,带有一种自我关联的自身显现。

明见性是在证实为可靠的过程(Prozess der Bewährung)中得以呈现的。因而,证实为可靠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明见之造成”。在证实为(是否)可靠的过程中,每个模糊的意识都可以在先验还原态度中被询问,它是否与“它本身”相吻合。

我们看到,胡塞尔现象学把主客之联结建立在了意识活动的内部,而不是说,先有一个意识的表象,然后再通过命题判断真假来断定它与外界之对象是否吻合。胡塞尔的吻合发生于“证实为可靠的综合”(Synthesen der Bewährung)中。

这样的明见性使得“现实”的领域大大扩展,它还包含可能-存在、可疑-存在,以及价值-存在,等等。

【难句】:Jedes Bewußtsein überhaupt ist entweder selbst schon vom Charakter der Evidenz, das ist hinsichtlich seines intentionalen Gegenstandes ihn selbstgebend, oder es ist wesensmäßig auf überführung in Selbstgebungen angelegt, also auf Synthesen der Bewährung, die wesensmäßig zum Bereich des "Ich kann" gehören.

每个意识在根本上要么本身具有明见性的特征,也就是说从其意向性对象而言对它是自身给予的,要么本质上可以转变到自身绑定上去,也即通过本质上属于“我能”领域的证实为可靠之综合。

此句表达了一个非常精彩的意思,在关于感知的分析中也一再提起,也就是那些再现的意识必须回溯到当下的感知。这里并不确定或者说需要深究的是,何为“我能”领域。

按:张宪的第二句译反了:“与其他别的意识拥有不同,它能够先天地是空泛的、前意谓的、间接的、非本来的。”实际上这句与第一句联系起来,应为:“在最宽泛意义上,明见性是意向性生活的一个普遍的原现象,它不同于其他那些可以是先天为‘空’、前意谓、间接的、非本真的意识状态。这种原现象是对于实事、事态、普遍性和价值等等的自身显现、自身展示、自身给予意义上的完全特出的意识方式,它们在一种‘自己在此’、‘直接直观的’、‘原创的’被给予的终极样式中给出。”

§25 现实性和准-现实性(Quasi-Wirklichkeit)

【概要】:上述明见性的变形主要可以归结为现实性和想象之间的区别。想象被胡塞尔理解为“现实之仿佛”(Wirklichkeit-als-ob)。在想象中,出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概念,它在单纯想到的意义上(想象其仿佛如是)将所有存在模式都涵盖到了。它涉及从现实性到纯粹想象的非现实性:现实的、现实上可能的、现实上可怀疑的,或者不是,等等。于是相应的,可以区分很多断定性意识模式和准断定性意识模式(仿佛、想象——可以有很多表述)。具体方式都吻合于其臆指对象的本己的明见方式。

解说:准现实性,笼统而言,就是与现实性相对的“现实之仿佛”,也即包含在“想象”(Phantasie)中的现实性。在这里,胡塞尔要说的是,可能性依然是一种现实性。空名依然包含有存在。这不是一个浪漫主义的说法,不是一个比喻,而是更真实的现实性,更深的实际。

这里,胡塞尔还解释了“明见之造成”的本己潜力。“……它一直是一种明见之造成的模式,一种从不清楚的意指到一个相应的‘预演性直观’(vorverbildlichende Anschauung)的综合道路之呈上舞台的模式,这种预演性直观本身隐性地包含如下意义:它会以证实为可靠的方式(bewährend)充实(erfüllen)意指的存在意涵——如果这个直观直接、自身被给予地达成的话。” 这段话再次印证了我们上述的理解:一个直观使得明见得以造成,也即,证实为可靠——吻合之发生过程,充实。明见造成的模式,就是“呈上舞台的模式”,什么东西“呈上舞台”?一种综合道路被呈上舞台。什么样的综合道路?从模糊不清的意指到一个“预演性的直观”。

§26 现实性是明见地证实为可靠的关联项

【概要】:明见是一个关联概念(§24),现实性就是这个关联概念所关联到的关联项。对象从最宽泛的理解来讲(比如实在物、体验、数字、事态、法律、理论等等)都是为我的(für mich)。这种为我指的是“对我来说有效”(daß sie mir gelten)。但是,一旦在明见的同一综合道路上导向与明见被给予之物的冲突,就要马上放弃这种有效性。惟有根据明见之证实为可靠的这种自身给予的综合过程,才能保证现实性的可靠。因而,胡塞尔将现实性的可靠性归结为“我们的先验主体自身”。每个想得到的相即都起源于我们的证实为可靠之过程,都是我们的综合,在我们之中有着最终的先验根据。

【解说】:并不是根据现实性来校准我们的意识过程,而是根据我们的意识过程来校准现实性。我们的意识过程,在这里就是“依据明见之证实为可靠的自身给予的综合过程”,发挥了一个根本性的作用:那对我有效的对象意义,在这个校准过程(证实为是否可靠的过程)中,既可以被充实而确立,也可以不被充实而放弃。

现实性的可能性条件来自于我们的先验主体自身。这就是胡塞尔将现象学称之为“先验的”的缘由。但仍然值得补充的是,这并不是说,现实性依赖于人,或者说,现实性来源于人。

§27 “存在着的对象”这个意义是构成地起作用的习惯性明见和潜在性明见

【概要】:这里进一步讨论“现实性”或者说“存在着的对象”(Seiender Gegenstand)。这里要强调的是,“存在着的对象”的“持续存在”(bleibendes Sein)是构成性起作用的。单个的明见并不足以完成一个持存的存在。惟有在“为我的”每一个明见在其不断的修复(Restitution)中打开一种“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溯到那个被直观看到的现实性中去的无尽的可能视域,才能够创造一种“持续存在”。这里再次表明,存在者的持存是一个事后的构成环节。

【解说】:臆指对象的同一(Identität des vermeinten Gegenstandes)是一个单纯意向性的关联物的同一,如“方的圆”、“圣诞老人”和苏格拉底;真实存在者的同一(Identität des wahrhaft Seienden)是一个正确的(没有逻辑矛盾)意向性关联物的同一,如”圣诞老人“和苏格拉底;臆指对象和真实存在者之间相即的同一(Identität der Adäquation zwischen diesem vermeinten als solchen und dem wahrhaft seienden)是一种充实中的意向性关联物的同一,比如苏格拉底。

上述的同一不是实项的环节(reelles Moment),而是观念的内在(ideale Immanenz)。也就是说,这种同一不是事物在自身被给予性中的把握,而是一种观念中的运作过程(意向性的、意向对象的关联物)。

reell-real: reell对胡塞尔来说,是意向性经验的源初构成内容,相当于事物的自身被给予性的那些直观感知,real是我们一般说的实在。reell仍然是在意向性经验范围内而言的,real则是外在于意识的外部世界。

ideell-ideal:Ideel对胡塞尔来说是属于观念性运作的东西,它与德国观念论中的ideal有区别,这是在不同的“观念直观”(Ideation)来理解,前者提取一种“不精确的”本质,而后者所说的观念总是一种“精确的本质”。前者可以翻译为“观念的”“意念的”,后者是“理念的”、“理想的”。但胡塞尔通常使用不太严格的ideal这个词,尽管其意义应该从ideell上看 。

reell和ideell的区别更为微妙。它们都形容意向性经验,而根据胡塞尔,意向性经验分为本真实项的(eigentlich reell)的组成部分和她们的意向性意向对象的关联物。前者除了质料信息还有意向活动环节,比如纯粹自我的视角、对象的理解、阐释、关联等等。概而言之,reell指的是在意识中直接的、绝对的被给予的那种“实”,而ideel指的是在意识中除去直接被给予的那些意向性内容,是“对我们而言可以发生进一步本质上相属关联的综合”。

在意识说动中,比如在“回忆”中,我们可以直观地回溯到内在的被给予物,这形成了一种对于直观现实的第一个明见的持续不断的修复(Restitution),恰是在这种修复中,我们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那个直观的现实。这种修复告诉我们,存在一个作为”潜在视域”(potentieller Horizont)的开放无限性,它可以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

事物之“持续存在”的自在(Ansich)指向的是明见性,但不是作为体验事态的明见,而是某种在先验自我及其生活中奠基的潜能(Potentialitäten)。这种潜能是两种能够:1. 能够无限往复地通过综合得到同一个意谓;2.能够无限往复地把这种意谓证实为可靠。

为我的明见,通往自在的持存,就是因为具体的为我的明见拥有着无尽开放的潜在视域。通过在潜在视域中的那些习惯性的、潜在的明见的不断自我肯定或自我矫正,才得以完成那存在着的对象的持存。

§ 28 世界经验的设定性明见。世界是对完满的经验明见性的关联观念

【概要】:同一个对象的明见性是无限的,在一个明见性到另一个明见性的综合过渡中,明见的不完满性才完满起来。我们要说的“世界经验”关涉的是总体明见性(die gesammten Evidenzen)。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无限的、能够无限构成同一化经验的观念,一种可以成为完满的经验明见性观念的关联观念,是所有可能经验的完满综合的观念。

【解说】:我们明见地经验对象,那么,我们以什么方式经验到世界?同一个对象向我们给出的明见性是无限的,但是,我们还需要注意的是,对象每一次给予我们都是在一个“单面性”中进行的,这种单面性恰恰就是总体明见性,我们在其中看到了作为整体的实在客观世界。

这确实是“更复杂的方式”。一方面对象的给出具有无限的未充实的视域和有待充实的期待,另一方面,每个被给出的明见都是单面性地在这里。单面性一方面强调了作为被给予者的主体的“第一人称”的视角性,另一方面强调了对象给出来的每一个明见都是无可置疑的自身被给予之物。明见一个接着一个,我们在明见中建立起来的存在信念,有时会被肯定,有时会被否定,因而存在信念可以说是悬而未决的,它有待于明见性在一个接着一个的过程中走向完满。

【难句】:Daß das Sein der Welt in dieser Art dem Bewußtsein, und auch in der selbstgegebenen Evidenz, transzendent ist und notwendig transzendent bleibt, ändert nichts daran, daß es das Bewußtseinsleben allein ist, in dem jedwedes Transzendente als von ihm Unabtrennbares sich konstituiert und das speziell als Weltbewußtsein in sich unabtrennbar den Sinn Welt und auch „diese wirklich seiende“ Welt trägt.

在这种方式里,也包括在自身被给予的明见性中,世界的存在相对于意识而言是超越的,而且必然保持为超越,这一点改变不了下述事实:世界的存在只是意识生活本身,在其中,任何超越的东西都作为与这种一是生活密不可分的东西构造出来,并且,这种特殊的作为世界意识的意识生活,在自身中包含着不可分离的世界意义,同时也包含着“这个现实存在着的”世界。(此句张廷国译本有感情色彩用词上的误导:“惟有世界存在才是这样一种意识生活”)

§29 质料存在论区域和形式存在论区域是明见性之先验体系的线索

【概要】:所谓真实或真实存在,是在各种多维流形的(多样的)明见中的一个结构区分。这是一个特殊的结构系统,它表征那些各种明见在关联于对象上的一种相互共属性,也就是说,所有明见性都共属于一个共同的整全明见(Totalevidenz)。人们一般视作真实存在着的对象就是在这个明见中被视为存在着的。各种存在着的对象根据不同的明见的多维流形(Mannigfaltigkeiten)而构成不同的存在论区域,它们可以分为研究带有实质内容的对象的质料存在论区域和研究一般本质的形式存在论区域。而胡塞尔要说的是,现象学的确定而又艰巨的任务,不是去真的制造那个整全明见——如前章所述,这种绝对明见是一个观念——而是去研究存在着的诸对象性的先验构成。这个任务不同于在形式-逻辑的(也即形式-本体论)的范畴和质料本体论的范畴之内进行的对“客观世界”的研究,而是对先验体验的研究,对意向性、视域以及时间意识的研究。

【解说】:所谓明见性,是自身被给予性,也就是事物直接给出自身的直观。在这里,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个直观中包含着事物之何所是(Was-Sein, essentia)的直观和事物之是其所是(Dass-Sein, existentia)的直观。后者也是一个明见性,是与对象综合性地共属的,它叫做“整全明见”。这个明见也是要在进一步的意识过程中被充实或证实为可靠的。

承接上章,关联于这个整全明见的正是人们的世界经验。人们说,世界如何如何,这个东西是不是存在于世界上,正是在“存在性”意义上的一个关联性观念。世界是关联到作为“事物之是其所是”的整全明见上的观念。这里可以引出的是胡塞尔关于“一个世界”的观点。

而胡塞尔要提醒我们的是,存在论的“确定而艰巨的任务”不是去确定对象的客观存在,而是去了解客观存在的对象性的构成过程。换句话说,是研究事物的“如何”。

这个“如何”既包括事物之essentia,也包括其existentia,看它们如何存在为这个样子,以及如何确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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