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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教授与疯子》你刷了吗?牛津词典的前世今生 你有所不知道

时间:2020-06-28 01: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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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教授与疯子》你刷了吗?牛津词典的前世今生 你有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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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ejet

电影的解读是多元的,而且因为其多媒体特性,其包含的信息和知识肯定比文学还要多。

电影展现的只要有两条线索。其中一条,就是疯子威廉·切斯特·迈纳博士的故事,他作为一名军医,在战场上,曾经给战俘的脸上烫出印记,战俘当时的愤怒和仇恨,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他是一名仁慈的人,所以他感到恐惧,这份恐惧甚至把他逼成了人格分裂。他一直感觉那个战俘要找他寻仇,所以有一天,他感觉仇人临近,就拿出枪来,去追赶对方,结果误杀了一名无辜的贫民。尽管法庭没有判处他,但是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为了忏悔,一直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拿自己的退休金帮助受害者养育孩子,最终他受到了对方妻子的谅解,但是因为对受害者的妻子产生感情,又让他深感愧疚,甚至不惜自残,并且主动要求接受那些落后而又残忍的精神治疗。另一条是语言学会主席詹姆斯·A. H. 默里,一个自学成才的语言学家,一个以研究语言为生命全部的人,如何凭借自身的智慧和勤奋,在迈纳博士帮助下,为英国《牛津英语词典》的编写作出的巨大贡献。两线的交错在于迈纳如何帮助默里编写词典,而后默里又如何帮助迈纳获得自由。

虽然电影中大量的笔墨是展示了迈纳的自我救赎,展示了极其高尚的品格,以及人性的矛盾冲突。但这样的内容和品质并不新颖,尤其是对中国人而言。所以,我更加关注影片中所呈现的语言力量。

编纂词典的困难与意义

首先,我们可能觉得编撰一套词典没有什么,但是其实工作量很大,而且会遇到很多无法想象的问题。而编撰词典的意义又极其深远。对这两点,影片通过聘请默里担任语言学会主席,并主持词典编写的工作的牛津大学出版社的代表的话,可以透彻地理解:

我们这些牛津大学出版社代表们,在过去的一直在写这本字典,尽管整个学术界做了最大努力,当然也包括我,我们没有任何进展。请原谅,这么说也不对,我们实际上是在退步,语言的发展比我们的进度快得多,这伟大的语言,它延伸到世界各地,它亮出了它的武器,磨尖了她的刺刀,向我们宣称它永不会被驯服,我们对词汇的范围、模式和意义,争论到厌恶,我们所有的成果都要败倒在它面前。我们现在身陷囹圄,此时此刻,这些努力已经失败了。

很明显,原因有两个。

一是语言的迅速发展,至于具体如何发展,后面还有相关更为具体的表述,这里我再摘录出来(这种语言已经到达了巅峰,过分地精炼只会让它走下坡路,永久地解决这个问题是我们的责任。如果出了错还不能修改,谁又有权来决定你是否可以修改字典呢?你,麦克斯,还是我,都不是。所有单词在语言中都是有说服力的,古词或新兴词、过时词或常用词,外来词或本地词,这本书必须详细记录每个字的细微差别,每个词源的误解和每一个英文作家的可能用到的说明性引用,要么全写,要么不写,那将意味着要阅读所有的材料,需要引用有史以来所有被用来,引用的词汇,这工程太巨大了。但意义非凡,并且不可能。)也就是伴随着殖民地的拓展,伴随着强大的思想、经济、科技、军事实力的影响,英语成为了一门“世界语”,也成为了一门迅速发展的“动态语言”。就好像我们今天通讯进入5G了,那么久得加“5G”这个词,以后进入量子互联网了,那么就得加“量子互联网”这个单词。我们现在的汉语字典词典,已经有了大量的基础,所以每年相应进行增订就可以了适应。何况当时以落后的通讯方式,还有落后的搜集整理工具和文字处理方式,就没有这样方便了,而且万事起头难,光凭一个组织,十几个语言学家,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其二是英语的脉络与源头,理清其中脉络相当困难。为什么要理清英语的脉络和源头,英语其实本来是欧洲一种“粗俗”“鄙陋”的语言,不够古老,不够典范,更不够优雅。但是,英语已经成为了欧洲的主流,所以它急于利用历代的诸多英语作家,为英语正名。而且要和英语的源头,优雅典范的拉丁语之类的“古英语”直接挂钩,就像我们通过“族谱”找到自己著名的祖先,来与其他名门望族挂钩,为自己的地位奠定历史文化基础一样(正如片中,为了测试默里,牛津方提出了一个测试,我想起一个词:clever。你知道它的定义和它的来源吗?默里回答:好,我试一试,聪明,形容词,意思是机敏、敏捷、灵巧,可能是从德国北部词语Klover,或来源于荷兰中部地区词语Klever,意思是活跃、聪明。)。之所以牛津出版社找到了默里,就是因为默里虽然没有接受正规教育,但是很有语言天赋,精通多国语言,而且热爱语言的研究(人类总是对自己擅长的事特别容易产生热情),据默里所言(我精通拉丁语和希腊语,除此之外,我对那些浪漫的语言也很熟悉,意语、 法语、西语、加泰罗尼亚语,对于葡萄牙语、瓦杜瓦语、普罗旺斯语和其他方言也有些了解,在日耳曼分支地区,我熟悉德语、荷兰语、丹麦语和佛兰芒语,我专攻古代英语语和密西哥德语,我还准备了一些用这些语言出版的作品。我对俄语也有很好的了解,我对希伯来语和叙利亚语有足够的了解,能够阅读《旧约》和古叙文《圣经》,我也懂一些阿拉姆语和阿拉伯语,还有那精美的腓尼基语),明显他就相当于一位中国人,不仅精通中国各地方言,而且精通古代汉语,甚至对于与中国交界的东方各国的古语言,比如梵语也有了解。要编撰词语就需要这样的人。

当然,牛津出版社的人找到了默里,不仅因为他的语言才能,更重要的是他有非凡的创造力。他想到了集思广益,而且是采用了“人民战争”的策略(这件事如果一个人做可能要用一百辈子,一百个人做的话这一生一定能做完。在任何说英语的地方,在每一家书店或学校、工作场所或家庭。我们让他们阅读我们想找的词的材料,然后让他们在纸条上,把找到的词写下来,还要记下文献中用来描述这个词所引用的内容,然后把他们的笔记寄给我们。简直是一个军团,覆盖了整个广袤的语言帝国,在整个英国文学界铺上一张大网,列出他们自己语言的全部内容,一本由平民编写的词典,它仍然由我们这些学者来编辑)。所以,这就是维基百科、百度百科的思路。问题是当时没有现代如此发达的网络和文字处理方式。何况普通百姓的兴趣不够大。所以现实,默里的工作进程还是缓慢。后来幸好得到迈纳的帮助。迈纳被关在精神病院,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找到发挥自己的光和热的机会,就成为了默里的好帮手,而且他提出了一套方法:我发明了一个窍门,一种字典的字典,通过这个可以收集单词并添加引文。电影没有具体展现这一方法,但据我的理解(片中迈纳和精神病院院长要求“大量的书”,还有他严严整整叠放在地面的小纸片),我认为迈纳的方法是“逆向”操作,从主要的典籍中(应该按照典籍的历史年代)找到关键词,然后按照关键词的字母顺序进行排列。就好像要编撰《古汉语词典》那么我按照《论语》《孟子》《春秋繁露》《四书章句集注》《传习录》等,把相应的“仁”找出来,分析其中意思的细致差别。可以找到“仁”这个词词义的发展脉络。这样自然比我要编写“仁”,然后再去找出典籍中的仁,再来分析更容易,不用重复翻阅《论语》等书。一次翻阅就可以完成所有词语的整理工作。当然,现实还是困难还是超乎想象的,还是那句“万事开头难”。因为凭借几个人“皓首穷经”,是没有办法完成的。所以,片末所言,默里至死,也只编写到“T”字母开头的词典。第一版《牛津英语词典》共12卷,收集414825个单词,全书100万字。完成于1928年1月1日,从第一次构思编写来已经70年。放在今天这就是一部小词典。但是艰难可想而知。

至于编撰词典的意义,很明显正是政治影响决定语言影响,反过来语言发展又支持政治影响。假如英国能够将英语牢牢地钉入各国的语言中,挤占语言的空间,甚至成为各国的官方语言,那么英语,英国文化,英国思想,乃至英国的政治就会牢牢地统治世界。所以《牛津英语词典》的意义也就在于此。对于这点,默里也很清楚(我做这件事的初衷是想创造历史,为单词界制定一个秩序,让他们更统一,更容易被接受,更有用!我发誓为了这个目标,我不会做任何让步,特别是现在,我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所以默里的工作,不仅为丘吉尔所知,也于1908年6月26日被国王授予爵士爵位。同样地如果全世界都说普通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中国真正成为世界语言,真正展示中国的影响力了。

语言的具体力量

前面的内容,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语言宏观的力量。现在我们再借助电影来探讨微观的,具体的力量。

为了拯救迈纳,默里去找了丘吉尔,可是倒霉的是,不是时机:一帮武装的拉脱维亚人聚集在悉尼大街的一座大楼里,皇家护卫队包围了大楼,局势升级为围攻。局势危急,因此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在这儿等着,非常抱歉,他没空见,不合时宜。

本来应该悄然退却,无力放弃。但是默里找到迈纳对自己的帮助,也知道迈纳的价值,所以硬着头皮回头转向丘吉尔,面对着焦头烂额的丘吉尔喊:先生,先生,丘吉尔先生,拜托,原谅我的莽撞。我不认识您,先生,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忙碌的办公室让我相信,你正是我希望的那个人。您的决定影响这个国家的每个生命,而我为了其中一个站在你面前,一个复杂的饱受痛苦和悲伤的人,尽管如此,但也是一个生命,因此值得被尊敬。如果您相信,希望您能相信,每个人都值得有一个机会,请给我这个机会,让解释我来这的目的。拜托,先生。

很明显,默里的话,一方面是出于赤诚,另一方面也得益于他的语言能力。他的话,暗合了“内置矛盾的方式”,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方式。简单说“你是一个为了人民的人,那么你不该放弃任何一个人民”的逻辑,让丘吉尔也只能抽空解决他的问题。

我们都理解迈纳的问题,也都认为他应该被赦免。问题是之前法官判处的是“你由于永久性精神失常将被安全地关押在布罗德摩尔医院,直到得到国王的宽恕为止”。被“永久地关在精神病院”,那就是“终身监禁”,唯一破解就是“国王宽恕”。国王宽恕不难,难的是如何让百姓接受宽恕的理由,因为百姓很难理解迈纳的贡献,更难理解迈纳曾经犯下的罪责(想想至今今天,我们还是对精神病人犯罪表示愤怒,很难表示谅解)。所以妙就妙在,丘吉尔的回复和解决方式:我不会释放迈纳医生的,首相不会同意,公众也不会容忍。幸运的是,你的词典为我们提供了掩盖一切不愉快的方法,我能做的是将迈纳医生驱逐出境,我想他在康涅狄格州有家人。我会通知委员会,他会被释放,然后遣送回国,不受欢迎的外国人,让美国来管理她的子民,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默里博士。回去继续工作,这国家还需要你。也就是说,“词典”给人一种思维,文字给人一种方法。说白了就是玩文字游戏,找到一种措辞,让大家能够接受:这样一个混蛋美国人,把他赶出去,还给美国人自己去处理。

正如储殷在《舌头与牙齿的智慧》演讲中,谈到的一伙台湾人,以肯尼亚为基地组织电信诈骗。这样一来可以逃避政府的追缉。于是一名外交官对他们进行了追踪,然后找到了他们入境存在的非法问题(必须是违反当地法律的事情),就让肯尼亚方面将他们遣返回国,因为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就直接把他们送到北京接受审理了。这表面是策略,实质上就是语言的智慧。所以,我们才会说语言就是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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