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刘文典：讲《红楼梦》四个字就够了
文丨姜卫华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思想性和艺术性的文学作品，书中叙述了一个封建贵族大家庭从繁华走向衰败的故事。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恋爱婚姻悲剧，是这个故事的中心，但作者写作时没有局限在爱情悲剧本身，而是围绕着中心事件，展开了许多错综复杂的矛盾斗争，描绘了一幅极其广阔的社会生活图画。
《红楼梦》作为一部封建社会晚期的文学作品，该书描写了中国封建社会的文化、制度，对封建社会的黑暗制度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提出了带有民主性质的理想和主张。
刘文典先生是民国时期著名的红学家，持论带有“索隐派”的色彩。吴宓在西南联大开过《红楼梦》讲座，自认红学家的刘文典对吴的观点不能苟同，就唱“对台戏”。
有一次，原定在西南联大一小教室中开讲《红楼梦》，后因听讲者太多，容纳不下，只好改在教室前的广场上去讲。学生们席地而坐，等待听讲。天色已晚，讲台上燃起了烛光。
不久，刘文典穿着长衫，踱步登上讲台，缓缓坐下。一位女生站在桌边为刘文典斟茶。刘从容饮尽一盏茶后，霍然站起，有板有眼地念出开场白：“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满筐！仙桃只要一口就行了啊……我讲红楼梦嘛，凡是别人说过的，我都不讲；凡是我讲的，别人都没有说过！今天给你们讲四字就够！”
于是，他拿起粉笔，转身在旁边的黑板上写下了“蓼汀花滁”四个大字。然后，高谈阔论说：“元春省亲大观园时，看到这幅题字，笑道，花滁二字便好，何必蓼汀？花滁反切为薛，蓼汀反切为林，可见，当时元春已然属意薛宝钗了……”
刘文典何许人也？师承章太炎、陈独秀，曾经任过孙中山秘书，声讨过袁世凯。到蒋介石办公室时，被老蒋吼作“无耻文人！”“疯子！疯子！”他，就是1929年任安徽大学校长兼文学院院长的刘文典。
刘文典先生上课很有个性。讲到得意处，从不理会下课铃响。有一次，刘文典上了半小时的课便结束了。学生以为他要开讲新课，这时，他忽然宣布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原来，下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校园里摆下一圈座位，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明月，大讲其《月赋》，生动形象，见解精辟，让听者沉醉其中。
学生请教刘文典先生，怎样才能把文章写好？他说只要注意“观世音菩萨”就行了。‘观’是要多多观察生活；‘世’是要明白社会上的人情世故；‘音’是文章要讲音韵；‘菩萨’是要有救苦救难、为广大人民服务的菩萨心肠。其实，这种“观世音菩萨”的理论，对写作者来说是有一定指导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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