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农民做梦梦见自家老母猪下了六只小猪羔,其中一只小花猪一落地就向农民扑了过来,张口说到:“主人,主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想死你了。”
农民名叫武用,家住大山脚下,排行老二,爹娘给他取名的时候,想让他做个有用的人,于是取名为“用”,本是一个寓意美好的名字,可是和他的姓氏连在一起就有些变味了,武用谐音“无用”,无用不就是没用吗?
武用的人生真是人如其名,用他爹娘的话说就是,“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二十多岁了也没娶上媳妇,每天除了种地就是和家里的几头猪为伍,把猪伺候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其中一头小花猪,更是被他照顾得皮肤红润,猪毛油光发亮。为此总被父母骂:“照顾你爹妈都没见你这么用心。”武用也不说话,任由父母责骂。
到了年底,该杀年猪了,哪头肥杀哪个,已经变成大花猪的小花猪首当其冲,武用抱着大花猪死活不肯松手,家里人无奈,只能转而去抓其他的猪。
农民养猪一是为了吃肉,再就是为了换钱,宰了大花猪是不可能了,一天武用没在家,家里人就把大花猪卖给了猪贩子,武用回来见大花猪不见了,发疯似的找,大花猪早不知被猪贩子送到哪儿屠宰了。
遍寻不到的武用垂头丧气地往家走,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怯生生地说道:“小哥哥,赏口饭吃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到东西了。”闻言,武用转过头去一看,一个穿着破烂看不清男女的小叫花子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武用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馒头,一股脑都掏出来递给小叫花子,看小叫花子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的模样,武用心里酸酸的,问到:“你的家人呢?”小叫花子停住了嘴,语气低落地说:“我父母嫌我是女孩只能吃饭不能干活,把我卖了,我是偷跑出来的。”
武用眼睛有些酸,想了想,说:“你一个小姑娘就这样也不是办法呀,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和我回去吧,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小叫花子爬起来就冲武用磕了个头:“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武用把小叫花子带回家后,父母哥嫂都脸色难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在填一张嘴这不闹呢嘛,家里人坚决不同意小叫花子留下来。
为了让小叫花子留下来,武用和家里分了家,父母和哥嫂一起,大部分东西都归哥嫂,武用只分得一个到处漏风的土房和一头小猪。
武用也不在意,拿着几件自己的破衣服和小叫花子牵着小猪就住进了破房子。
房子虽破,简单收拾一下还是能住的,二人一猪就这样住了下来。
小叫花子名叫小翠,12岁,梳洗过后是个精致的小丫头。每天帮着武用洗衣做饭特别能干。武用更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听着她每天“主人、主人”地叫着,武用心里别扭,让她改口叫“叔叔”或者“哥哥”,她也不听,时间久了,武用也懒得去纠正,就随她叫了。
两年后,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小翠,武用的哥嫂打起了坏主意。原来村里的财主早就觊觎小翠的美貌,奈何武用看得紧,他没有下手的机会。武用哥嫂知道后,主动上门提亲,财主一高兴,赏给哥嫂一百两银子。哥嫂趁着武用不在家,把小翠绑去财主家。
武用知道消息后,闯进财主家,小翠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小翠见到武用颤抖的手抓着他的衣角小声说:“主人,我本是那头被卖掉的小花猪,因缘际会变成人。和你一起这几年,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如果有来生,我还来找主人,只是我再也不想当人了,来世我还做一头花猪天天陪在主人身边。”
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葬了小翠后,武用把哥嫂暴揍一顿后和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一人一猪继续生活,只是再也听不见那脆脆地叫主人的声音了。
这天夜间,武用做了一个梦,一头小花猪大喊着。“主人,我回来了,快点出来接我。”接着武用被猪的哼叫声惊醒,原来老母猪要生了,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终于生完了,一共六只小猪羔,其中有一只花猪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武用又想起小翠临终说的话,试探地对着小花猪叫了一声:“小翠。”小花猪来到他身边,用头蹭蹭他的手,武用一下子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过去了,当年的小花猪变成了大花猪又变成老花猪,一直陪在武用身边。
本故事为烫9故事慧原创作品《花猪报恩》,人间自有真情在,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当年武用一时善念换的花猪两世陪伴。毋以善小而不为,也许一个不经意的善意举动,就能助人走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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