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好冰箱里最后一块咸肉,奶奶又把今年新做的香肠腊肉从阳台上取一段儿下来,蒸熟之后切巴切巴拼成满满一大盘儿招呼了客厅里看电视的儿孙们。
“开饭了”——这是新年餐桌上最讨喜的话。奶奶从那年开始切的香肠厚薄没有以往来的匀称,谁都没说这茬儿,但是心照不宣的是:奶奶老了。
在此之前的工序还是和往年一样,爸爸在市场上买来上好的猪肉——三分肥膘七分精瘦——香肠太瘦了塞牙,还咸得紧,太肥了则显得穷酸,拿去送人都显得不实在。
提溜着猪肉拿去专门灌香肠的作坊嘱咐切成条子,加上辣椒花椒面儿,还得把整粒的花椒和肉掺起来灌。都看着都灌完了才肯放心离开,生怕自家的好肉被人掉了包。
以前灌香肠的还帮着熏,所用之烟必松烟,用其它树丫子那都不登对。
腊肉过去也是一定要熏的,现在能吃到熏过的腊肉大多来自农村了。腊肉切成薄片,肥肉金灿灿透着光,送进嘴里肥肉化成油脂,留下弹牙的皮——那才是一块儿腊肉最香的地方。
过完年,奶奶给在外读书的我和堂弟包上几段香肠,包上一块腊肉。这些并不够我们吃一整个学期,只是她不想让这个年结束地这么仓促罢了。
今年很忙,回不了家,唯一的愿望是她能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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