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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年代一一秧田里的笑声

时间:2020-08-25 01: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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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年代一一秧田里的笑声

栽秧

栽秧,是农村夏忙时最主要的农活之一。一群人按固定距离分散在一片犁过耙平的水田里,叫"下趟"。田里连泥带水大概不到小腿肚深,每人等距离六棵退着栽。栽好的秧必须竖行对齐。

我们刚开始学时,因为一直躬着腰难免要将胳膊抵在膝盖上。队里的大爷大妈告诉我们,切不可这样,养成习惯栽秧的速度就上不来了,必须得一直两手协调着快速地栽。他们教的插秧民谚,我至今还记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在他们的手把手指导下,大家进步很快,你追我赶地拼着往前栽。手快的遥遥领先,手慢的常常被一群人‘’包饺子‘’包在中间。琴是个干活动作很麻利的人,每次下趟后,只见她左手拿秧,并同时用拇指和食指分出几棵来,右手很快地捏着分好的秧,准确地插在应有的位置上。秧苗在她的手中一跳一跳地,似青龙探水,又如苞荷出池。同时,她还身子配合着不停地小幅度起伏,很快便把众人拉下了一大截。待她栽完后又赶忙站在我后边"接趟子"。看着身后的外援接应,我的心里踏实起来,不愁被"包饺子"了。

冒雨栽秧

栽秧也很辛苦,腿脚和手一直泡在施过底肥的水里,有时水里会有有很多蛆虫和麦桔根。栽得时间长了,就腰酸背痛更是难忍。腰酸得直不起来,断了一般。还要顶着烈曰的暴晒,膀子上脖子上都晒退了一层又一层的皮。为了赶时令不栽‘’失时‘’秧,最后,我们甚至连中途休息也没有,手和腰不停地动,似乎身体已不属于自己了,麻木地做着机械的动作。更令人难受的是,很多时候都是冒雨在栽,身上还得披上塑料薄膜或雨衣。那雨水裹着汗水顺着头上脸上向下流,根本看不清面前,只能摸索着栽,身上更是湿漉漉的。

栽秧不久就该薅秧了,薅秧又叫“扒秧根”,这也是项非常辛苦的劳动。秧稍尖硬,秧叶边锯齿一般,我们站在田里得弯腰用手使劲扒秧根部的泥。因为此时秧已长高,我们弯腰时稍不留意便会被秧稍扎眼。膀子上被扎得布满了红点,加上天气炎热,太阳的暴晒。很长时间一摸就疼。

收秧门时的欢乐

就这样,大家还是乐趣无穷。农村里,栽秧结束叫"收秧门‘’。到了这天,农民们都很开心,可能是因为一个阶段繁重的农忙结束了,大家心情好,精神特别轻松。何况人和水有着天然的缘合,因而这天象过节一样。当栽到最后一块田秧的时候,大家会不分老少,无论男女,尽情地在秧田里嬉戏打闹,用泥巴任意涂抹一番。那次正逢"收秧门",队长阿军使了个眼色,大游、二扁、三宏、小三、大太、阿明、和尚、阿黄、阿祥等一拥而上,把英用泥巴涂得没头没脸,仅剩一双大眼珠在骨碌骨碌地转,活象一个泥菩萨。大家看了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声越过大片秧田,在旷野里久久地回荡,连日来栽秧带来的苦累,早就在笑声中荡然无存了。英也无奈地跟着大笑起来,这一来,我们又有幸看到了表情多变的"泥菩萨",更是笑得难以自持。英只好自已再去慢慢地找地方洗掉。

总之,无论多苦多累,哪里有我们,哪里就有笑声。开玩笑的本着善意的打趣逗乐,被开玩笑的则一笑了之,大家在艰苦的劳动中始终保持愉悦轻松的心情。

在这田里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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