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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为政篇】第六节 孔子修行的“心路历程”

时间:2018-11-28 18: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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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为政篇】第六节 孔子修行的“心路历程”

第六节 孔子修行的“心路历程”

曾伟:我觉得可以拿佛门修行的五个次第和禅定的四个阶段与孔子的这段话做一个类比。当然,这种类比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看清孔子修行的心路历程,并不是对孔子的修行境界的真实界定,也不代表我就到了什么境界。

佛门中尤其是《心经》讲五个次第:第一个次第是“资粮道位”,第二个次第是“加行道位”,第三个次第是“见道位”,第四个次第是“修学道位”也称“修道位”,第五个次第是“无学道位”。孔子一定是大修行人,这五个次第与孔子的修行完全对应。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这是他发愿去学道,树立了超凡入圣的理想。他不是想当官或赚钱,而是想透彻地了解世界。所以孔子十五岁的时候就发了这个宏大的愿望,并从此之后开始修行。

孔子在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不断累积他的福德资粮,三十而立的时候他就真正处在资粮道位。“而立”是立基础,可以继续走下去,这时孔子的方向感就很清晰了。十五岁的时候孔子还是朦朦胧胧想去做什么,但经过十五年的修学,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从心所欲不逾矩(超凡入圣)”这个目标在脑海中视觉化了。“而立”的“立”就是人生目标、人生方向和未来远景的一个真正确立——超凡入圣。

孔子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是从资粮道位进入加行道位,他的修行进入了快车道,修行更精进,人生的最终境界也越来越清晰,但这也是修行当中最为痛苦的过程。他说“四十而不惑”,这说明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他还是一直有很多困惑的,他困惑什么?其实在欲界中,还有很多欲望在挤压着他。

虚白:从《论语》中也能看出孔子也是有欲望宣泄的。

曾伟:《孔子》这部电影中也有展示。孔子一直想展现自己治理国家的才能,但这还是欲界的事情。也就是说,孔子三十岁确立目标之后还是总受到欲望的骚扰,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他的执着心还是很重的。但他“四十而不惑”,到了四十岁他的“惑”才断了。

他断掉的“惑”是什么“惑”呢?是欲界的“惑”,就是他的功名利禄的想法完全断了,做到了“人不知而不愠”。所以“不惑”之前一定是“惑”,我们要把这个惑的状态活脱脱想出来,才知道孔子修行的苦。孔子并不是一开始就一直往上走,他在而立之后还是经历了一个“惑”的阶段。在这个过程中,孔子是十分煎熬和痛苦的,后人对他颇有微词的一些行为其实都是在“惑”的阶段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他一直在修,而凡人却会沉沦。

“四十而不惑”之后,他的我执或者说人我执(对自我欲望的执着)就断掉了,从欲界中跳脱出来。这在佛门修行中是一个境界,离开欲界就是“初禅”,进入色界,色界的“色”不是好色的“色”,而是心跟外境完全吻合,叫“心一境性”。

虚白: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

曾伟:而且山水还真真切切,就是“心一境性”,也叫“性境”。我们平时看情境是分为三种境:一是“性境”,它是真实的境;一是“独影境”,是靠想象的境;一是“带质境”,是过去给你留下记忆的境。其实人一直都在带质境或独影镜中,在性境中的时间非常少。我们常人看什么东西都会受到过去的记忆和未来想象的干扰,而这些记忆和想象的出现,其背后就是人的“欲”。“欲”在左右我们一切,哪怕看个东西,都不得真实。所以,孔子“不惑”就是指在性境中离欲,断除了生活中因为欲望而生的烦恼,以及欲望对我们“眼耳鼻舌身意”的干扰,能见到事情的真实面目。

虚白:孔子自己说的是,“惑”就是我喜欢你的时候欲你生,不喜欢你的时候欲你死,“不惑”不就是断了人的爱恨善恶吗?就是二性空。

曾伟:孔子说他“四十而不惑”,我看到“不惑”就敢断定孔子一定离欲了,心一境性,进入色界,进入性境,得了初禅。初禅就是一个离生喜乐地,也就是他的喜乐离开了生活欲望,不被各种生活欲望所捆绑。

虚白:这个“不惑”的“惑”不是疑惑,而是指情感对行为的支配。

曾伟:是的,“不惑”也就是情感对行为已经没有捆绑作用或者说决定作用,离欲了。那么“五十而知天命”就是到了见道位,离相见性,五十见性,见性就是知天命。四十不惑的时候还只是断了人我执,而佛门中人我执断后还有法我执,对自己想法、见解的执着。因此不惑的时候还没有真正见性。到了五十知天命的时候,孔子就见性了,断了法我执,不再执着于自己的想法和见地。

虚白:这个“法”不仅仅指方法、见解吧?

曾伟:一切事情都可以叫法,做一切事情的方法也叫法。所以孔子断掉的除了对自己的见解的执着,也包括对一切事物的执着,离了一切事物的相,这叫“离相见性”。五十而知天命,离相见性了。但到这里还是属于悟的阶段,悟前起修,悟后更要修,才能真正得自在,悟了不代表自在,见性不代表自在。只有悟后起修,在不执着中大做梦中佛事,前所未有的精进,才能得大自在。

很多人以为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是执着地去推销自己的政治理想的,其实错了,孔子要真是这样,就谈不上“知天命”,甚至连“不惑”都谈不上。因为执着于自己的政治理想都还是欲界的事,欲界都未离,能“贫而乐道”、能“人不知而不愠”吗?能“不惑”吗?能“知天命”吗?“知天命”就是知道了天、地、人一体,天、地、人一心,就是达“吾”。“吾”就是天人合一,天地即心,心即天地的意思,这时的孔子已经悟到了生命永恒、不生不灭的境界。他正是到了这样的悟境,才周游列国。因为不管别人是否接受他的政治理想,他都知道自己是对的,他的智慧定会永恒。

历史已经证明了这点。这是一个开了“天眼、慧眼”的人,他难道不知周游列国的结果吗?结果早就在他心中了,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明知不可为”的意思。那他为什么还要“而为之”呢?我们凡人是从“相”上来看的:别人听,我就说,别人不听我不说,因为没用何必说呢?孔子是圣人,他是从“性”上看的:我去渡人是行天道、弘天理,别人不能完全接受是他有障碍,但天理和天道是世人障碍不住的,我只要去做就好了。事实不是证明孔子对了吗?孔子的思想滋养了一个民族,传播了两千多年,还必将生生不息地传播下去。而当时的那些国君们又留下些什么呢?这就是道心和欲心的区别。得道心的人不生不灭,执着欲心的人生生灭灭。

一个知道自己不生不灭的人,怎么会执着呢?他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进一步修炼自己的道心,并且从事相上更多地了解各个国家治国的策略和方法以及它们的得与失。这对于他最终形成自己的方法论是非常有帮助的。他的思想体系还需要在“有形有相”的地方再充实完善,破了还要立嘛。

虚白:孔子三十而立,“立”就是看得见。立了,三十以下,有形有相;三十以上,皆是破形破相,由立到破再到不惑。

百万庄评论:但人总要有一个“立”的过程,不立的话也就谈不上破。每次立、破都是一个成长进步的过程。

曾伟:也是见性的过程。

虚白:其实不能说不破不立,应该说不立不破。

曾伟:随立随破,随破随立。破了以后还要立。

虚白:尽力击破。

曾伟:我们再看孔子的修行生涯。五十而知天命之后是开悟了,见性了,常人会以为开悟就到顶了,其实这才刚刚开始。开悟见性只是入门。

孔子五十岁才入门,知天命就是入门的一瞬间。因此孔子五十而知《易》,他五十岁的时候才开始解《周易》,因为他入门了。很多人以为孔子五十岁才开始看《周易》,肯定不是,开悟见性之后才能真正解《周易》,这一解就是《易传》。

虚白:过去的圣人都是靠讲,不靠写。一写,各种相就来了,各种执就来了,写的话会受到各种约束,文字本身只能作为一种重要的补充。

曾伟:在写的过程中,自己跟自己的过去不断地因缘和合,从而生成新的我,这样的你是被自己绑着的。而通过“讲”你就可以跟大众因缘和合,然后新的因缘掺进来,这就是佛门讲的妙观察智起来了。否则你只是记忆,就是第六意识,转第六意识为妙观察智靠新的因缘起来。

虚白:你刚才讲《周易》,我又通了《道德经》一点东西。接着讲。

曾伟:孔子入门以后的修才是真修。入得了门,只代表有了正见;入门之后,还要修身体。孔子五十知天命以后其实还是知道自己仍有局限、有障碍的。知天命不等于达天命。这个障碍是什么呢?从“六十而耳顺”这句话中就可以看到:“六十而耳顺”意味着六十岁之前没有达到耳顺。知天命后未耳顺,这是个什么状况呢?这意味着“知(知见)”到了,而“行(行动)”未到;“理(理念)”到了,而“法(方法)”未到;“心(意识)”到了,而“身(身体)”未到。所以,孔子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身体力行去行事。所以他周游列国,传播思想,匡扶周礼。他的目的与其说是为了真让别人按他的想法去做,还不如说他是把这个过程当做自身修行的必经阶段。也是他学习和总结方法的阶段。孔子修完以后的结果就是耳顺,耳顺在佛门中就代表转身,身体转过来了。身体转过来之后,眼耳鼻舌身五识就消掉了,五根就清净了。

平时,人的“眼耳鼻舌身”这五官接触任何东西,都受“识”的影响,都受过去的经验和习性的影响,都不清净。俗话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等,说的都是这个意思。转身就是指消除掉经验和习性等对“眼耳鼻舌身”的影响,让五根变得清清净净。这里孔子只不过拿耳“顺”作代表,表示“耳根”清净。

这里的耳顺别把它理解成听什么都顺耳,顺不顺耳是情绪反应,孔子在“四十而不惑”时即已摆脱掉欲界的烦恼了。此时的耳顺是“耳”感通天地的意思。因为五根清净,一切的事相及因果在他的心里都清清楚楚、了了分明、通透无碍。可以说:知天命只是他在“理(天理)”上与天地感通了,而耳顺则表示他在“法(方法)”上也与天道相应了,身心都达到了与天地的感通。耳顺在这里只是一个代指。

虚白:拿耳代表,因为耳的修行是最难的。

曾伟:对,孔子拿这个最难的代表,代表五识修掉了,身体转过来了,五根清净了,心能转境了。这些都是他话语中隐藏的东西。

虚白:比如孔子之前开言语课,他在嘴上早就转过来了,但是耳朵还没有。

曾伟:五识是分两次转的,鼻和舌这两识是在前面先转,在孔子得初禅,四十不惑的时候肯定已经转了,否则他得不了初禅,达不到不受情绪左右的境界,也就是“人不知而不愠”的境界。所以其实这时候孔子讲话的修养肯定已经很高了,嘴巴绝对不会出妄语,说三道四。

六十耳顺是孔子转的第二步,从初禅到二禅三禅,转眼、耳、身三识。这三识转了以后,如果他修禅的话就等于到了气住和脉住的时候,就是他的呼吸和血脉可以停止,打坐的时候旁人用手摸一下是感觉不到呼吸的。这时心脏是不跳的,出现死人景象,在常人看来他几乎没有生命体征。但实际上他的皮肤在呼吸,因为他的五识已经完全转掉了,耳顺就代表五识全转。

虚白:这里就是顺转了。

曾伟:这就是修道位,孔子在修身体,转身体。但为什么七十岁才从心所欲呢?因为耳顺的时候只是转了前五识,达不到从心所欲是因为还有意识没转。

虚白:这里我是有体悟的,为什么鼻子和嘴、舌头先转?因为人首先是呼吸的“自”(“自”的甲骨文是鼻子的象形,字本义就是鼻子),鼻子主呼吸,所以我们与天交往是靠鼻子;我们吃饭喝水要靠舌头,所以我们与地交往是靠嘴。人和天地之间的交感就是人中,天地人中,人在其中。其实我们每天都在跟天地交会,天地交会就是“吾”,“吾”的下面也是个口。因此鼻舌跟天地最近,所以先转;凡俗跟天地不贯通,所以不转。孔子要贯天地,先转鼻舌。

曾伟:其实鼻识和舌识先转有个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人吃饭也好喝水也好,身体的物质材料都是从气和食这两个地方来,因此要转身肯定从物质层面先转,从这两个地方开始。

虚白:眼睛、耳朵跟嘴和鼻子不是一码事,是两样东西。

曾伟:鼻和舌是直接跟天地交会,瞎子也行,聋子也可,都可以交感。但眼耳不行,跟天地之间隔了形和相。眼睛看到的是有形有相,耳朵听到的是无形有相,形是没有了,但声音也会带来没有形状的相,

虚白:我突然想到,庄子讲“吾丧我”这么高境界的时候,要讲人籁、地籁和天籁,庄子也认为耳朵最后获得了感通。他感受到了人、地、天的顺序,庄子极其精妙,跟这里也是契合的。

曾伟:孔子耳顺的时候,身体五识转了,但意识还没断,达到从心所欲断意识的时候,就是六十到七十这十年间。到了七十岁,孔子就从修道位到了无学道位。念头清净了,佛门也叫“净住”。这个时候的“心”,就是《心经》里面讲的无眼耳鼻舌身意的“心”,六根清净的心。

那么“从心所欲”的“欲”就应该是他的“愿”,而不是欲望的“欲”,他早在四十不惑的时候就已经离欲了。所以孔子四十岁之前是欲界,四十岁到六十多岁是色界,接近七十岁他就进入无色界了,无色界中没有矩,自然不逾矩。无色界中无形无相何来规矩?没有方圆,不成规矩;方和圆都没有了,规矩也不会有。所以“不逾矩”不是说他能够适应规矩、不违反规矩,而是无规无矩。

我这里要补充说明一下,我在这里使用了一些佛教名相,只是为了让我们对孔子从“而立”到“不惑”,从“不惑”到“知天命”,从“知天命”到“耳顺”,从“耳顺”到“不逾矩”这一系列过程当中的心理变化看得清楚一点而已。避免我们只是把它当名词背下来,甚至去顾名思义。从名词上来讲:不惑、知天命、耳顺、不逾矩你是难分得开的。一个“不惑”的人怎么还会逾矩呢?知了天命了怎么还会耳不顺呢?顾名思义你就肯定会将耳顺理解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孔子六十岁才听得进别人的意见,他还是圣人吗?这些名词必须从修行者的身心变化上才能去理解,否则我们既会错解,也会失去从这段话中看到孔子修行方法的机会,更会不把孔子当大修行人看。甚至认为孔子是因为不得志而周游列国,搞得自己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文革时我们心中的孔子真成了这样。一个对中华民族做出如此贡献的人,被我们当成了到处推销自己,处处碰壁的丧家之犬,这是后人的罪过呀!孔子有这么自我和执着吗?

孔子在修行。一个大修行者在修行过程中呈现出的一切的相,既非我们以为的如何悲惨,又非我们以为的如何壮烈,都不是。他的内心很自在。他在游戏神通。只不过我们后人会因为自己的抵触和误解而造罪。因为功力原因,我的解肯定错误非常之多,但假如我能让后人从这些名词当中体会到孔子修行时的内心,看到一个真实的孔子,那我犯的任何错都是值的。圣人并不是生活中摔打出来的,只有在摔打中保持自觉和平等心,人才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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