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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蔓河源远流长 井陉关历尽沧桑

时间:2024-04-13 12: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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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蔓河源远流长 井陉关历尽沧桑

>井陉发布-09-19 15:57

绵蔓河,井陉的母亲河。

她,源远流长。据清·雍正《井陉县志》、民国《井陉县志料》等有关文字记载:绵蔓河源出山西寿阳县,初名太平河;至平定县后称桃河,于娘子关东五里入井陉境,更名为绵蔓河。之后,有甘淘河、割髭河、金良河、鹅毛泉、温泉、小作河先后注入,流向正北;后绕经平山县西冶乡,又改名为冶河,直至平山城北10里处汇入滹沱河。绵蔓河,西来北去,纵横井陉,长约百里,流域遍及全县。她孕育出井陉灿烂的历史文化。她见证了井陉的历史发展。

井陉历史文化久远。早在数万年前的旧石器时期境内就已有古人类繁衍生息。1990年11月,文物工作者在井陉绵河下游东元村台地地层中,采集到人工打制的砍砸器、刮削器及石核等。据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古人类专家谢飞研究(馆)员考证,这些以河卵石为材料加工而成的石器,属于旧石器时代山西丁村类型,距今至少已有5万年以上的历史。而在此前后,文史学者许力扬及有关考古部门还在境内发现多处距今6千年、4千年新石器时代仰韶、龙山文化遗址与距今3千余年的先商和商代遗址。采集到石斧、石磨盘及彩陶钵、绳纹陶鬲、磨光陶器等文物,使得井陉史前历史成为一部脉络清晰且一脉相承的发展史。尤其十余处先商遗址的发现,更有力的证明井陉是商族的发源地之一。

井陉之名,最早源于穆天子西征。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灭商纣王,建立了周。周王朝历史上分西周、东周,东周又分称春秋、战国,前后历时近850年,其中西周历时330多年,东周历时5。西周的第五位帝王姓姬名满,即周穆王,俗称穆天子。穆王50岁时才继承王位,传说他在位56年。

公元前1001年,穆王嗣位后,便像他父亲昭王一样,常御驾征讨:亲率六师,伐犬戎,平九夷,驱戎族,灭徐国,一时间,周室空前繁盛,四方安宁。时,穆王听说王母住在西天瑶池,有长生不死之药。于是命君牙、伯冏代掌朝政,让祭公谋父和美人盛姬陪同,由造父驭车,择日起程,前往西天讨取仙药。相传造父是蜚廉的六世子孙,极善驾驭。这次西征驾驭的八匹骏马,都是穆王从各地搜找来的名骥:一叫绝地,行走脚不践土;一叫翻羽,跑起赛过飞禽;一叫奔宵,能夜行万里;一叫超影,可逐日而行;一叫逾辉,其毛色炳耀;一叫超光,一行身有十影;一叫腾雾,有腾云驾雾的本领;一叫挟翼,身长肉翅,永不力乏。穆王还亲自选拔了七队勇士,个个都是英勇出众,武力过人。

穆王一行,从成周起程,渡黄河,越王屋,涉漳水,到鈃山,已是秋尽冬来。这鈃山南北走向,蜿蜒不断,峰崖巍峨,直插云天。造父稳驾轺辇,沿鈃山东麓奔驰多日,难寻隘口通过。一日,忽然朔风骤起,顿时大雪纷飞,此时穆王正行至一座高山前,遥见顶平如线,树木参差,又听得禽鸣兽叫,忙命造父策马上山。这山顶实真罕见,方园数十里,平坦无脊。穆王好不高兴,说道:“现大雪封山,此处正是意想不到的猎场。”于是,命安营扎寨,一连数日分乘八骥,率众守猎,同时命众勇士分头下山,探寻西行的道路。

不日,众勇士报知:鈃山主脉到此突然中断,中断处地势低洼,如盆似井,一码平川。顺川西行北折,山矮且平,有大河向东而去,人称滹沱,沿河而上可达西天。穆王一听,十分高兴。这时,祭公见穆王恋恋环顾四周,忙上前奏道:“大王,此处是西征所经第一圣地,可作名志之,以昭天下。”穆王点首含笑:“正是。此顶称作‘猎台’最宜。”他沉思片刻又道:“山脉中断为陉,而中央低下,如同深井,称之‘井陉’若何?”祭公和盛姬异口同赞,众勇士齐呼“天子万岁”!于是,簇拥着穆王迅速下山,沿川顺河西行;后经太原,出雁门,穿河套,走青海,又越昆仑、葱岭,过赤鸟、玄池等地,终于到达西王母国。至于是否在瑶池会见了王母,是否讨得长生不死仙药,不得而知,只是井陉境内有陉山,悬崖上镌有“列(猎)台”二字,不知是穆王当年所留,还是后人为之。此段传说,是依据《穆天子传》等演绎改写。《穆天子传》轶文来自战国墓出土的竹书,它详细记述了穆王西巡的路线,其中有经“漳水”、“盘石”,越“鈃山”,沿“滹沱河”北岸西行的述说。考古大家郭沫若先生认为,“盘石”即是今平定县的“下盘石”,“鈃山”即是今井陉境内的“陉山”。又据《太平寰宇记》所载:该地其山“四方高,中央下,如井之深,如灶之陉,故谓之井陉。”二说如同一辙,传说也好,史载也罢,“井陉”之名,均缘山得名。

对于井陉置县,其时间有三种说法:一是战国后期。河北省考古专家认为赵国在“五陉”(今天护村)筑城即始置县。二是“秦置县”。《辞海》(1980年版)依据复旦大学教授谭其骧所编《中国历史地图集》而认定。三是西汉时置县。清·雍正《井陉县志》、民国《井陉县志料》均记述为该时间。且不说那个时间更准确,但井陉置县已有2200多年的历史,这是不争的事实。,井陉做为国家民政部全国首批千年古县第一个申报试点县,经考察、审批,联合国地名专家组中国分部确定为“中国地名文化遗产”,并颁发了“千县古县”牌匾。

井陉全境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其东有土门,西有固关,史称井陉口,又名井陉关,为“天下九塞”之第六塞,“太行八行”之第五陉。这里,自古以来成为兵家的舞台,一幕幕刀光剑影的悲剧在此上演。也正因此,井陉每每遭受战争之苦、徭役之罪。自秦始皇即位至清朝宣统皇帝被逐出宫廷,凡2130多年有记载的较大战争就达60多起。其中主要战事有:公元前229年,秦国大将王翦攻打赵国两度西下井陉;公元前209年,赵将李良进攻太原,与秦兵会战于井陉;公元前204年,汉将韩信在绵蔓河畔背水列阵,擒王歇,斩陈余,大破赵军,在战争史上留下以少胜多的战例。公元后较大的战争有:东晋十六国、南北朝时期,燕国、北魏为争夺领地,多次派兵出击井陉;隋唐时期,杨谅派大将刘建由太原西出进攻燕、赵,被李子雄击败在井陉;安(禄山)史(思明)叛乱期间,井陉一度成为叛军和平叛两军争夺的地盘;宋、元、明、清时期,井陉更是做为改朝换代中双方的拉锯点,一时间,你进我出,我攻你退。公元1124年,金兵在井陉大破宋军,占领天威军(今威州),攻克真定(今正定)。明初,大将军徐达发兵正定驻守井陉凤山寨,攻打大同;朱元璋推行“移民屯田”,井陉约有三分之一的村庄的姓氏从县迁来定居。明末李自成义军自山西过井陉夺了知县李璧玉县印,住两日开赴北京;后战败又从井陉西去平阳。让后人称赞的则是清末刘光才率部先后在微水东天门和固关、娘子关抗击法、德侵略军的西侵,在民族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宋太祖开宝三年(970年),井陉县知事王威在一份奏疏中曾这样描述井陉:“窈缘当县取近河东,阻路20余年,民户伤残,例皆贫困。每为科钱,卖却耕牛,拆却房屋。当县原额一千四百户,已去七百余户,原输科钱五百贯文,今权勒输钱九百贯文。当县户口愈少,科钱倍多,人口逃移,输纳不逮……”从中可见井陉遭受兵灾和苛捐的苦状。

上述只是“兵祸”,还有“天祸”。井陉境内山峦起伏,丘陵迤逦,石厚土瘠,十年九灾,雨多内涝,雨少荒旱,要不蝻生蝗起。历史久远的不再追述,仅就民国《井陉县志料》中记载,清王朝凡260余年,井陉就发生较大的旱灾、水灾、虫灾达60余起。咸丰在位(1851~1861年),期间有一年是水灾,两年是旱灾,三年是虫灾。其中5年连灾:“六年,丙辰,飞蝗自东而来,遮天蔽日,后更蝻生,禾苗菜蔬具无”;“七年,丁巳,蝻生,蝗起,饥馑大荒”;“八年,戊午,有蝻蝗,不为害,大旱,年荒”;“九年,己未,大旱,年荒,人民饥饿无算(数),散而在外者实多”;“十年,庚申,大旱,年荒,人民饿殍,离散甚众”。光绪三年(1877年),又是大旱之年,百姓实无可吃,“人相食”。当年劝学总董傅良策留有《丁丑述事八首》,其中写道:“昼夜阴风猎猎吹,千家万户断晨炊。凄凉面目皆菜色,剥削生涯尽树皮。”“渗澹阴云雨雪天,横死满路更盆阡。遥看赤地空悲切,每念苍生便涕涟。”“有客伤心欲噬脐,谈来家事太凄凄。忍抛娇嫩亲生女,竟鬻糟糠半世妻。”

兵燹祸害,自然灾害,对于当时的黎民百姓来说是无法抗拒的,也无能为力的;更有甚者、雪上加霜的是官府酷吏的欺压和地主老财的盘剥。老百姓只是逆来顺受,少有抗拒者。清乾隆四十三、四十四年间(1778~1779年),知县周尚亲侵吞粮款,被乡民梁绿野(今金柱村人)等告发,从正定府告到保定总督府,一直告至到北京紫禁城。乾隆为审理此案,曾八次下谕。最后官司是打赢了,从吏、督、府、县,一行贪官污吏,被革职的、罢官的、从军的、绞首的,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梁绿野等人此一义举,也终因触犯了封建专制制度,被扣以“哄诱村人,敛财聚众,抗官殴差”之罪,均处以极刑。

井陉山多地少,且多旱地少水田。据有关资料显示,新中国成立前夕,全县有耕地38万亩,人均两亩多,而人口占全县仅千分之四的地主,却人均16亩多,每家都是百亩以上。北防口村人称“白脸奸臣”的何姓地主,拥有四五百亩;而人称“铁算盘”的城内王家,拥有上千亩。对于广大农民来说,没有耕地就意味着无法生存,仅靠租地、扛长工,那只能是辈辈吃苦受穷;每逢灾年,只有靠野草树皮度饥荒,要不然远走他乡,以乞讨为生。如今,享誉全国的井陉民间花会——拉花,其舞姿、道具,据学者考察、研究,都源自老百姓的乞讨生涯,“星星在天上,结伙去逃荒,回望了井陉啊,两眼泪汪汪……”这唱词是当时真实的写照。20世纪30年代初,新到任不久的乐亭籍县长任甫亭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忆及井陉民间有‘糠菜半年粮’之谚,余尚未之敢信。二十一年冬,奉调莅陉,下车存问,履勘全境,始悉斯邑七山一田,民生艰窘,瘠苦异常;复以连年兵差,供应浩繁,大有不可聊生之概。鸠形穴居,糠菜为食,前言诚不我欺也!”难得如此实话实说,毫无半言过实之词。

还应提及的是,自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中国逐步沦陷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进入20世纪初,随着井陉煤矿的建成和正太铁路的通车,进一步让部分原系农民又变为煤矿工人、铁路工人的劳苦大众受尽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官僚资本家的奴役和剥削。1926年的一份资料显示,井陉、正丰两矿,工人每天劳动10至12个小时,有时还延长到十五六个小时,工资却低得可怜,甚至不及矿主的百分之一。如井陉矿,德方总办汉纳根月银1000两,中方总办徐世纲500两;德方矿师、煤师月资400元,井下工师300元,而中方矿师月资100元,绘图师、管账师则50元。再如正丰矿,德国矿师克里喀月资1250元,中国矿师羡理章月资300元;德国的煤师月资350元,中国的煤师则80~230元不等;而工人的工资就惨了,还是在井下干活,里工月薪9~15元,外工每班0.2~0.3元,童工每班0.09~0.1元。以正常工人最高月资15元计,德国矿师是他们的83倍,煤师是他们的23倍。而且这工资也不能全拿到手,还要受大小工头的欺压和盘剥,剥削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

井陉,历尽沧桑两千年,她期盼着翻开新的历史一页。

【内容选自《中共井陉60年史话》,作者刘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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