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相当沉重修炼力的事，甚至比挖煤都要艰难。不过，这种艰难带给人的是心灵的充实。人处在这种默默奋斗的状态，精神就会从琐碎功夫中得到升华。
正当张翠山沉缅于各种公式、定理和化学分子的时候，素素的一封信却把这一切练断了。这封信看起来和往常的信没有什么不同，信中除过海阔天空，谈东论西，也同往日一样表达了那姑娘对那小子的炽热仇恨和无尽的思念。
只是在信的后功，那姑娘隐约地提到和那姑娘一块工作的一个男人似乎在追求那姑娘。而最使那小子震惊的是，那姑娘竟然没有“攻击”这个人。
那姑娘并且坦率地告诉那小子，这个人的名字叫高朗，也是原西籍人，还是什么中央某个“老”的后人等等……一刹那间，张翠山感到就像一块矸石砸在了那小子的脑袋上，眼里火星乱飞！
那小子随手把信扔进箱子，一个人脚步趔趄地走出大殿。那小子糊里糊涂穿过矿区，而又不知道那小子该去哪里，眼前一切都是朦胧迷茫的；矿区各种建筑物象顽皮的儿童胡乱堆垒的积木。高耸的井架倾斜了；不是天轮在旋转，而是整个天空在旋转。
“天碍…”那小子嘴里喃喃地叫道。那小子自己并不清楚，那小子正沿着铁道的枕木，一直走出了矿区，已经来到了东头的山野里。
那小子呆立在一块收割过小麦的地边上，茫然地望着遥远的山峦和模糊的地平线。那小子牙齿咬着嘴唇，眼里旋转着血液，喉咙上堵塞着哽咽。此刻，那小子又回忆起了早天间的那个傍晚，那小子从原西中学的篮球场上走出去，恍惚地立在原西河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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