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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记忆——饶河农场知青回忆录(3)我在二连的经历

时间:2021-07-07 1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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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记忆——饶河农场知青回忆录(3)我在二连的经历

1971年4月7日,指导员郭永程通知我到场院工作。5月初的连里大会上宣布我担任见习粮食保管员,从此至1978年返城,我一直担任此项工作。

老粮食保管员周桂初是湖南人,他爱人是夏元秀。周桂初对工作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多次受到团里的表扬嘉奖。他对每一粒粮食都十分珍惜,扬场下风头的癟麦子也舍不得作为饲料粮,支上一口大锅用水仔细地淘筛。1972年10月《兵团战士报》记者还专程对他做采访报道,并配发了照片。在他的言传身教和耳濡目染下,我也逐步熟悉了粮食保管工作的特点。粮食水分的掌握要恰如其分,高水分的既无法入囤储藏,也不可能被饶河县粮库接收和出口。周桂初对我十分关心,冬季来临前还将我的棉衣棉裤拿去拆洗,家里做了好吃的时候,总不忘让孩子到宿舍叫我去改善伙食。

因工作关系我与县粮库的化验员、保管员们逐渐熟悉了,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她)们的名字:冷彩霞、李德菊、高春华、王卫东、娄殿山、刘全琦、刘殿石、马福、于成章、耿寒章、王昌福、鹿开仁、......

粮食保管工作责任重大。场院最繁忙热闹的是麦收季节,龙口夺粮啊!全连的男女老少大都集中到了场院,晾晒、扬场、入囤、装车,机器轰鸣、人声鼎沸。男人们争先恐后地、较着劲比赛扛麻袋。老职工吕凤序身强力壮,扛一个夹一个,似乎是无人能比,然而知青李同全、蔡国柱等也不甘示弱,你夹一个我夹倆!哈尔滨知青遇荣虎虎生威、一马当先。女人们一般都背半袋上三、四级跳板,但也有不少知青女汉子160斤左右的麻袋照样扛。上海知青李有叶、北京知青韩红芹、高桂荣、李玉香等,别看人长得瘦小,扛麻袋却是非常干练灵活,巾帼不让须眉!

白天,我忙着给大家安排工作任务,指挥着前后水泥场院和土场院的人马;大家下班了,我要将用过的各种工具收拾码放整齐;晚饭后,我还要扒拉着算盘珠子计算当天的入库上交数量。家属排是场院工作的主力军,一年四季都少不了她们的身影。喂奶班和照顾轻工作的人员,我还要予以特殊的关照。

赶上天气不好,夜里是睡不好觉的,担心几十吨的麦子来不及收场。遇到下雨,就要紧忙着呼喊、敲钟,招呼大家去抢场。即便苫盖好了,也要经常去检查是否被风刮开、被家禽牲畜祸害。

场院离着猪号近,放猪的人不留意或没关好猪圈,大大小小的猪们可就要窜到场院大快朵颐了。最可恼可恨的是它们毁坏苫盖物,将草帘子、塑料布、苫布啃咬的支离破碎,我常因此怒不可遏,打伤、打死牲畜的事件常有发生,猪号、马号的饲养员们为此对我“咬牙切齿”。场院周边老职工家养的鸡、鸭、鹅,也没少被我收拾。鸡一轰就跑得飞快,鸭、鹅可就惨了,被我用蒿子秆支上嘴狼狈而归,气得它们的主人吹胡子瞪眼的大发雷霆。

畜牧排猪号班班长罗永玲(她和丈夫李春考是我最佩服的老职工,大家也是赞不绝口)家里有一条狗,我和它混熟了,它成为我的得力干将,协助我轰赶禽畜迅速快捷!有一年去场院巡查时,我偶然发现了一只猫,场院里老鼠不少,天敌有啦!这以后我就经常喂养它,时间长了,它一听到我的脚步声,立马就喵喵地飞奔而来。后来,有的知青对我说,你喂的猫可真是厉害呀!有一次,我们带着狗遛弯儿到了场院,狗和猫掐起架来,猫楞把狗鼻子给抓伤了。我胆小,还有恐高症,自从有了电以后,电工陈应圣在场院角上架起了一个探照灯,方便晚上卸车、抢场时用,7、8米高的架子,我不知怎么就爬了上去,还移动探照灯前后左右地照射着.....

在场院接触的人很多,最深的是老木工孙洪恩。他1.75米的个头,虽然年纪大了,老人家却不甘寂寞,每天都要来到场院忙乎着。他身材瘦弱却很精干,身体还是很结实的,只是耳朵有些背,脾气有些倔,看到不尽心的人和事可是要“怒发冲冠”地理论一番。个别人要是出言不逊,甚至骂人,别看老人听不见,但看口型也知道个一二,立马和你没完没了。

场院数千平米,每年连队生产的粮食数百吨,犄角旮旯遗撒的小麦、大豆、玉米等可不少,孙洪恩扛着扫把、木掀四处查看精心清扫、过筛晾晒,发现牲畜祸害粮食立马轰赶走。他还经常提示被我忽略的细节,帮助我掌握好粮食的水分。特别是麦收季节,“天有不测风云”,我连又紧靠大山,经常是朗朗晴空时,一片乌云、一阵风即会带来一场瓢泼大雨。老人观天看云经验丰富,及时提醒我防范雨情,敲钟组织抢场。孙洪恩老人经常让我到医务室、县医院、药店给他拿点止疼片。一开始我不知就里,后来副连长告诉我,老人早年吸食过鸦片,止疼片里含吗啡。呵呵,怪不得吃药如同吃糖豆一样津津有味如醉如痴,原来如此啊。

种子库的窗户时间久了,因封闭不太严,几个窗户有一些缝隙,麻雀进来不少,大门一打开它们蜂拥逃窜。因而我也没少捕杀它们,大扫把一挥将它们捂在窗户里,幸运时一扫把能逮住10多只。将它们去头去毛去内脏,晾晒起来,积攒多了后,找食堂的哥们帮忙烹制或者到老职工家蹭饭时带着几串,小酒一喝,一顿神侃,美哉啊!“宁吃飞禽一两,不吃走兽半斤”比野鸡、野猪、熊瞎子、狍子肉、马鹿肉可是香多了!呜呼!善哉善哉、罪过罪过了。

那时本人是极少数不吸烟的知青之一,但是也没坚持了几年,不是有句话叫“烟酒不分家”嘛,各地知青们聚会于北大荒,一来二去的互相礼让,禁不住“诱惑”,慢慢的我也抽上了。不过那时烟瘾并不大,一盒烟自己抽的话可以抽一个星期,烟卷都放空了。我还置办过塑料烟盒、铁烟盒、打火机,那时打火机都叫呱嗒板,当年火柴都是配给供应的。入乡随俗,我还学会了卷大炮抽旱烟,学会了用王八骨头(一种树木)作烟嘴。呵呵,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其也有有利的一面,解乏、解闷、解困,消遣,增进友谊、交流感情。

大约在1973年,县医院某大夫拿着连长的批条找我拉土麦子(此类事甚多,也结识了不少关系户)。合当有事寸劲倒霉,100多斤的麻袋平时玩一样,却在我帮他绉肩扛时把腰闪了。我成了医务室的常客,吃药、打针、拔罐子,好嘛,这一下可苦了我了。该大夫还不错,常从医院给我拿药送来。

当时正是麦收季节,重任在肩不敢休息怠慢,说句惭愧话,有时洗脸刷牙放屁都得要悠着点儿。那时节针灸盛行,医务室的护士王宁申看我难受得“可怜”,拟用针灸打封闭。她征求我意见,我心一横说,来吧!老天吆,这一针下去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给王宁申吓得魂飞魄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我弄到病床上,掐人中、人工呼吸,我总算是又缓过神儿来了(可能就是晕针)。哈!好险哪!

1971年8月,我被批准加入共青团。1972年5月,我与另外两个知青一起被评为团支部的好团员。9月,团麦收总结秋收动员大会上,我受到团的通令嘉奖。

偶尔,我也有走麦城的时候。有一年的秋收季节,深秋雨水多,大豆收割受到严重影响。入冬后又暴雪突至,积雪达一尺多厚。堆积在场院的大豆发生部分霉变,个别人添枝加叶、刻意夸大损失,搞得我灰头土脸的好长时间也抬不起头来……

1979年1月我坐上了返城的汽车,离开了北大荒、离开了二连,十年的知青生活结束了!对于这段历史我感觉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都有!一言难尽……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作者 | 李建国

编辑 | 高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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